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九天(十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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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完犊子!被单本体竟然被染黑了!这是什么鬼!对方要黑化了吗!还是已经黑化完成了?
可是为啥就算暗堕了, 变化也是呈现在原本白色的被单上啊!有种很迷的感觉!难道是只会撒刀子的智障作者终于对美少年网开一面了吗!
虽然内心槽点满满, 但是安原时羽还是硬生生地遏制了说出来的念头。
而且山姥切国广也冷冷的回答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转身要走,显然连水也不想打了。
笑面青江急忙叫住他,“切国,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披着黑色被单的少年只好再次转过头来, 低气压盘旋在周围, “……什么事情, 快说。”
“我和她, ”青江指了指一旁装作乖巧模样的审神者,“想回地面上去, 你能指条路吗?”
少年被吓了一跳, “你……你终于不想赖在这里了?”
“这里多无聊啊。”笑面青江嘻嘻哈哈的摊手,“三天才出现一次的你,每次说话都不超过十句,而且这里又没有身上只穿吊带背心的小姑娘供我围观,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身上裹着白衣、实则只穿小背心的安原时羽:……
山姥切国广眼神莫名的看了他几秒, 又看看那位满脸期待之色的女孩子,俊脸顿时绷得更紧,拉了拉兜帽,低声说道,“就算我让你们通过, 他也不会允许的。”
安原又懵逼了, 小声的问笑面青江, “他?那又是谁?”
青江同样神秘而小声的回答道:“你猜。”
审神者:……
杀了你哦!真的杀了你哦混蛋青江!
“没事!”付丧神笑着避开这个问题,转而高声回答对方的话语,“只要你把我们带过去,说服他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金发的少年付丧神注视他们良久,最终还是略微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那就跟上。”
结果当安原时羽穿回已经晾干的黑红色外套,并把白衣还给笑面青江时,山姥切国广明显愣了一下。
“加州清光的……外套?”
“嗯?对啊。”安原时羽一边系扣子,一边好奇的问,“你也认识他?”
不知这个小问题戳到他哪里的痛处,少年的表情变得抑郁极了,“是啊,我认识我们本丸的那位加州清光……但是像我这样的仿品,认识其他刀剑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审神者顿时惊了,她有点手足无措的赶忙道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不是你的错。”对方自暴自弃的低气压已经快要实质化了,“反正我就是这样连话都说不好的一把刀……”
到底要怎么样啦!这别扭力已经破表了吧!
“哎,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笑面青江从后面拍了拍安原的肩膀,“反正我每次见到他,他都在说这些重复的台词。”
听到这话,山姥切国广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放松下来,“随便你们怎么说都好,反正很快就会对我这样的仿刀失去兴趣的,我知道。”
这台词本来就够消极了,而青江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对,我对你们这些男人不感兴趣。”
安原时羽面无表情的打掉了这货偷捏自己肩膀的爪子。
——这两人的对话,真的好糟糕啊。
“喂。”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安原的思考,后者连忙抬起头,却看见提着一桶水的付丧神正站在一面峭壁面前。
这面峭壁大约有五六米的高度,上面有很多缝隙和突出处,然而与地面的夹角几乎是呈90°。
“你上的去吗?”少年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卧槽不是吧!真的要爬这面峭壁吗!
作为一个高烧刚退不久的病患,安原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妈的还是徒手攀岩?
于是她诚恳的回答道:“上不去。”
披着黑被单的少年表情看起来更加阴郁了,他皱着眉头,十分不情愿,却还是很体贴的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带……”
“没事!我来就好!”
笑面青江的插话让他原本的念头作废,因此山姥切国广也只能拉紧了帽檐,冷哼了一声,“……随便你们。”
话音未落,他就自己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了上去,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似乎想看看他们要怎么爬上来。
“青江,你干嘛拒绝人家的好意?”
安原小声的问这位忽然出言的同伴,谁知青江只是笑而不语,忽然一把抱起她,往肩上一扛,活脱脱一副要抓压寨夫人的山贼头子嘴脸,“抓稳咯。”
——还好不重。
“诶诶诶?”
审神者还没反应过来,肋差付丧神就自己窜上了这面足有五六米高的峭壁,看不出来,虽说人家本体上都是锈迹,战斗力几乎为0,但是机动能力竟然还保留了几分。
直到双脚重新落地,安原对上山姥切国广那双漂亮的翡翠色眸子——尽管下一秒,少年就闷闷的别过脸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扛上来了。
“就、就这样结束了?”
“不然咧。”
笑面青江摸摸她的脑袋,眼中的笑意不由得真实了几分,随后他望向阴沉着俊脸的少年,“走吧?”
“……啊。”
在接下来所有人都闷不做声的一段路上,安原时羽觉得气氛十分压抑。
她不想跟笑面青江说话,因为后者一开口就是黄段子。而山姥切国广又对她敬而远之的态度,好像她下一秒就要杀了他似的。
……这使得审神者的好奇心小猫只能在心里滚来滚去。
“那个,”她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着在前面带路的少年,“你和青江以前是同一个本丸的吗?”
带路的付丧神没有回头,声音从兜帽底下传来。
“不是。”
“那你是怎么和青江认识的?”
“……打水。”
真是一个惜字如金的家伙。
“好啦好啦,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你再问下去的话,切国故意带错路怎么办?”走在队伍最后面的笑面青江微笑的对审神者说道,“还有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你当初可没有对我那么热♂情哦~”
安原的表情冷漠,“啊?你在说什么?”
“哎呀,好绝情啊!伤心了伤心了!”
“那你就伤心吧朋友。”
然而此时少年人也很不配合的补了一句,“我不会带错路的。”
笑面青江:……
一个两个都在吐槽他是什么鬼啦!男人色.情一点有错吗!
“小心前面的路,要扶着墙走。”
山姥切国广并不太在意笑面青江的心情,而是好心的提醒队伍中疑似实力最弱的审神者。
展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条狭小的道路,一面是极具视觉压迫感的石壁,一面却是空荡荡的悬崖。阵阵冷风吹来,伴随着地下暗流的奔腾之声,显然距离底部也不知有多深。
不过安原更加高兴了。
“嗯!多谢提醒!”
少年人似乎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别别扭扭的嗯了一声,谁知下一秒略微走神的他一步踩空,直接掉了下去!
那、那个是悬崖啊?!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神剧情发展!
“药……药研?是你吗。”
审神者壮起胆子问道,一边拼命安慰自己,药研活着都没有伤害她,怎么可能风化以后还来报复自己呢?
躺在地上的刀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仿佛刚才那古怪的在刀鞘中撞击声,不是它发出来的。
也许是恐惧压过了原本的悲伤心情,安原时羽呆了好几秒,还是胆战心惊的拿起了刀——很好,这次没有发出响声了。
然后她勉强松了口气,换了一个方向,这才走了一步,刀又响了起来。
“喀拉喀拉——”
“救命啊!有鬼啊!”
在经过一番自己吓自己的事情以后,安原时羽总算发现,只要自己朝某个方向走,这把刀就会乖乖的,不会发出那种恐怖的提醒声。
“这个,刀先生啊……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清光和药研也没来得及跟我说。而且……刚才拿你当拐杖,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我也不想那样的嘛……所以,乖一点啦……”
审神者哆哆嗦嗦的说着,并艰难的往前走,在她看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景色简直都是一模一样。
白雾,杉树。
就这两样,没别的了。没有人,没有声响,也没有先前的黑影来袭击。
她就这样惴惴不安的在这把突然醒过来的刀的指引下,慢吞吞地走了近乎七八分钟后,眼前的雾气猛地散开,露出了背后的建筑。
安原顿时惊呆了。
她看见了什么?一座规模不大的小本丸?
此时的天空变成了久违的清朗蓝天,而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照得坐落于杉树林之中的这座本丸崭新如初,仿佛一点也没受到大灾变的影响——要知道,就算是她自己家的本丸,第一眼看见时,也是破破烂烂的,活脱脱一副危楼整改的烂摊子啊!
那么这座呆在重重迷雾之中的本丸,怎么还能保持游戏闭服之前的完美外表?!
“吱呀——”
出乎她预料的,这座看起来空无一人的本丸突然打开了门,一位褐色头发,穿着深紫色神父长袍的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他衣衫修长而整洁,浑身气质都透着一种宗教般的禁欲感。
在见到又累又是伤的安原之后,这人顿时展颜一笑。
“咦,阁下是迷途的旅人吗?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呢?”
安原时羽的瞳孔微缩,她知道这位长相俊朗中带有几分严肃意味的年轻付丧神是谁了。
压切长谷部。
——还是别人家的。
整件事情都太诡异了——永远罩住森林的迷雾,古怪作响的打刀,沐浴在阳光中的崭新本丸,微笑又热情的压切长谷部……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默不作声的打刀,脸上露出了客客气气的笑容:“那我便打扰了,长谷部先生。”
既然是手中的刀,指引她来到这里,那就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压切长谷部虽然看起来像个霸道总裁,但他的脸上,总是保持着温和谦逊的微笑,再加上忠犬般的性格,向来是被很多玩家,视为秘书或者管家之类的可靠角色。
他打开了本丸的大门,邀请安原时羽进来做客。
话说这家伙就一点也不怀疑,突然出现在森林里的迷路之人的身份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位审神者在踏进本丸的那一刻,突然愣了一下神。
“怎么了,客人?”长谷部细心地问道。
——这个地方……很不对劲。
安原时羽迅速回过神来,压下了内心的惊诧不定,对他笑着摇摇头,“没事,只是能够有这么好的一个歇脚之地,我高兴的有些失神了。”
“哈哈,您太客气了。”付丧神笑着关上大门,“也许是因为本丸处于森林中的关系,主命我们,一定要热情的款待路过的旅人。所以,阁下您也不是第一位登门造访的客人了。”
“你们的主公?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吗?”安原饶有兴趣的反问道,“她可真是一位热情好客的人啊。”
“主确实是这样的性格。”
长谷部微笑的欠了欠身,“还有,请用‘他’来称呼主,主上他是一位男子。”
“啊,抱歉……我事先并不知晓。”女孩子有点愕然,她猜测了很多,却没想到会是男性审神者当家。
“没事没事,”付丧神一边引着她往庭院里头走,一边回头笑道,“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能够带领大家好好的走下去,就是一位好的主上,不是吗。”
“是啊。”安原时羽笑眯眯的回答道,“对了,那能否让我拜见一下你的主公?我想向他,亲自表达自己的感谢。”
在前面引路的长谷部,闻言又爽朗的笑了两声,自从见到安原时羽后,他好像一直都在笑。
“主有事外出了,恐怕您今天见不到他呢,不过他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喔……那可真是遗憾呢,我休息一会儿就打算走了。”
安原故作遗憾地咂了咂嘴。
“要不,”压切长谷部有点犹豫的停下来,转身给她一个建议,“我见阁下好像也受了一些伤,一路走来应该也累了,不如在本丸里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走?”
原本就是想要留下来,探究这个本丸秘密的安原时羽略作思考,最后还是“勉强答应”。
“……说起来,本丸里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客人来了。上次来做客的,还是一位迷路的刀剑男士。”
压切长谷部随口说道,此时已经带她来到了后院,安原却看见一群付丧神坐在走廊下下棋喝茶,十分悠闲的模样。
“哟,又有客人来了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主公应该会很高兴吧。”
“长谷部,下午茶茶点还没准备好吗?你可以去厨房催一下吗?”
“能不能给我们拿多两幅纸牌过来?下棋好无聊。”
被众人七嘴八舌围着的长谷部有点不高兴,“没看到我在招待客人吗,茶点和纸牌的事情,等会再说吧。”
随后,他转头对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这一幕的安原解释道,“这帮家伙……都是因为主太过于宠溺他们,以至于大家平时都比较懒散,让您见笑了。”
安原时羽的眼睛眯了眯,“话虽如此,但长谷部先生还是挺喜欢这里的氛围吧。”
不然也不会任劳任怨的去做这些帮忙跑腿和招待客人的琐事了。
“那是自然。更何况,此为主命,我当然会尽心尽力的完成它。”
身形清瘦的长谷部笑着摆了摆手,回答得无懈可击。
接下来,没走多久,他就带安原来到了一个较为安静的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露出里面简洁干净的摆设。
在付丧神交代完一些住宿的注意事项后,安原就以身体不适的借口,表示自己想要休息一下。
“……今晚恐怕就不能和各位一起用餐了,多谢你的盛情邀请,长谷部先生。”
“没事,您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好好休息吧。”
压切长谷部非常客气的答应了,他的体贴本性,注定了他不会强迫客人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至于晚餐,我会专门为您送来的。如果已经没什么事的话,我便不打扰您了。”
结果等人一走,安原时羽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转身扑到自己的那把刀旁边,用指头狂戳它。
“喂喂,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可惜这把刀沉默不语,也不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声了。
安原心中愈发疑惑,从她进来的一刻,就感觉到这座本丸的时间,似乎还停留在大灾变之前,也就是游戏闭服之前。
无论是房屋的完好程度,还是刀剑们的气息,都是非常积极向上——这就不太正常了。
就连刚才经过庭院,哪怕是匆匆一瞥,安原时羽也没有发现那几位刀剑付丧神中,有谁是暗堕了的。
要知道,就连表面上完好无损的萤丸(他的伤口在衣服底下遮掩),身上都有一种腐朽的气息,而其他几位,无论是烛台切、清光还是药研,哪怕竭力表现的再正常。如果仔细去感知的话,就会发现,他们身上的气息都带着一股黑暗的味道。
可是这座本丸里的刀剑们没有那种气息,就连跟她呆了快五分钟的压切长谷部也是如此。
所以说……这里,莫非是一个不受外界大灾变影响的“桃花源”?
所谓的“桃花源”,出自晋代文人陶渊明笔下,描绘了一个与世隔绝、淳朴美好的独立小世界。
因此在东方人的心中,这个虚无缥缈的桃花源,就有点类似西方的“天堂”或者“极乐世界”。
但是身为人类玩家,安原时羽是知晓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本质秘密——比如在这场刀剑男士们口中的“大灾变”,其实就是“闭服”。
既然目标是关闭甚至摧毁整个游戏世界,那么这座本丸……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她想不通。
思索一阵,安原又觉得脑袋开始发晕,心知是自己今天的伤势所致,这回真的要休息了。
于是她又敲了敲那柄全程都在装傻的打刀,“喂喂,你醒着吗?我不管你引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但是至少要在我睡觉的时候保护我吧?有什么异常状况发生的话,一定要叫醒我哟!”
刀安安静静的躺着,不过也许是错觉,审神者觉得自己遭到了某种无声的鄙视。
——当他是闹钟吗?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不敢睡得太死。安原时羽睡了也不知多久,忽然只听见手机一阵震动,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关掉那个闹铃。
“啪!”
打刀连带着自己的刀鞘,突然砸在她脸上,疼得审神者立刻睁开了眼睛——她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手机来这个世界。
“卧槽!疼死我啦!没叫你用这种方法叫醒我啊!”
“喀拉喀拉!”
这一次,刀抖得比之前都更加要剧烈,似乎十分急切的在呼唤她。
安原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当即推开被子坐起,抓起打刀,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
“轰隆——!”
外面的雷电忽然划过夜空,照得房间里一片透亮,安原时羽这才看见走廊上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人在外面!”她吼道。
“嘭!”
纸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手持打刀的安原愣住了,因为来者居然是一个粉色短发的小男孩。
“秋田藤四郎?!”安原时羽难以置信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这把出自粟田口派的柔弱小短刀,也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之一。
并且他一直以来都是卖萌吉祥物之类的存在,如果说是要来刺杀自己,那根本就是个笑话嘛。
“是的,客人!”秋田并没有意识到面前之人有多么紧张,他只是满脸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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