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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
商丘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说:“谢一身/体里的灵力很强,一般人的就算没有抑制剂,也不可能这么难受,这绝对不简单是兴/奋剂造成的,对么?”
之前谢一被打了一个金色的针剂,李杰说那是激发人潜力的兴/奋剂,后来因为谢一承受不了,他们把十七号的抑制剂打进了谢一身/体里,成功的遏制了谢一膨/胀的潜力。
但是就现在看来,商丘觉得,就算打了激发潜力的兴/奋剂,谢一身/体里兴/奋的潜力也太多了,有些说不通。
宋汐笑了笑,说:“对,因为谢一……本就不普通,不一般。”
商丘眯眼说:“谢一是修者?”
宋汐说:“修者?你在侮辱谢一么?”
商丘盯着宋汐,宋汐说:“看着你这种表情,我真开心。”
商丘猛的握了一下拳,旁边的源烽顿时戒备起来,猛地坐直脊背,眯着眼睛盯着商丘。
宋汐一见,连忙说:“别紧张,现在商丘有求于我,就算再不爽,也不会动手的,对么?”
商丘你淡淡的说:“对。”
宋汐说:“我就喜欢你这种低头的态度……嗯,很酸爽。”
商丘没说话,这个时候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谢一从里面揉/着眼睛出来,看到宋汐商丘坐在外面,惊讶的说:“啊?你们在聊天,真难得,看起来聊的还挺高兴的?”
源烽:“……”
宋汐笑着说:“是啊,商丘很幽默。”
商丘没说话,只是站起来,走过去,说:“喝水么?我帮你倒水。”
谢一说:“没事没事,我活动活动,躺得腰疼,你们在说什么,继续聊。”
商丘说:“没什么,宋汐说他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宋汐笑了笑,站起来说:“行吧,那我回去休息了,谢一你别累着。”
谢一点点头,送宋汐出了门,源烽也跟着宋汐离开了。
谢一说:“王经理的事情没什么收获,这下可怎么办?”
商丘让他坐下来,说:“别担心,你现在主要就是休养,其他的事情什么也别想,知道么?”
谢一狐疑的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跟坐月子似的?”
商丘笑了一声,说:“儿子都两个,你才坐月子?”
谢一:“……”商丘真的突然幽默了呢!黑色幽默!
晚上商丘也没出门,专门陪着谢一,沐浴之后就准备睡觉了,两个人躺在床/上,谢一却是因为睡多了,有些睡不着。
商丘一个翻身,将谢一咚住,说:“不睡觉?那做点其他的事情?”
谢一顿时脸颊有些通红,说:“不行不行,我身上有毒,不能做。”
商丘说:“没关系。”
谢一说:“什么没关系,还是别做了,等……等以后再说。”
商丘探头亲了一下谢一的额头,说:“那快睡吧。”
谢一闭上眼睛,不过又睁开一只眼睛,戳了戳商丘,说:“你要是那个什么,我帮你倒是可以。”
商丘挑眉说:“怎么帮我?”
谢一咳嗽了一声,脸颊红的要滴血,说:“帮你就帮你,哪那么多废话!”
谢一只是想发扬一下美德,帮助商丘一把,哪知道商丘这么厉害,一直到了半夜三更了,累的谢一都要抽筋儿了。
谢一瞪眼说:“你有完没完!”
商丘笑眯眯的说:“嗯?就当你在夸奖我。”
商丘完/事儿之后去冲澡,谢一躺在床/上可怜自己,胳膊都要抽筋儿了,累的要死,出了一头汗,简直比搬砖还要累。
商丘只是冲个澡,很快就出来了,笑着说:“精神头这么大?还不快睡?”
谢一翻了个白眼,把被子拉到头顶,准备睡觉,商丘走过来,躺在谢一身边,伸手搂住谢一,说:“快睡。”
谢一窝在他怀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觉得无比的安心,迷迷糊糊也就要睡着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啊啊啊啊!!!”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吓得谢一脑子里“咚咚!”一声,眼前一黑,胸腔里那种膨/胀的感觉又出现了,难受的厉害,赶紧深呼吸了两口,艰难的说:“什么声音?”
是郝小/姐的喊声,十分凄厉,从窗外传来,伴随着“救命!!救命——救我!!别杀我!!!”的大喊声。
商丘立刻翻身起来,谢一也艰难的爬起来,商丘说:“你别起来。”
谢一说:“我还是跟着你吧。”
商丘见他执意,就扶着谢一起身,赶紧给他披上一件衣服。
郝小/姐的喊声很大,外面已经聚/集了一片人,参加宴会的人还没有走完,此时听到了声音,全都跑出去看究竟。
就连腿骨折的安旬也从客房楼出来了,满脸惊讶的说:“怎么了这是?”
谢一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看到郝小/姐从远处跑过来,她衣/衫/不/整,穿着睡衣,因为急速的奔跑,所以她的衣服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头发也乱腾腾的,大吼着:“救我!!救我!!!”
她说着,还手舞足蹈的,大家乍一看还以为郝小/姐也疯了。
郝小/姐冲过来,因为有了王经理的前车之鉴,所以大家连忙散开一些,以免郝小/姐咬人,不过郝小/姐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失去意识,而是大喊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众人连忙说:“谁要杀你,看清楚了没有?”
“是啊?看清楚人没有?”
郝小/姐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扫视着,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一惊一乍的,吓得谢一心里“腾腾”乱跳,也跟着一惊一乍的,总觉得郝小/姐每喊一次,他胸腔中的气息就膨/胀一下。
郝小/姐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惊恐的瞪着前方,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人缓缓的走过来,他也穿着睡衣,因为晚上天气有点凉,披了一件外衣,慢慢走过来。
谢一顿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不用看都知道,是贺晨来了。
郝小/姐惊恐的看着贺晨,大吼着说:“他!是他!!他要杀我!!”
众人一片喧哗,“什么?是郝小/姐的老公?”
“这太离谱了吧?”
“郝小/姐是不是也疯了?”
郝小/姐听着周围的声音,连忙大吼说:“我没疯!!我没疯!!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贺晨慢慢走过来,脸上还都是关心,说:“玲玲,你怎么了?”
郝小/姐吓得尖/叫,说:“不!!不要靠过来!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郝小/姐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贺晨说:“玲玲,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么?”
郝小/姐控/诉着说:“你!!你不要假好人!你要杀我,你半夜跑进我的房间!”
众人都有些狐疑,贺晨就是郝玲的老公,进郝玲的房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这有什么奇怪的?
郝玲大喊着:“你往我的房间里泼血!!泼血!!就在我上厕所的时候!你恐/吓我!!恐/吓我!你要杀我!!”
众人更是一脸迷茫,泼血?
原来郝小/姐刚刚睡到一半,突然有些想去洗手间,就起身去洗手间,她的房间自己就有洗手间,不需要出门,去洗手间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
等郝小/姐出了洗手间,回到床/上的时候,猛地摸/到了一手凉丝丝黏糊糊滑溜溜的东西,抬手一看,赫然是鲜血!
她的床/上都是鲜血,湿/乎/乎的一片。
郝小/姐说着,举起自己的手来,众人“嗬!!!”的抽/了一口气,刚才天色黑,所以大家没看清楚,也是郝小/姐太癫狂,大家没注意她的手,现在她把手抬起来,手心里赫然都是血,已经差不多凝固了。
众人吓的向后退去,郝小/姐惊恐的说:“是他!!!一定是他!是他恐/吓我!要杀我!!”
贺晨被指证着,不过并没有惊慌,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说:“玲玲,我是你丈夫啊,为什么要杀你,你这么控/诉我,我还会很心寒的。”
郝玲立刻说:“你就是要杀我!!不要假好人了!”
贺晨笑眯眯的说:“我要杀你?总要有个理由,我是你丈夫啊,你告诉我一个我杀你的理由?”
“你……你……”
郝小/姐这回却语塞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憋得满脸通红,说:“你就是要杀我!!”
贺晨笑了笑,说:“好了,玲玲,我知道你最近不开心,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们快回房去吧。”
众人一听,原来是夫/妻打架?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都有些不屑,大半夜的把人都吵起来,实在烦人,嘴里骂咧咧的就全都走了。
谢一奇怪的看了两眼郝小/姐,郝小/姐还很疯狂,她的佣人郝慧已经跑了过来,赶紧扶着小/姐往回去,郝玲一直抓着郝慧,大喊着:“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郝慧连忙说:“是是是,小/姐,我们回去吧,我今天晚上陪着你,好么?”
郝玲戒备的看着贺晨,躲闪在郝慧身后,赶紧跟着郝慧走了。
一场闹剧很快就收场了,谢一被他喊得头大,脑袋都疼了,商丘说:“没事吧?”
谢一摇摇头,说:“还好,就是她一嚷,我就心慌。”
商丘说:“外界的刺/激对你来说有点敏/感,放松点。”
谢一点点头,赶紧跟着商丘回了房间,一晚上过的很平静,后半夜都很安静,没什么声音,一切静悄悄的。
谢一后半夜睡得很好,那种心慌的感觉也平复了,第二天起来之后感觉精神不错。
大家起了床,到一起吃早饭,问了问谢一的病情,谢一没什么事儿,比昨天稳定多了,安旬也没什么事儿,骨折不能一下好,不过已经不疼了。
商丘吃着早饭,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六勺糖放进自己的咖啡里,然后搅拌了一下。
众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商丘,谢一则是相当淡定了。
商丘放了糖之后,又加了一些炼乳进去。
那杯咖啡瞬间变得“浓/稠”了不少,众人看得更是眼皮狂跳,商丘则是优雅的用小勺子搅拌了一下,说:“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么?”
宋汐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挑了挑眉,说:“哪有那么快?”
商丘说:“先查贺晨。”
谢一惊讶的说:“啊?贺先生?”
商丘点了点头,说:“贺晨有点问题。”
宋汐说:“我知道了,已经在查了。”
谢一迷茫的看着商丘和宋汐,这两个人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结果今天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是谢一听不懂的内容。
谢一眼睛转来转去的,咬着手里的面包,商丘说:“好好吃饭,我帮你抹点果酱?”
谢一赶紧拒绝说:“不不不,不用了,你抹的太齁人了!”
众人吃着饭,没有再多说什么,谢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刚起床,结果吃着吃着就要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马上就要磕到桌子。
商丘见谢一的脸色满是疲倦,自己脸色也不太好,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杂乱,客房楼下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谢一就要睡着了,突然被吵醒,一个激灵,似乎受了点刺/激,哆嗦了几下,商丘赶紧搂住他,说:“没事,没事。”
谢一的呼吸这才平复下来,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说:“怎么了?”
罗睺站起来走到窗边往下看,说:“下面有点乱,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众人已经吃了饭,准备下去看看,因为昨天晚上的闹剧,今天出了事儿,几乎没什么人出来,倒是郝家的佣人急的团团转,还有郝小/姐的父母从主楼出来,往郝小/姐的别墅赶过去。
众人走到别墅门口,就听见郝小/姐的大喊声,吵闹着说:“救命!!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郝小/姐的喊声还是那套,和昨天没什么差异,不过这回喊声里还有那个佣人郝慧的声音。
郝慧显然也受惊了,不过并没有喊着杀/人了,只是情绪激动异常,指着别墅的方向,不断的颤/抖着。
大家都很奇怪,就壮着胆子走进别墅里看看,别墅一层没什么异样,众人上了二楼,有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看起来是佣人的房间,因为很偏僻,在角落的地方,就在杂物室隔壁。
房门大敞着,赫然就能看到,房间的墙壁上全都是血迹,涂抹的乱七八糟,血粼粼的还在往下淌,没有完全干涸,那些血迹组成了郝小/姐的名字,一个巨大的“郝玲”字样。
字样淌着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颜色泼辣,简直让人惊心动魄。
谢一走到门口,看到那些血迹,顿时感觉眼睛生疼,一股股心惊胆战的感觉席卷而来,眼前不停的黑了亮,明了暗。
商丘一把扶住颤/抖的谢一,说:“谢一,没事的,深呼吸。”
谢一连忙深呼吸了好几口,只觉得双手颤/抖的厉害,但是慢慢有些平息下来,并没有失去意识。
郝小/姐的父母惊讶不已,说:“郝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郝慧眼睛红通通的,吓得语无伦次,说:“昨天……昨天……昨天小/姐说害怕,所以就……就要和我住一个房间,我就答应了,我们回去之后就歇下了,时间也不早了,期间谁也没有进来,房门我还是锁死的……但是……但是早上起来,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很难闻,我就醒了,太可怕,我就大叫了一声,小/姐也醒了,后来……后来就是这样了……啊!”
她说着,突然又大叫了一声,吓得谢一一个激灵,深深的喘了两口气。
郝慧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指着墙面靠下的位置说:“这!这有个小脚印!”
众人听到她的喊声,全都探头去看,果然靠下的位置,有个小脚印,当然也是血脚印,看样子是个小婴儿的脚印,很小很小的那种,踹在墙上,斑斑驳驳的流下血迹。
“嗬!!”
“不……不可能……”
郝小/姐的父母看到这脚印,顿时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后退,郝小/姐的母亲直接一个捯气儿,说:“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绝对不可能!”
郝小/姐的父亲连忙制止她的话,说:“不会的不会的,先别说了,我们回去再说!”
郝小/姐的父母似乎在打什么哑谜,郝小/姐的母亲情绪有些激动,粗喘着气,喘了几口之后,还是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咕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夫人!”
“快扶住夫人!”
“叫医生!”
“医生呢?!”
瞬间别墅里也是鸡飞狗跳的,好几个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把郝小/姐的母亲往外抬。
郝小/姐的母亲没有/意识,嘴里喃喃的说:“鬼……鬼啊,闹鬼……不要杀我……”
她这么胡言乱语的说着,郝小/姐的父亲催促着,就让人把她抬了出去。
郝小/姐也吓得要死,这看起来就跟闹鬼一样,她睡得好好的,还和佣人一起,晚上谁也没有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不止如此,而且第二天早上房门还是从里面锁死的。
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而现在还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血脚印,难道是小孩子闹鬼么?
郝家顿时又变得乱七八糟,宾客们也是害怕,吓得全都退了出去,不敢再看这个热闹,还有好多人嚷着要离开这里。
“郝家怎么回事?!”
“我们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不是来看闹鬼的!”
“不行,我要离开海岛!今天就离开!”
宾客们开始闹/事儿,人心惶惶的已经坐不住了,全都吵着要离开。
郝小/姐的父亲连忙支持大局,说:“各位!各位不要惊慌!一定是有人恶作剧,对对,恶作剧!”
大家吵嚷着,把郝小/姐父亲的声音都给盖过去了,郝小/姐的父亲没有办法,说:“我会安排快递送各位出海岛的,请各位不要着急,稍安勿躁,我们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人群听郝小/姐的父亲这么说,才稍微安静了一点,都争先恐后的想要离开,自己有船只的已经匆匆回客房楼准备去打包走人了。
外面乱糟糟的,商丘眯了眯眼睛,看着那血脚印,然后也带着谢一退了出来。
陈思说:“这郝家也太邪乎了,到底什么意思?真的闹鬼啊?”
涂九弦说:“闹鬼,也是恐/吓,看起来像是抱负。”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郝家的人看到血脚印都很害怕,咱们要查查郝家有没有什么夭折的孩子。”
罗睺主动说:“这个我去查。”
安旬迷茫的说:“啊?你去查?你怎么查?”
陈思也符合说:“对啊对啊,罗睺你有人脉么?”
谢一:“……”罗睺可是阿修罗王啊,他的确没有“人”脉,但是其他方面,应该不成问题,毕竟罗睺手下统帅着一支阿修罗大军。
商丘也点点头,罗睺拜托大家照顾安旬,自己暂时离开一会儿。
谢一转头看了看,说:“诶?你们谁看见宋汐了?他刚才不是跟咱们在一起,怎么人突然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宋汐不见了,不过源烽还在这里,平日里宋汐走哪里都会带着源烽的,今天却不同。
郝家的花园里,宋汐一身灰色的休闲服,插着兜慢慢往前走,就看到有人蹲在花丛边上,正在侍弄花草。
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桃花香气,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鲜花的叶子,叶子轻微摆/动着,似乎有灵性,在和男人打招呼一样。
宋汐站在那人背后,就没有再走。
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就是贺晨,贺晨慢慢站起来,笑着说:“宋先生怎么有闲工夫,来这边赏花?”
宋汐仍然站在他后背,笑了笑,说:“我是来提醒你的。”
贺晨转过头来,看着他,说:“提醒我?”
宋汐淡淡的说:“商丘已经怀疑你了,他让我去查你,我劝你别那么高调。”
贺晨打量了一下宋汐,说:“查我?”
他说着,站起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土,悠闲的说:“真希望他能查到些什么。”
贺晨说完,看了一眼宋汐,随即抬步走开了。
宋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贺晨走远,自己也转身往回走,他没走两步,就听到“沙沙”的脚步声,源烽从旁边走出来,站在宋汐的背后。
宋汐笑着说:“要偷袭我么?”
源烽冷冷的看着他,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宋汐说:“一个好宠物,是不会问主人的去处的,应该在主人暂时离开的时候,翘首以望,表现的更乖/巧一点……”
郝家出了这么多事情,郝小/姐显然又被人恐/吓了,但竟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听起来匪夷所思的。
谢一回了房间,倒在床/上,说:“我觉得郝小/姐的父母也有所保留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看到一个血脚印,竟然给吓晕了,他们又没有中毒,我还没晕呢,肯定干了什么亏心事儿。”
商丘说:“不要瞎操心,好好养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一在床/上滚了两圈,说:“没事儿,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谢一说着话,感觉眼皮很重,几乎要贴在一起了,没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商丘见他一直趴着,还想问他要不要休息睡一会儿,结果走过来一看,谢一已经睡着了,悄无声息的。
吓得商丘赶紧伸手去探了探谢一的鼻息,并没有任何问题,睡得还挺香。
但是总是嗜睡,其实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表现,因为谢一很疲惫,总是需要用睡眠拿来自我修补。
商丘将他抱起来,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谢一睡着时候脸色就稍微好一些,醒过来一会儿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这回睡得脸颊红扑扑的,还抱住了商丘的手,嘴里喃喃的说:“商丘……”
商丘听他睡着都在喊自己的名字,嘴角牵了牵,低下头去,在谢一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是罗睺。
商丘都没往后看,只是低声说:“嘘——谢一才睡下,我们去外面说。”
商丘把谢一安置好,就轻轻起身,带着罗睺到了外面客厅。
罗睺手里拿着一沓子资料,“啪”一声放在桌上,说:“这是郝家夭折的孩子资料,我去查了,果然有这么一个人,你猜是谁。”
他说着,商丘已经将桌上的资料拿了起来,展开来看。
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
这孩子是郝小/姐,也就是郝玲的孩子。
郝小/姐是郝家的独/生/女,郝家有个上/门女婿就是贺晨了,这两个人其实早些年有个孩子,不过孩子没有出生,就被打掉了。
商丘皱了皱眉,说:“怨灵?”
小/鬼的怨气虽然十足,但是这种怨气横冲直撞,根本不可能掩饰自己,郝小/姐被威胁的几次,显然是有计划的,而且还努力掩饰了自己,商丘觉得,应该并不是出自一个小/鬼之手。
罗睺又将一个资料拿出来,摆在桌上,说:“你再看看这个,关于贺晨的,我刚才查夭折的孩子,无意间查到的。”
商丘将那份资料拿起来,也展开来看,上面是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躺在太平间里的照片。
那个男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明显是个死人,而且死的透透的……
——贺晨!
商丘眯起眼睛,盯着那张照片,罗睺说:“我查到贺晨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不过尸体至今没有人认领,停尸体的停尸房距离这里非常远,是个很偏僻的乡下医院,尸体上也没有任何的证/件,不过那个地方……正好距离郝玲和贺晨上个月出去度假的山庄不远。”
贺晨已经死了,而且是在郝玲和贺晨度假的途中死了,怪不得贺晨出现在生日宴会上的时候,郝玲会如此惊讶,甚至害怕,很大程度说明,其实郝玲知道贺晨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的贺晨是谁?冒充的人,还是已经变成了鬼?
不管是冒充的人,还是变成了鬼,贺晨看起来都不怎么简单,因为他身上完全没有阴邪的气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墙上的血脚印很可能是郝玲和贺晨打掉的孩子,而贺晨还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那王经理呢?
王经理为什么突然疯掉?不应该只是巧合,和这件事情难道没有什么关联么?
商丘想了想,说:“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照顾一下谢一。”
罗睺点了点头,商丘立刻站起来就走出去了,迈开大步,准备快去快回。
商丘客房楼出来,往郝玲住的别墅过去,还没走到别墅,正好看到郝小/姐的佣人郝慧,正端着盘子从远处走过来,看起来是端了一些小吃。
郝慧看到商丘,连忙打招呼,她脸色还非常苍白,端着盘子都战战兢兢的。
商丘说:“我正好找你打听一些事情。”
郝慧说:“什么事情?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
商丘说:“你一直照顾你们小/姐?”
郝慧说:“对啊,好多年了。”
商丘问:“那你们小/姐有没有生过孩子?”
他这么一问,郝慧脸色就顿住了,左右看了看,随即才小声说:“小/姐不让说的。”
她说着,又低声说:“我……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但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郝玲和贺晨的确有个孩子,几年/前的事情,因为贺晨是上/门女婿,所以其实贺晨很想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婚姻质量会比较稳定,毕竟贺晨是个倒插门,而且说实在的,郝玲很花/心,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后来郝玲还真的怀/孕了,刚开始怀/孕的时候,郝玲根本不知道,而且玩的很疯,都三个月了,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是怀/孕了,马上就要三个月。
贺晨当然高兴,只要有了孩子,他在郝家的地位就稳固了,不怕郝玲再去外面玩。
郝慧说:“但是小/姐不想要孩子……”
郝玲的态度却是打掉孩子,因为生孩子很费事啊,怀胎十月不说,生孩子之后会难看,影响皮肤,影响身材,还要坐月子,不能出去玩。
郝玲向来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自然主张打掉孩子,说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郝慧说:“当时小/姐和先生吵得很厉害,竟然大吵一架,整个别墅都能听见,还有其他人也听见过,先生执意不让小/姐把孩子打掉,不过后来……”
郝玲瞒着贺晨,还是把孩子打掉了,郝慧说:“小/姐找了王经理,王经理之前是做医生的,虽然现在在公/司上班,不过还有一些医生的朋友,就帮助小/姐找了个诊所,然后打掉了孩子。”
王经理?
商丘眯了眯眼睛,果然在这件事情中/出现了王经理,王经理是那个帮忙打掉孩子的人。
郝慧说:“先生知道这件事情,特别生气,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小/姐不好之类的,和王经理有不干净的关系之类的,总之说了很多,两个人关系一度非常僵硬,这有个几年了,关系一直没有得到缓和,不过上个月,小/姐似乎想要和先生和好,主动约先生出去度假呢。”
郝玲主动约贺晨出去度假,商丘觉得,郝玲的意思可不是和好这么简单,也不是想要缓和关系,很有可能是动了狠念头,想要把自己丈夫弄死在外面。
贺晨或许已经死了,或许侥幸没死,但是都已经知道郝玲的念头,所以假意回来,墙壁上的恐/吓血字,王经理,还有小孩的血脚印,似乎都已经串连上了。
郝慧说:“啊呀!小/姐估计等急了,我得赶紧走了,商先生您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一定要保密啊,小/姐不想让人知道她打掉过孩子。”
郝慧说完,赶紧调头就跑了,端着盘子往别墅里跑进去。
商丘眯了眯眼睛,也调头往客房楼里走,他穿过花园,朝着客房楼走过去,突听背后有“沙沙”的声音,商丘脚步一顿,随即手腕一抖,“嗖!!!”的一声,手/机上挂着的桃木钥匙链顿时就甩了下来,猛地卷向身后。
有人站在商丘身后,桃木钥匙链突然甩过来,在半空中猛地变大,瞬间变成了正常的桃木剑大小。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向侧面躲闪,桃木剑发出“唰!”的一声,堪堪蹭着那人的脸颊掠过去,虽然没有碰到,不过风势刮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疼,抬手轻轻的蹭了一下,嘴里“嘶”了一声。
商丘的桃木剑出手,“哆!”一声哆在地上,商丘这才转过身来,看起来动作不急不缓。
那站在商丘身后,抬手蹭着自己脸颊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正是贺晨。
贺晨的脸颊上有一个血道子,不是被桃木剑刮伤的,毕竟桃木剑没有锋利的剑刃,而是被风势刮伤的,有点挂彩。
贺晨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桃木剑,笑了笑,说:“身手……还是一贯如此的好?”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你是谁?”
贺晨笑了一声,不是很在意,说:“问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不是么?就算我说了,你也记不起来。”
商丘听到他的话,又眯了一下眼睛,眼睛里充斥着阴霾。
贺晨则是稍微弯腰,将商丘的桃木剑从地上拔/出来,发出“嚓!”的一声,放在手心里掂了掂,说:“你这把桃木剑,是几千年的灵株,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桃木虽然不是夸父当年追日手握的桃木棒,但也是夸父力竭之时,抛下桃木棒所种下的那片桃林的桃木,很有灵性……”
他说着,又笑了笑:“我能拿起你的桃木剑,说明并不是什么妖怪鬼魅,对么?”
商丘皱了皱眉,因为贺晨说对了,他的桃木剑很有灵性,是当年商丘的师父梁弃交给他的,梁弃说,商丘很适合用桃木剑,而用桃木剑的人,必须正气足,否则无法驾驭桃木剑,反而会被桃木剑灼伤。
此时贺晨拿着桃木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也没有被灼伤。
贺晨把桃木剑慢慢递过来,说:“所以,我并不是什么坏人,起码不是敌人……”
商丘抬起手来,一把将桃木剑握住,然后猛的一转,“嗖!!!!”一声,桃木剑整体旋转了起来,贺晨立刻松手,差点就被桃木剑给割伤了。
贺晨松开手,退开一步,说:“也别试探我,我的灵力的确不如你高,这天底下,比你灵力高的人,恐怕没几个。”
商丘淡淡的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贺晨笑了笑,说:“问到点儿上了……”
他说着,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沙哑,说:“谢一马上要不行了,你是唯一可以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