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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佣人带走了,张枢是张甜雇/佣的人,张书义都发话了,张枢也管不上。
因此大家只好回到了客房楼。
张枢一脸郁闷的说:“张小/姐的未婚夫死了,你们说,她会不会不给我结款啊?”
谢一:“……”
谢一一阵无奈,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张小/姐和他的未婚夫都收到了贺卡,而未婚夫死了,很明显张小/姐也受到了威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
张枢说:“对啊!那怎么办?现在我也没办法见到张小/姐,说好的二十万,我才收了定金。”
谢一说:“收了定金已经不错了。”
张枢一脸可怜巴巴的说:“什么啊,定金只有两百块,还不够我买火车票过来的呢。”
谢一:“……”看来张枢这次要倒贴钱了。
张枢一脸苦恼,说:“算了,我回去休息了,我的腿好疼,刚才骚/乱的时候,有人踩了我的腿两下。”
谢一问他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张枢挥手说:“还医生呢,张家现在这么混乱,怎么可能有医生来给我看病,我自己休息会儿就好了。”
十六说:“大人,回去我看你看看。”
张枢点了点头,就跟着十六走了。
谢一回了房间,小毛毛还一脸不在状况的样子,他刚才根本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只是身边的大姐姐大哥/哥们都尖/叫不止,也不知道怎么了。
金蛋/蛋贼大胆子,也没有被影响到,谢一被溅了一点,准备去浴/室洗一洗。
婚礼中午举行,直接就被打断了,不过大家也没能休息,很快就有警/察过来盘/问,大家全都被盘/问了好长时间,吃过晚饭之后还有盘/问,最后很晚才各自回到客房楼。
谢一被盘/问完了,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商丘和梁弃站在客房楼下面正在说话,商丘抱着小毛毛,金蛋/蛋和黑乌鸦在花坛附近玩耍,金蛋/蛋肯定又在欺负人了,给黑乌鸦头上别了一堆的草,就跟要拉出去卖似的。
商丘怀里的小毛毛则是头上别着一朵粉色的小花花,笑的甜甜的在和梁弃说话,多半是梁弃哄着他在玩。
谢一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毛毛凑过去,“吧唧”一下亲在梁弃的脸颊上。
梁弃愣了一下,小毛毛脸上红扑扑的,咯咯笑了一声,似乎也有点害羞,扎在商丘怀里,埋着头不出来了。
谢一:“……”什么情况?!
商丘说:“问完了?”
谢一点了点头说:“精疲力尽的。”
感觉这次婚礼参加的太倒霉了,竟然死了人,而且新郎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死的,就好像犯罪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张枢也被调/查完了,走过来,和他们碰了面,说:“天呢,我都要被问死了,不知道张小/姐怎么样了。”
商丘抬了抬下巴,说:“在那里,看起来不错。”
众人抬头看过去,顺着商丘指的方向,就看到了张小/姐。
张小/姐刚刚还受了惊吓,满脸的惨白,不过经过一下午,竟然调整过来了,脸色也红/润起来,而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简直得意到了极点。
好像并不是死了未婚夫,而是死了劲敌一样,如释重负的笑容。
谢一有些奇怪,说:“这张小/姐的样子,有点奇怪吧?”
张枢说:“她中午的时候,不是满脸震/惊吗?”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说:“我觉得这事儿不行,我得管管,毕竟我接了委托的定金。”
谢一插刀说:“二百元?”
张枢:“……”
张枢一阵扼腕,随即说:“就算只有二百元,那也是订金,我接了这个委托,不能砸了自己的名声。”
商丘淡淡一笑,幽幽的说:“你的名声?”
张枢:“……”想哭。
谢一说:“虽然你想管,但是从什么地方管起?看起来张书义不想让外人来插手这件事情。”
张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那个女佣人!”
谢一被他一提醒,也想起来了,那个女佣人,女佣人说是小少爷来报仇了,长了耳朵的人都知道,当年小少爷被撕票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但是张书义不让说。
谢一也觉得这是个关键,张甜的未婚夫,竟然和小少爷的死有关系,这联/系看起来很奇怪。
毕竟小少爷是在十几年/前死的,十几年/前的话,张甜还没有和他的未婚夫认识,这就很奇怪了。
张枢看起来信心满满,让十六扶着自己上楼去,说:“我要先睡会儿觉,一会儿午夜之后,去偷偷找那个女佣人问问情况。”
张枢说着,就信心满满的走了。
谢一无奈的摇了摇头,总觉得张枢有点不靠谱的样子,不知道他偷偷过去,会不会被全山庄的人发现。
谢一被盘完的累了,回去洗了澡,就准备睡觉了,小毛毛今天跟谢一睡,谢一也是怕小家伙看到了血/腥暴/力的现场,所以有心理阴影,不过其实小毛毛什么都没看见。
金蛋/蛋则是一定要和黑乌鸦一个房间,黑乌鸦反/抗也没有效果,最后只能这么分配了。
谢一抱着小毛毛,简直就是个暖宝宝,而且还是粉叽叽头发的暖宝宝,超可爱版本。
小毛毛的小翅膀从后背露/出来,平时都掩藏在衣服里面,勒的很难受,睡觉的时候就从睡衣后面扎出来,轻轻忽闪着,像是个小蝴蝶一样,头发/丝丝软/软的,缎子一般,抱起来超级可爱。
小毛毛也很乖/巧,被谢一蹂/躏在怀里,一点儿也不反/抗,乖乖的让爸爸蹂/躏着,捏/捏脸颊,摸/摸头发,揉/揉小翅膀之类的。
商丘洗澡出来,就看到儿子差点被谢一给揉瘪了,赶紧走过来,说:“好了,快睡觉吧。”
小毛毛早就困了,蹂/躏的时候差点就睡着了,谢一这才放过了小毛毛。
商丘上了床,躺在谢一和小毛毛中间,谢一不干了,说:“你躺过来干什么,一边儿去。”
商丘搂住谢一的腰,轻轻/吻了一下谢一的下巴,说:“当然是抱着老公睡觉了。”
商丘开启了美/人计模式,而且还没有节操的喊“老公”,哪有一点儿冷酷男神的模样,害的谢一差点心神荡漾。
谢一板着脸说:“叫老公也没用!”
商丘说:“真的?”
谢一说:“当然是真的。”
商丘笑着凑在谢一耳边,低声说:“老公?”
“咕咚!”
是谢一咽唾沫的声音……
商丘见他不理自己,又低声说:“老公。”
“咕咚咕咚!”
咽了两口唾沫……
商丘第三次说:“老公……”
谢一:“……”妈/的,商丘这小妖精!
谢一立刻翻身而已,一下床咚了商丘,说:“再叫就让你后悔!”
商丘老实的让谢一咚着,只是说:“嘘——小心吵醒儿子。”
谢一这才觉得自己声音太大,小毛毛已经睡着了,小翅膀呼扇了两下,揉了揉眼睛,“唔”了一声,似乎在说梦话,嘴里叨念着:“唔……小发发、苏苏……”
商丘笑了笑,趁着谢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含/住了谢一的嘴唇,温柔的亲/吻着,渐渐变成了掠夺性的热/吻,把谢一吻得气喘吁吁的。
商丘低声在他耳边说:“谢一,可以么?”
谢一耳朵酥/酥/麻麻的,脸上顿时红了,声音沙哑的说:“儿子在旁边……”
商丘笑着说:“那我们去浴/室?”
“咚!咚!咚!”
谢一还没回答商丘,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声音,惊讶的说:“地/震了吗?”
小毛毛都给砸醒了,一脸奇怪的看着两个爸爸抱在一起,而且还面红耳赤的。
小毛毛立刻爬起来劝架,非要拉开商丘和谢一,说:“爸爸!爸爸不要打架!”
商丘:“……”
谢一看着儿子一脸焦急的小天使模样,连忙承认错误,说:“好好好,爸爸不打架。”
小毛毛这才松了口气,一脸欣慰的表情。
外面还在“咚咚咚”,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在砸夯一样。
谢一眼皮狂跳,让商丘过去看看,商丘把门打开,结果就看到张枢正从他们门口跳过去。
谢一惊讶的看着张枢,说:“你在干什么?”
张枢说:“我准备去偷偷询问那个女佣人。”
谢一眼皮跳得更疯狂了,说:“偷偷?!”
商丘揉了揉额角,说:“十六呢?”
张枢说:“我让十六先过去探探路。”
谢一说:“那你的拐杖呢?这么跳过去楼都要砸塌了。”
张枢痛/心/疾/首的说:“我的拐杖被踩坏了啊,没有准备备用的,这东西谁准备备用的?”
谢一一阵无奈,总觉得如果让张枢一个人过去,肯定会被警/察当做可疑人物抓起来的。
谢一其实也有点好奇,打算和张枢一起去看看,商丘自然会陪着谢一,就把小毛毛托付给了黑乌鸦。
三个人从客房楼出来,往佣人们住宿的地方去,张枢已经让十六去先/摸索了。
十六在楼下等着他们,说:“地方我找到了,那个人被张书义关起来了,门口没有保/镖,但是门被锁了起来,一下午那个佣人都没能出门。”
谢一一听更加惊讶了,说:“关起来了?非法监/禁吗?”
张枢摸/着下巴,说:“肯定有猫腻儿!”
众人快速的往佣人住宿的地方去,虽然张枢不靠谱,谢一不会术法,但是好在商丘和十六靠谱。
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佣人住宿的地方,三层小楼,商丘带他们直接从二层翻进去,进了二层的走廊,找到了那个锁住的房间。
房间被锁住了,他们没有钥匙,但是根本拦不住商丘,商丘托起门上的锁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拽。
就听到“卡!!”一声脆响,谢一睁大了眼睛,就看那只大锁竟然拽坏了。
张枢一阵崇拜的说:“天呢,好厉害,能给我签/名吗!我也想学这种徒手开/锁的技能!”
谢一:“……”
“是谁?”
屋子里传出佣人惊慌的说声音,众人赶紧推门走进去,那女佣人吓了一跳,说:“你们是什么人!?”
张枢连忙摆手说:“不不,我们不是什么人。”
谢一:“……”
他这么一说,那女佣人更是害怕了,说:“不……不要杀我,我不会乱说了!别杀我!”
谢一连忙说:“您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不利,我们只是想来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
那女佣人惊讶的说:“小少爷?”
谢一点了点头,女佣人有些迟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毕竟这里是张家。
女佣人迟疑着,看到了张枢,顿时有些想哭,说:“小少爷要是活着……应该……应该就像你这么大了。”
她说着,突然哭出来,已经泣不成声。
大家都慌了,四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式神,也就是鬼,都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最后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谢一身上。
谢一瞪眼小声说:“你们看我/干什么!?”
张枢说:“因为老板看起来最温柔。”
谢一低声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张枢又说:“你看你看,我这年纪和她家小少爷这么像,一说话她肯定哭,适得其反是不是,难道让十六那张面瘫脸安慰人,别把人家吓得半身不遂了是吧?再说老板娘,老板娘也是一脸肌肉坏死的样子。”
老板娘……
因为现在需要谢一安慰人,所以商丘明智的没有说话。
谢一倒是对这句“老板娘”很受用,就勉为其难的咳嗽了一声,说:“您别哭,我们想要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没准可以帮的上忙。”
那女佣人哭了一阵,也是怕把人吵过来,呜咽着说:“我……我不是张家的佣人,是跟着小/姐嫁过来的。”
原来这佣人其实是张书义原配夫人的佣人,和她的小/姐关系很好,小/姐为人不刻薄,很大方,因此佣人十分感恩。
小/姐生了小少爷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佣人哭着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多半是有人搞鬼,我家小/姐是中毒死的,慢性中毒,根本没得/救……”
谢一有些吃惊,豪门世家竟然真的跟宫斗宅斗似的,这也太夸张了,还有中毒?
小少爷的母亲死了之后,张家没有女主人,张书义的情/妇全都跑出来作妖,张甜的母亲就是张书义最得宠的情/妇之一,当时势力很大,小少爷的日子根本不好过。
后来小少爷突然被绑/架了,那些日子张书义正好在外地谈生意,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了张书义的情/妇,绑匪开了条件,让他们送钱过去,但是没人敢送过去,大家都推搡着,反正小少爷死了正好,死了就没人跟他们争夺张家的钱财了。
当时佣人很着急,就提出自己拿钱去赎回小少爷的事情,那几个情/妇不愿意,张甜的母亲,还有张甜也是百般阻挠,那时候张甜才十六岁,但是已经被她母亲教/导的特别势力,恨不得让他的弟/弟早点去死。
佣人最后拿着钱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们激怒了绑匪,佣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鲜血,绑匪撕票了。
谢一有些奇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和张甜的未婚夫有什么关系?
佣人还没说完,又说:“我……我看到了一个绑匪,那其中的一个绑匪……就是张甜的未婚夫!”
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张甜的未婚夫竟然是当年的绑匪之一?
他突然想到张甜的前男友说过,张甜的未婚夫是个小混混,而且路子不是太正经,和张甜绝对不是门当户对的样子。
张甜突然和绑匪结婚,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谢一觉得,说不定是被绑匪威胁的,张甜可能是有小辫子被绑匪攥在手里,估计十几年/前绑/架撕票的事情,也有张甜的一份参与。
谢一说:“所以您觉得是那个小少爷被撕票,所以回来报仇了?”
佣人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小少爷虽然被撕票,但是后来他回来了。”
“什么意思?”
谢一感觉自有点蒙了,没明白,明明小少爷被撕票了?
商丘皱眉说:“那个小少爷没有死?”
佣人说:“对,小少爷没有死,他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我明明看到了一地鲜血,但是他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当时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张甜和她的母亲,张书义从外地回来,看到唯一的嫡子没事,也松了口气,但是这时候张甜和他的母亲开始撺掇起张书义。
说哪里有人能从绑匪手上逃脱的?而且还安然无恙,受伤都没有,简直太奇怪了,说不定就是小少爷自己搞的鬼,联合了绑匪来演一出戏,为了博得张书义的怜悯和注意。
张书义特别宠张甜的母亲,张甜的母亲一说,张书义就信了八分。
佣人说:“小少爷……小少爷就疯了!”
谢一没听明白,说:“疯了?”
“对,疯了!真的疯了……”
张甜和她的母亲诬陷小少爷,说小少爷太不懂事儿了,为了博得张书义的眼球,竟然闹这么一出,害得老/爷担心。
张书义信以为真,狠狠的骂了小少爷一顿,还打他,当时小少爷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刚上小学,十分无助,就大声的喊着,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谢一心想,难道是鬼?!
佣人却说,小少爷喊着其实自己已经被撕票了,那些绑匪,因为愤/恨没人给他们送钱,所以先剁掉了小少爷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剁下来,就把小少爷按在车子的机器盖子上,砍掉了手指之后,又割下了小少爷的耳朵,最后还是没有看到送钱的人,干脆直接杀了小少爷。
谢一听的毛/骨/悚/然的,后背一阵阵发愣,张枢打了一个抖,似乎有些害怕,十六走过来拉住张枢,说:“大人?”
张枢说:“没事,我的腿站太久,有点酸了。”
十六就让张枢靠着自己,自己当做张枢的拐棍。
女佣人说:“少爷说着自己的死法,大家都吓傻了少爷说自己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死了之后,又活过来了,而且完好如初。”
谢一惊讶的说:“死了?又活了?”
他说着,看向商丘,似乎在询问商丘有没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商丘点了点头,低声说:“确实有这样的案例,这种人拥有特殊的异能。”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那张家的小少爷看起来就是拥有异能的人。
但是张家的人没人信张家的小少爷,异能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张书义在张甜和她母亲的撺掇下,将小少爷送进了医院,而且还是私人医院。
那个医院是隶属于张甜母亲名下的私人医院,张甜的母亲给主治医生打了招呼,还有护/士护工之类的,统统打了招呼,好好招待这个小少爷,让他快点好起来。
可想而知……
女佣人哭泣着说:“呜呜呜……我去看过小少爷,天呢……呜呜呜太可怕了……小少爷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体/无/完/肤,他们说是让小少爷恢复健康的治疗,其实那都是酷/刑!什么样的酷/刑都有,鞭挞、水刑,还有各种窒/息,我听到小少爷大喊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声音太凄厉了。”
后来女佣人去见了小少爷,好像探监一样,小少爷伤痕累累,躺在病床/上,体/无/完/肤,满身都是绽开的伤口,就好像一朵朵鲜花一样……
女佣人哭着说:“小少爷请我杀了他……他竟然请我杀了他,我做不到,我告诉少爷会好起来的,我回去告发张甜和老/爷的情/妇,我确实这么做了,但是……但是老/爷不相信,根本不信我的说法,我还被禁足在山庄里不让出门,过了半个月,我终于找到机会出门去医院,去看小少爷,可是……”
女佣人说到这里,喃喃的说:“小少爷……自/杀了。”
谢一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谢一已经想到了,小少爷会用这种方式解脱自己。
女佣人哭泣着说:“天呢!!小少爷他自/杀了!真的自/杀了,用一根钢丝!!”
“钢丝……”
谢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不是和张甜的未婚夫一个死状吗?
女佣人找到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已经死了,他用一根钢丝,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很钝,拴在了床头上,另外一头拴在医/疗器械的柜子上,削掉了自己的脑袋……
那个时候,小少爷才七岁,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年,按照平常人看来,还是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
谢一听到这里,觉得毛/骨/悚/然,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让小少爷对自己下狠手。
女佣人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想让别人听到。
商丘却皱了皱眉,说:“不对。”
女佣人说:“怎么?什么不对?”
商丘说:“小少爷拥有异能,他没有死。”
谢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小少爷拥有异能,怪不得之前他求女佣人杀了他,杀了他其实是一种真正的解脱,说不定现在小少爷还活着。
商丘说:“没有鬼怪的气息,因为他可能根本不是鬼怪,但是他懂得术法,而且懂得不少,是个高手。”
让商丘承认的高手,说明很厉害。
谢一说:“这样下去,张甜,还有她的母亲,张书义这些人可能都危险了,很可能是小少爷回来报仇了。”
商丘点了点头。
张枢说:“这样的败类算了吧,还是别救了,我真该把那两百块钱扔在张甜脸上,算我接错了委托,怪不得这么紧张,原来是做贼心虚!”
商丘却摇了摇头,说:“因果报应,如果小少爷这么报仇下去,杀业太重,就算是修者,最后也无法修得正果,只会坠入魔道。”
谢一不懂这些,他只是知道,一个六岁的孩子,承受的太多了,已经十几年都过去了,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积攒着自己的实力来报仇,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痛苦了。
谢一皱了皱眉,说:“张枢,你的两百块钱定金,不能白拿。”
张枢一愣,说:“什么?我还要保护张甜?”
谢一摇头说:“不,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们需要揭/发她,订金就是她自己下的。”
张枢一听,顿时说:“说得好!老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刚说完,突然接收到两条不善的目光,一条是来自商丘,另外一条来自十六。
张枢笑眯眯的说:“只是普通的喜欢,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一摸了摸下巴,说:“去找张甜看看。”
众人都点了点头,赶紧从女佣人这里离开,往主人家的主楼走去,张甜有自己单独的别墅,当然新房是不能住了,她又住回了自己的别墅。
众人往前走去,谢一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毕竟他刚才听了一个很悲惨的故事,虽然只是听女佣人讲述,但是谢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软,总觉得撼动很大。
众人往前走着,刚刚能看到主楼的位置,结果突然听到“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那声音竟然是从高处传来,随即是“嘭!!!”一声。
什么东西从楼上直接掉了下来,一下砸了下来,随即是“啪嚓!!!”一声,主楼下面停了一辆限/量版的跑车,跑车顶直接被砸碎了,跑车发出“嗡嗡嗡——”的报警声。
商丘猛地眯起眼睛,说:“不好。”
他说着快速向前跑去,像是一头黑色的猎豹,直接消失在黑夜之中,众人赶紧追过去,结果就看到主楼外面,跑车砸了一个大坑,玻璃碎裂,跑车上面竟然躺着一个人,就是张甜!
张甜七孔流/血,死状非常惨,脑浆都给摔出来了,还哪有什么千金小/姐的样子,四周七零/八落的。
商丘第一个冲过去,都不需要走过去看,已经没救了,而且是绝对没救了,谢一跑过来,看到横流的脑浆,顿时皱了皱眉,觉得异常恶心。
张枢跑过来之后直接背过身去,“呕——”就吐了出来,说:“我的妈,太……太可怕了……”
张甜砸在跑车上,穿着睡衣,但是睡衣而别暴/露,不是那种摔下来砸掉的,而是被脱掉的,竟然连内/裤都没穿,看起来好像在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但是张甜的未婚夫刚刚去世,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才对。
与此同时,主楼里传来大喊的声音,是佣人的声音,大叫着,说:“救命!!!救命——抓凶手!!他杀了小/姐!!”
有人仓皇的从主楼里跑出来,衣/衫/不/整,是个男人,竟然就是张甜的前男友,前男友冲出来,后面有人/大喊着,很快保/镖被惊动了,全都围过来,把张甜的前男友给抓了。
张甜的前男友脸色苍白,裤子拉链都没拉上,裤腰带也没有系,大喊着:“不不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
张书义和张甜的母亲也被惊动了,全都快速的跑过来看,结果就看到张甜脑浆横流的样子,吓得两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佣人非常肯定是前男友杀/人,而且是亲眼看到的。
佣人还拿出了证据,是一张小字条,前男友写给张甜的,就在下午的时候,张甜的未婚夫刚死,前男友写了一个字条给张甜,让张甜晚上给他留门,两个人要约会。
下午的时候,字条就被佣人看到了,但是佣人不敢多说,晚上的时候,果然有人来了,佣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张甜的前男友,毕竟前男友已经有老婆了,还是张甜的闺蜜,但是两个人藕断丝连,自然要偷偷摸/摸的。
佣人本来已经要睡觉了,只是例行检/查一遍,结果就听到小/姐的房间突然冒出喊声,说:“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
佣人冲过去查看情况,门没有锁,冲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前男友把张甜直接推出了窗外,这个过程佣人看的清清楚楚。
前男友大喊着:“不!!不是我!我的确想找她约会!可是……可是我没有杀/人啊!她故意勒索我,她勒索我,一直喊着不要,然后自己从窗户跳下去的,中邪了一样,不管我的事情啊!”
佣人和前男友各执一词,佣人说前男友杀/人,前男友说张甜勒索他,自己跳下去的。
前男友给张甜递了纸条,张甜也很配合,晚上约会的时候,本已经干柴烈火,结果张甜突然反/抗,要勒索前男友,不给她钱的话,就要告诉闺蜜,前男友家里和闺蜜家里有很多合作,而且十分惧内,想要和张甜好好谈。
张家这些年落寞了很多,一蹶不振,张甜趁机勒索前男友,前男友没有答应,张甜就大喊着前男友要强/奸她,冲着窗户口喊。
前男友激动的说:“真的!!是真的!!她要勒索我,一直在喊,我想阻止她,就到了窗户,可是张甜突然中邪了,突然就中邪了,真的,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一下睁大眼睛,吓得脸色苍白,然后从窗户猛地跳下去,我当时下意识去抓她,我是要救她,不是推她啊!!”
当然,前男友的话没人信,因为听起来太离奇了。
谢一看着张甜的尸体,感觉有点恶心,捂着嘴皱了皱眉,说:“这怎么回事儿?”
商丘低声说:“我倒是比较相信那个范嘉商的说法。”
谢一说:“为什么?”
前男友的说法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商丘说:“因为从张甜坠楼的角度,高度,还有力度来说,这种四层楼,就算从天台跳下来,也不能摔成这样的效果。”
的确,简直是脑浆迸溅,如果是前男友推的,那前男友的比例应该可以参加举重了,而且还是世界冠军,再者就是,推人跳楼,抛物线更大,但是按照这个角度来算的话,张甜能掉在那辆跑车上,角度并不太大,更像是自己跳楼。
谢一低声说:“是那个小少爷,来报仇了么?”
商丘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边张枢还在吐,把一天的都吐出来了,最后实在不行了,十六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先送张枢回去休息了。
张枢十六刚走,就听到“啊!”的大喊声,张甜的母亲惊叫了一声,医护人员把张甜的尸体从跑车上搬下来,结果就看到跑车上有一张卡片,已经被砸烂了,上面流着脑浆,血红的大字写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甜的母亲惊叫着,“嘭!!”一声,高跟鞋没踩稳,直接摔在地上,坐了一个大屁蹲,与此同时,一张卡片从她的口袋里掉出来。
“啊啊啊啊!!”
竟然又是那张血字的卡片,不知什么时候就放在了她的口袋里。
张甜的母亲尖/叫着,说:“他来了!他回来报仇了!!救我——!!”
这一夜鸡飞狗跳的,张书义本不信邪,结果已经没辙了,据说请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驱魔人,想要抓鬼。
第二天早上,大家齐聚在餐厅,都讨论着张家高家请来的驱魔人,据说驱魔费一开口就是一千万,而且是现付,没有定金,直接全付。
那驱魔人被传的神乎其神,大家都有些好奇。
“听说了么,据说是去魔界的顶尖,排名第二的!”
“怎么不找排名第一的?”
“嗨,张家落寞了,请不起啊,这你还不知道?”
谢一听着,有点狐疑的看着吃早饭的商丘,糖牛奶,四勺,配甜甜圈和蛋挞,全都是高糖的食物。
谢一眼皮直跳,说:“你不会是那个排名第一的吧?”
商丘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但是那闷骚之情谢一已经理解了。
谢一又说:“那……第二是谁?”
商丘没有回答,旁边的人还在讨论着。
“听说这第二是个美/女!”
“对,特别漂亮,我看过照片!”
“身材超火/辣的!”
谢一已经有些眼皮狂跳,心中隐隐约约有个人选,结果就听到“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有人说:“来了!”
谢一抬头看去,那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连体裤,踏着黑色的高跟鞋,身材果然超火/辣,大/波浪卷发,从外面带风走了进来,好多人惊叹着,太漂亮了!好火/辣!
谢一:“……”
是倪缨!还是女装的!
倪缨从外面走进来,坐在谢一旁边,正在逗小毛毛开心的梁先生突然站了起来。
小毛毛见梁先生要走,有些不高兴,拽着梁先生的手,说:“苏苏!苏苏!”
梁弃拍了拍小家伙的小脑袋,似乎赶时间,不过小毛毛不想松手,还把自己宝贝的甜牛奶拿给梁弃喝,看起来特别大度。
梁弃揉了揉额角,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结果就听到倪缨突然大喊了一声:“师父?!”
餐厅里所有人本身都看着倪缨,结果倪缨一声大喊,所有人就把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被喊的人身上——梁弃。
谢一有些吃惊的看着梁弃,又看了看商丘,据说倪缨是商丘的师/妹,或者师/弟,所以……
商丘和梁弃是……老相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