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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应该不错,自从她出嫁,她只认侯府和侯夫人,佟芳卿本就是个烈性子,绝对不会上赶着。
“说起来,这些年,我也就这么两个孩子,可是女儿不认我们,罢了,就当没生这个孩子算了。宝昕啊,你在外的时间多,若是遇上,勉强过得去就行。若是她想找茬,不必给我面子,记住了?可不能白受委屈。”
秦恪轻笑:“祖母放心,谁敢给我的媳妇儿气受?那得问问我。”
“谢谢殿下,请一定护着宝昕。这孩子娇气任性,其实最是善良不过。”
“我知道。祖母,说句实在话,我打小时候起,就明白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才能站起来。人说小孩子最是敏感,我能知道他们对我的排斥。所以,当年离开京城,我一滴泪都没掉过。现在,我必然不会让我的妻儿如我当日那般辛苦,给他们最好的,就是今生我努力的方向。”
宝昕忍不住掩嘴,这人,学会油嘴了。
“我知道,恪殿下吃了不少苦,更会珍惜现在的生活。”
“这么些年了,祖母还这么谨慎,叫什么恪殿下,太生分,就叫我阿摩好了。”
佟芳卿觉得,再说多些也无益,想来秦恪对一切都有把握。
平哥儿越发活泼,人家是不满月的时候倒着时间睡,他自从能抬头看更多的东西以后,白天睡晚上玩,不陪就闹,宝昕突然就吃力起来。
太后看又是秦恪独自入宫,冷笑:“做儿媳的,居然不来侍疾,什么道理?其身不正何以服人?”
秦恪轻声应答:“孩子闹觉,做娘的难道不管孩子?这里闲人如此多,哪里就指望她了?再说,平哥儿是秦氏儿孙,应该重视的,她做错了吗?”
太后被噎得胸口痛,转头对秦步琛冷笑:“这样的人,你觉得堪为一国之主?”
“你管得太宽了些,什么时候我东华牝鸡司晨了?莫非,你还想学那齐力国,夺了我秦氏江山,自立为王?”
太后气得倒仰,好像许久不曾跟秦恪他们一起用膳,身子比往常要虚弱些。
秦聿晖醒了,看看太后,看看太上皇,眼泪流了出来。
他不是觉得歉意,他是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好不容易等到老不死的心软传位于他,没想到他现在却半身不遂。
果然,秦恪就是个克亲的,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入这个境地。
他呜呜地叫,话含在嘴里,眼睛看向秦恪,秦恪莫名看明白,他的意思是:把这个丧门星赶出京城,逐出秦氏。
秦恪自嘲一笑,他也曾希望过,秦聿晖能因为身体大不如前,放下所有的心结,好好过下半辈子,可现在……
秦恪问过依佧,依佧说秦聿晖这是病,也是命,除非大巫出手,否则,无人敢逆天而行。
她有孩子,不想为了一个秦聿晖葬送自己的一生。
是啊,凭什么!
所以,秦聿晖知道依佧救不了他,就抛开了隐忍,总是对秦恪怒目相向,不肯答应太上皇他们的提议。
太上皇也无语了,秦聿晖难道认为,只要他不点头,这皇位就永远是他的?
他错了。
因为太上皇还在,完全可以越过他做出决定,不过是让他心甘情愿让位免得受刺激而已。
再不济,还有宗室,他们也不会看着不管,否则,受损的是所有宗室族人。
秦炎恒毕恭毕敬地靠近伺候,他觉得,也许哪方面他都比不上秦恪,但是,他至少得让秦聿晖知道,他听话,他孝顺。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当日出手对付丁氏,都知道,秦聿晖再蠢,也不能将一条暂时冻僵的蛇放在胸口。
“你们先出去。”
太上皇将所有人撵了出去,他自己与秦聿晖认真地谈了一次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见到时,他委顿在床,谁也不看。
因皇帝重病,今年宫中不设宴,宝昕上午走了一趟,然后就带着平哥儿回了宜居巷,准备吃年夜饭。
“这样好吗?”
“太上皇许了的,说是今年从简,先将陛下的病治一治。多安排两个菜,依佧他们一家四口呢。”
“知道了。你赶着年前将大丫头都嫁了,这几个新来的,我都挂不上相,麻烦。”
“娘,我让他们都听你使唤,可好?他们身上有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王氏点点头,她替宝昕出主意取了名儿,可看见他们差不多的个头差不多的胖瘦,真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也是我眼神不太好了,看他们好像四胞胎,有趣。”
宝昕摇头,自己抱着平哥儿四处游荡。
“呀,平哥儿快看,野梅树打了花苞了。今日无雪,若是下雪再赏梅花,那可就漂亮了。”
“干娘!”
宝昕转头,看依佧牵着戥儿,身后跟着壅奴,泰雅抱着瑞哥儿走了过来,她迎上去:“戥儿乖,你来了。”
“干娘,陵姐儿会来吗?”
“她今日不会来啊,她家里要团年呢。”
“干娘这里也能团年嘛。”
戥儿不悦,还以为过来能与陵姐儿一起玩呢。
娘说了,晚上要下雪,他们可以一起堆雪人啊。
“一会儿让你清扬哥哥带你玩,好不啦?”
“好。”
戥儿觉得,清扬也很不错,有玩伴就好。
没一会儿,允知让清扬带了戥儿去玩,泰雅他们也带着瑞哥儿去客房,宝昕将平哥儿交给乳娘,两人站在野梅树下说话。
“那天我刺激了叶老爷子,气得他直呼妖女,哈哈,太好玩了。”
“做了什么?”
“就是从乾坤袋里拿东西啊。秦恪回来吗?”
“会,不过晚点。宫里很冷清,他至少得陪皇后娘娘吃顿饭。我嘛……始终是外人,也不太重要,他们以替我着想为借口,调开我,其实有事情商量。”
“这么阴险?那你惨了。”
“屁!再不济,我们去南鲁投靠你们去,不接纳吗?”
“要接纳,我们也是家人嘛。我爹可恨我了,觉得我不帮衬着他,让他跟随外祖母,嗤,凭他有什么资格?若是他对我娘专一还好,现在这般,外祖母最恨,说他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
“有能耐的人,总是把自己看得高。”
宝昕的猜测,还是有点道理的。此刻宫里正在商议与她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