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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交了定金,只差尾款了,你们两个就安心的下/阴曹地府吧……”
打/手说着,举起枪来,对准谢一和唐一白,小狗立刻“嗷呜嗷呜”的凶狠叫了起来,但是那些人根本不怕,没当回事,谢一手心里都是汗,连忙将唐一白挡在身后,低声说:“快跑。”
打/手们举着枪,笑着说:“送他们上路吧!”
说着,“砰砰砰”几声,那些打/手真的开/枪了,谢一猛地闭起眼睛,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等了半天,子弹却没有打过来。
就听到打/手们“啊!”的惊叫了一声,说:“鬼、鬼啊!!!”
谢一睁眼一看,打/手的确开/枪了,但是子弹并没有打过来,就在谢一面前,突然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一个人,那男人穿着黑/恶的休闲衬衫,下面是黑色的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的军靴,身材高大,露/出来的手臂肌肉流畅,背对着谢一,谢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商丘!”
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是谢一已经确定无误,绝对是商丘!
商丘一手拿着小猫贴纸的黑色手/机,另外一手稍微一动,似乎甩了一下,就听到“卡拉拉”的声音,谢一低头一看,竟然是子弹。
商丘手里捏着的竟然是子弹,很轻/松的被商丘甩在了地上。
“鬼!鬼啊!!!”
那几个打/手惊叫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商丘则是脸色阴沉的定定站着。
“嗷呜!”
这个时候小狗似乎也发威了,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然后突然跳起来,冲着那几个打/手扑过去,直接咬在打/手的小/腿上。
“啊啊啊啊啊!!!”
别看小狗特别萌,特别呆的样子,但是脾气是很大的,尤其长了一嘴小尖牙,打/手们根本防备,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不行,一下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打滚儿。
小狗还转过去,扭着自己的小花斑屁/股,甩着小尾巴,“噼里啪啦”的扇着打/手的脸。
唐一白有些受惊,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商丘竟然出现了,而且还他/妈徒手接子弹,真是不服气不行。
唐一白眼看着小狗用尾巴扇打/手,生怕打/手/狗急跳墙,赶紧跑过去把小狗抱起来。
小狗很颇有些脾气,哼哼了好几声。
其他打/手也惊叫着,但是他们手里有枪,而且人数很多,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做到徒手接子弹,大喝:“他/妈/的!!开/枪!!崩死这孙/子!!”
“弄死他!”
谢一第二次开到开/枪,还是有些紧张,尤其商丘看起来就是个肉/体凡胎。
只不过商丘根本没当回事,嘴角稍微一挑,冷笑了一声,他的指尖一动,就见那些打/手使劲扣动扳机,但是扳机仿佛卡死了一样,所有的手/枪都这样,一个也按不动。
打/手们震/惊不已,吓得去看自己的手/枪,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个时候就听到“吼——!!!”一声,斜地里突然跳出了什么。
一头巨大的野狼!
是唐狡!
野狼冲出来,一下扑过去,“啊——”一个打/手惨叫一声,已经被唐狡扑倒在地上,咬住他的小/腿,快速的拖拽,动作凶猛异常。
其他打/手吓得不行,想要逃跑,但是根本来不及逃跑,谢一甚至没看到商丘是怎么动的,那些打/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七八个打/手全都倒在地上,疼的根本没爬不起来,商丘却很悠闲,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说:“受伤了没有?”
谢一连忙摇手,说:“幸亏你来的及时,没有。”
他说着,商丘就看到了谢一的手背,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蹭伤的。
谢一见他看自己,说:“没事儿,小伤。”
商丘说:“一会儿去包扎一下。”
谢一点了点头,商丘就转过身去,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从里面掏出一根绳子来,然后用绳子将几个打/手全都绑起来。
打/手们连忙求饶,说:“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商丘没说话,只是寒着脸,从一个打/手怀里将手/机掏了出来,拨了两下,上面有几条短信,都是发给雇主的。
商丘看了看短信,随即编辑了一条短信。
——已经得手。
手/机很快“嘟嘟”的震动起来,对方回了一条短信。
——做干净了么?
商丘冷笑一声,又回了一条。
——干净。
对方回得很快,言简意赅。
——很好,来拿尾款吧,唐家老宅,我在家里。
商丘眯了眯眼睛,把手/机拿给唐一白看。
唐一白惊讶的说:“这……唐家老宅!?”
他说着,看了一眼手/机号,说:“这是唐耦川的电/话号码!”
唐一白说完,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刚才听到打/手说什么账目出了问题,现在又看到了唐耦川的手/机号,之前唐耦川还特别反常,这让唐一白不得不想到些什么。
谢一说:“你弟/弟要杀你?”
唐一白皱了皱眉,说:“我明白了,账目的问题,之前我不是和你说有个合同是空壳子么,很可能是唐耦川干的。”
商丘说:“不止如此,赵娅的死也和唐耦川有关系。”
他说着,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手上掂了掂,看起来是医院得到东西。
谢一说:“这是什么?”
商丘笑了一声,说:“唐耦川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东西。”
他说着,招了一下手,说:“走,去唐家老宅。”
谢一惊讶的说:“干什么去?”
商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真是苏的不能忍,就听商丘笑了一声,说:“要尾款。”
众人赶紧上了车,商丘开车往唐家老宅去。
谢一说:“所以赵娅也是唐耦川杀的么?和账目有关系么?会不会是赵娅发现了唐耦川的假合同?”
商丘点了点头,说:“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表面?”
谢一和唐一白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句“表面”是什么意思。
商丘看了一眼后视镜,谢一坐在副驾驶,唐一白和唐狡在后座,还有那只小狗。
商丘淡淡说:“儿子挺可爱。”
唐一白:“……”真的是我儿子!?一只小花狗……
小狗似乎听见商丘夸赞自己,立刻蹦起来“嗷嗷”了两声,像是在和商丘交流一样。
唐一白顿时有些头疼,虽然他不介意儿子是只可爱的小奶狗,可是儿子如果真的是只小奶狗,那他儿子的事情就不能对外公开,毕竟唐一白是公/众人/士。
商丘则是好心肠的解释说:“是个狡兽,不过因为混血,血统不是很纯,长大之后也可以修成/人形。”
唐一白更加惊讶了,这可爱的小奶狗竟然是只狡兽,难道狡兽小时候都这么可爱么?
谢一好奇的说:“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商丘说:“男孩。”
谢一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小奶狗,小奶狗很可爱,忽闪着大眼睛也看着谢一,好像要把谢一电倒一样,还耸了耸小黑鼻头。
谢一笑着说:“哎,你们看,他的小屁/股上的花斑,竟然真的是花啊。”
并不是唐狡身上那种豹子的斑点,花斑竟然簇成了形状,看起来像是一朵朵小花似的,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众人一路开车往唐家老宅去,很快到了主楼门口,佣人看到少爷回来了,连忙欢迎,说:“大少爷。”
唐耦川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本以为他大哥唐一白已经死了,这样的话,唐家就是他的了,再也没有人跟他抢唐家。
唐耦川看起来心情很好,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还以为是打/手来了,结果走进来的人让他大吃一惊。
唐耦川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说:“大……大哥!?”
唐一白打头走进来,冷冷的看着唐耦川,说:“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唐耦川冷汗都出来了,脸色惨白,说:“不……不是……大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唐一白冷笑说:“这是我家,我想回来不行么?”
他们说话的时候,有人从楼上下来了,是唐家的老/爷唐荣,唐荣刚出差回来,看到唐一白有些惊讶,说:“一白啊,你今天回来了,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唐荣说着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唐一白身后还有人,惊讶的说:“你竟然带朋友回来了?”
唐一白却没空说这个,把打/手的手/机丢在客厅的桌子上,说:“晚饭看来是吃不了了。”
唐耦川低头一看,差点蹦起来,竟然是打/手的手/机,唐荣不知所以,也低头去看,这一看,顿时震/惊不已,喘着粗气,差点给气背过去,指着唐耦川说:“你……这是你的手/机号码!?”
唐耦川立刻否认是说:“不不不,爸,一定是搞错了!”
“搞错了?”
商丘淡淡的说:“需要打/手对峙么?”
唐耦川吓得更是出冷汗,已经说不出话来,唐荣气的脸色通红,说:“你……你这畜/生!!你竟然要杀你自己的大哥!!一白虽然不是你同/胞大哥,但好歹你们也是兄弟!你……你……”
唐荣气的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唐耦川还想要狡辩,说:“爸!爸,他是我大哥啊,我怎么……我怎么可能丧/心/病/狂到要杀我大哥呢!”
唐一白冷笑说:“别假惺惺了!上次给我下毒,还有在车上装炸/弹的人,是不是都是你?”
唐荣听到这个,更是气愤,唐耦川想要狡辩,唐一白又说:“哦对了,还有,你杀了我的秘/书,你手上已经有一条人命了。”
唐荣震/惊的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这孽种!!”
唐耦川连忙说:“不不,爸你听我解释,没有这回事儿的。”
唐一白说:“没有这回事儿?难道你没有杀赵娅么?因为你私吞公/款被发现了。”
唐耦川脸色惨白,唐一白又说:“有人看到赵娅被胡主管接走,说他们很可能在约会,我当时还很奇怪,原来和赵娅约会的人,并不是胡主管,而是你吧?”
唐耦川只知道否认,说:“不是!不是!”
商丘倒是淡定,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来,还对旁边的佣人说:“麻烦拿医药箱来,可以么?”
旁边的佣人都傻了,赶紧点头说:“好好。”立刻跑走,拿了医药箱来,递给商丘,商丘施施然的接过去,说:“谢谢。”
他说着,拉着谢一也坐下来,谢一总觉得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自己和商丘坐下来,真是太不合适了。
不过商丘一点儿也不紧张,拉着谢一坐下来,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水来给谢一清理手背的挫伤,涂上药膏,又用纱布将谢一的手背仔细的包扎好。
唐耦川还要狡辩,说:“就算……就算我和赵娅真的有什么关系,我更不会杀她了!”
商丘这个时候笑了一声,他还在给谢一包扎伤口,看起来很清闲的样子,说:“我来猜猜,你接近赵娅的目的并不单纯,因为赵娅是唐一白身边的秘/书,大小事情都会通/过赵娅的手,你不甘心被自己的大哥控/制,想要做空唐一白,对么?”
唐耦川脸色惨白的说:“这……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商丘挑了挑眉,将那对钻石耳钉放在桌上,又说:“这是你送给赵娅的耳钉,为了讨好赵娅,这对耳钉价/格不菲,当然了,你的目的价/格更有吸引力,所以你不在乎这对耳钉,后来因为某件事情,你和赵娅反水了,赵娅威胁了你,于是你起了杀心,想要让赵娅永远无法威胁你……”
唐耦川颤/抖地说:“你……你胡说!!”
商丘则是继续说:“当然了,身为一个公子哥儿的你,肯定不会自己出手,于是你找到了胡主管,让他帮忙灭/口,胡主管借着自己生日的事情,让大家聚会在冯三爷的酒吧,于是找机会灭/口了赵娅,不过不巧的是,胡主管这个人比较贪婪,他看到了赵娅那对耳钉,想要占为己有。”
唐耦川的脸色更白,已经变成了白纸的颜色,瑟瑟发/抖的说:“不,你胡说!!你这是诽/谤!!我要告你诽/谤!”
商丘淡淡的说:“当然,我有证据,还有你们反水的理由。”
唐耦川颤/抖地说:“什、什么……”
商丘没有说话,却把那个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沓文件,扔在了桌上。
“哗啦——”一下,文件散开,掉在地上,竟然是亲子鉴定报告!
众人一看,都是“嗬——”的抽/了一口气,赵娅的孩子,竟然是唐耦川的!
唐耦川看到那报告,顿时双眼乱晃,商丘则是说:“你送给赵娅耳钉,赵娅帮助你做空唐一白,但是后来赵娅发现,她得到的太少了,于是想要威胁你,用什么威胁?当然是孩子……赵娅一定找到你,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给你看了亲子鉴定,想要进你们唐家的门,做唐家的少太太,对么?”
唐一白震/惊的看着唐耦川,唐耦川哆嗦着,突然咕咚一下就跪了下来说:“我也是被/逼的,你们不要揭/发我!爸,哥!我是你们的亲人啊,你们不要揭/发我,是那个死贱/人赵娅不好,那个婊/子,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拿个报告来就想要进我唐家的门,做唐家的少太太!?”
唐耦川这算是承认了,谢一惊讶不已,赵娅怀着唐耦川的孩子,唐耦川竟然狠心连自己的孩子一起做掉!
唐耦川说:“求你们了,不要揭/发我……是那个臭婊/子不好,她是什么出身?母亲不干不净,父亲还坐牢,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做我的妻子?说出去笑掉别人/大牙!我的妻子必须是千金小/姐,是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者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娅那个臭婊/子一直在外面有野男人,绝对有野男人,一份报告就想要讹/诈我,这不可能!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众人都用震/惊的目光注视着唐耦川,谢一说:“你是疯了吧!?就算赵娅讹/诈你,那也是你们自己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唐耦川说:“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呜呜呜大哥!!爸!求求你们了,你们放了我吧!”
唐荣气的差点晕倒,摔在沙发上,说:“你这个孽子!!我……我打死你!!!”
唐荣说着,就要去揍唐耦川,不过这个时候商丘却站起来,施施然的拦住了唐荣的动作。
众人有些吃惊的看着商丘,没想到商丘在帮唐耦川。
商丘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没什么诚意,看起来更是冷漠,说:“唐先生,别着急,虽然唐耦川真的想要做掉赵娅,但是真正杀死赵娅的人,倒不是唐耦川。”
唐一白说:“那是谁?胡主管么?”
商丘说:“动手的的确是胡主管,但是胡主管可不是为唐耦川办事,他为另外一个人办事,也是为另外一个人,接赵娅道私人会所去幽会。”
众人都有些懵了,谢一说:“你……你的意思是说,赵娅的另外一个男朋友?”
唐耦川一听,立刻说:“没错!!没错!我就说赵娅她不是好东西,绝对有野男人!”
商丘转骨头来,在众人的目光下,注视着唐荣。
唐荣颤/抖了一下,商丘说:“今天我去了一趟医院,本想找一找赵娅的孕检报告,不过没想到找到了其他两样东西——亲子鉴定报告。”
谢一惊讶的说:“两样?”
商丘看了一眼谢一,脸上露/出了些笑容,似乎在夸奖谢一聪明。
商丘又把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一搭报告,放在桌上,屈指字啊上面敲了敲,说:“你不是想知道赵娅的另外一个男人是谁么?”
众人看向那份报告,顿时震/惊不已,因为那报告上的样本对比人,竟然是——唐荣!
唐一白震/惊的说:“爸?!”
唐耦川也懵了,随即哈哈大笑说:“竟然是这样!!!”
谢一也注意到了,唐荣的对比报告的时间,可比唐耦川的对比报告的时间早,这样一来也就是说……
商丘看着唐耦川,说:“恭喜你,孩子不是你的。”
他说着,转头看向唐荣,淡淡的说:“是你老/子的。”
谢一:“……”贵圈真乱。
商丘敲着报告,说:“唐荣的对比报告在先,你的对比报告在后,而这种亲子鉴定因为是私人机/构,并不是太深入……”
也就是说,孩子就算是唐荣的,但是赵娅非要说孩子是唐耦川的,鉴定也看不出什么……
商丘看向唐荣,唐荣的表情和之前的唐耦川很像,已经瑟瑟发/抖,说:“赵娅的确怀/孕了,不过他先找到的人不是唐耦川,而是你,唐先生,果然是父子俩,你和唐耦川的想法一样,赵娅的背景根本不配做你们唐家的夫人,所以你拒绝了赵娅,不过被勒索敲诈了。”
唐荣还要狡辩,嗓子滚动了一下,艰涩的说:“是又怎么样!她就是该死,凭什么敲诈我!他还要告我强/奸!明明是她自愿的,这个贱/人!”
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唐耦川,自己真的被老爹戴了绿帽子,不不,从这个先后来看,可能是自己给老爹戴了绿帽子。
商丘说:“胡主管的确杀/人了,不过是因为你的命令,正好唐耦川也找到了胡主管,胡主管就顺水推舟了,对么?之后你做贼心虚,所以出门了,说是出差,其实是想要自己不在场的证明。”
唐荣颤/抖着,看向唐一白,说:“一白,我是你爸爸啊,你肯定不会揭/发我的。”
唐一白一脸不可置信,随即眯起眼睛,说:“你这样的人,配做父亲么?”
唐荣有些激动,说:“一白!一白!我是你爸爸啊!!”
商丘淡淡的说:“赵娅的尸体,你是怎么毁掉的?我看过了,你不是修者,不可能连赵娅的魂魄也毁掉。”
唐荣一脸死灰,说:“有人……有人给了我一瓶药水,他说能化掉尸体。”
商丘眯眼说:“是谁?”
唐荣说:“是我的保健医生。”
商丘说:“人在哪里?”
唐荣说:“我有他的电/话,是他撺掇我杀/人的,真的,是那个保健医生,我只是跟他吐了吐苦水,说自己被勒索了,他撺掇我的!!我有他的电/话,你们去抓他,不要抓我!”
唐荣赶紧把电/话号码找出来,激动的递给商丘。
商丘拿过手/机看了看,随即把电/话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三声,对方终于接通了,一个带着笑意的沙哑机械音,说:“我们又见面了。”
商丘一听,皱了皱眉,将手/机打开免提。
那嗓音让谢一整个人一震,他认得出来那嗓音,不就是指使画家的那个神秘人吗?!
那声音笑着说:“看起来我们还真有缘分呢,不是么?”
商丘说:“你是谁?”
那声音笑着说:“故人。”
那人又说:“你肯定想知道,那个叫赵娅的女孩,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我这么针对她。”
那人说完,突然就挂断了手/机,一下就没有声音了。
谢一还在着急,就听到“嘟嘟”的声音,唐荣的手/机震动了,进来一条短信,带着照片的,是赵娅的照片。
背景应该是冯三爷的酒吧,在一个大包间里,就是那个死过人的包间,照片上的主人翁是赵娅本人,看起来是自/拍。
赵娅对着镜头摆了一个剪刀手,嘟着嘴巴,睁大眼睛,压着下巴,标准的自/拍动作,然而重点都不是这些,重点是赵娅的胸口别着一支金羽翼!
做成了胸针的样子,在昏暗的包房灯光下,熠熠生辉!
谢一惊讶的说:“金羽翼!”
商丘皱了皱眉,赵娅有一根金羽翼,看起来那个神秘人就是为了金羽翼而来的,撺掇唐荣杀/人,然后拿走金羽翼,为了灭/口,还抹消了赵娅的魂魄。
不过因为金羽翼的缘故,赵娅的魂魄虽然抹消了,但是执念还存留着,这就是商丘口/中的意外。
电/话号码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那个神秘人似乎又失踪了。
商丘把手/机扔在桌上,看了一眼唐一白,说:“剩下就看你的了。”
他说着,招手往前走,谢一赶紧跟上几步,回头也看了一眼唐一白,唐一白脸色很难看。
谢一走出去还能听见唐荣和唐耦川哭喊的求情声。
谢一坐上车,说:“贵圈真乱。”
商丘说:“走吧,回家。”
谢一说:“唐一白会报警么?”
商丘启动/车子,说:“你说呢。”
冯三爷的委托解决了,谢一特别想要问问商丘,冯三爷给的委托费,有没有五十万那么多,要不然入会费和小费都挣不回来。
不过看商丘这个样子,接委托可能并不是因为钱,而是他愿意,如果他不愿意接的委托,可能给多少钱也不会接,毕竟商丘看起来酷酷的,而且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谢一的生活还要继续,经营深夜食堂、上班,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了,偶尔还要教育小天鹅不要瞎写自己的同人小说!
周五晚上,谢一下了班就到了深夜食堂,准备开店,商丘已经在了,阿良和青骨也都在。
谢一进门的时候看到柜台上放着一份报纸,头版头条就是唐家集/团的新闻,唐荣唐耦川系人命官司,还有私吞公/款等等多项罪名,经过群众举报,终于落网。
而举报人就是唐家集/团现任懂事,唐一白。
谢一看着这个新闻,有些感慨,唐一白举报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虽然唐一白看起来很看不上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的做法,不过举报自己的亲人,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谢一觉得,可能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唐一白,不知道唐一白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叮铛——”一声,深夜食堂的大门竟然被推开了,唐一白从外面走了进来。
“唐一白!?”
谢一震/惊不已,还有些高兴,他正担心唐一白呢,突然就看到了唐一白,能不高兴么。
唐一白从外面走近来,后面跟着已经修成/人形的唐狡,怀里还抱着自家小儿子唐小花!
唐小花乖乖的窝着,还是巴掌大,超可爱的模样,见到谢一也十分高兴,“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食堂里好多食客,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狗崽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唐一白很自豪的抱着自己可爱的儿子唐小花坐下来,谢一赶紧走过去,说:“你今天怎么来了?”
唐一白笑着说:“最近太忙,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想到你的手艺了,我都馋了。”
自从那天唐一白和谢一一起被绑/架之后,两个人也算是共患难,自然关系就亲近了不少,唐一白过来,谢一非常高兴,热络的和唐一白聊天,还说:“吃什么?一会儿我亲自给你做。”
商丘站在柜台后面擦酒杯,眯着眼睛看着谢一和唐一白热络的聊天,谢一还要亲自炒菜给唐一白吃。
“啧啧,眼神好可怕。”
青骨从旁边端着盘子走过去,忍不住点评了两句。
商丘没搭理他,仍然注视着谢一,不过谢一正在和唐一白聊天,也没注意,只是感觉有点如芒在背的错觉,没当一回事儿。
因为谢一今天特别高兴,所以就早关门了,关门之后准备和唐一白喝两杯,商丘当然不能让谢一跟唐一白走,虽然还有唐狡和唐小花在场。
商丘淡淡的说:“去我家。”
谢一正愁没地方去呢,外面也不好,毕竟谁做的菜都没有谢一做的好吃。
大家要去商丘家里聚一聚,喝点小酒儿,青骨和阿良也跟着来了,幸亏商丘家大,客厅容纳这么多人也不嫌挤。
大家到了商丘家里,小天鹅被冯三爷接走了,谢一让大家等会儿,自己进了后厨去炒菜,还把昨天做好的泡芙从冰箱里拿出来。
冰激凌泡芙,还有奶油、巧克力、香草等等口味的泡芙,因为上次商丘顺口说了一句想吃泡芙,所以谢一特意做的。
谢一炒了几个小菜下酒,又把泡芙端出来,大家就在一起喝酒聊天,唐小花则是负责卖萌,他趴在桌子上,摇着短短的小尾巴,小屁/股上的花瓣晃来晃去的,特别可爱,伸着红艳艳的小/舌/头,一卷一卷的舔/着泡芙里的奶油。
对比起唐小花舔泡芙的可爱劲儿,商丘则是“邪魅狂狷”……
商丘喜欢甜食,这是谢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商丘拿起一个冰激凌大泡芙,有手掌那么大,又拿了一把小勺子,很绅士优雅的用勺子舀着泡芙里面的冰激凌吃。
凉丝丝的冰激凌蹭在商丘的舌/尖上,冰凉微化的冰激凌散发着一股甜丝丝的奶油香气,甘甜诱人,顺着商丘的舌/尖、唇/瓣,送进口/中,整个动作充满了诱/惑力。
商丘眯着眼睛,尝了尝泡芙的味道,还伸舌/头卷了一下勺子,勺子上的冰激凌一下被舔掉,只剩下亮晶晶的勺子,镀着一层柔和的水光,在客厅的暖光灯照耀下,暧昧极了……
谢一直勾勾的盯着商丘的泡芙还有勺子,他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有点上头,脑袋里晕乎乎的,眼睛挪不开。
商丘看到他的目光,挑了挑眉,说:“你也想吃?”
还有很多冰激凌泡芙,冰箱里也还有,因为冰激凌需要冷冻,所以还有很多没拿出来,但是谢一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商丘手里那个一定特别甜,而且甜而不腻。
谢一没说话,不过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商丘低笑了一声,今天或许也是微笑大放送,舀了一勺冰激凌,突然一欠身,就将勺子送到了谢一嘴边。
谢一眼神有些迷茫,盯着勺子上的冰激凌,莫名觉得好像有一种商丘的味道,那是什么味道?估计是荷尔蒙的味道……
谢一慢慢张/开嘴,商丘就将那勺冰激凌送到谢一嘴里,谢一含/住勺子,感觉到凉丝丝的冰激凌在口/中融化、绽放……突然有些舍不得松口。
商丘眼神一沉,目光说不出来的深沉吓人,谢一嗓子滚动着,盯着商丘深沉的目光,嗓音沙哑的说:“还想要……”
商丘嘴角一挑,眯眼笑着说:“好啊,我喂你。”
商丘又舀了一勺冰激凌,不过没有送到谢一嘴边,而是自己含进了嘴里,随即抬起食指,修/长的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谢一脸上发红,感觉自己可能魔怔了,真的慢慢靠过去,顺着商丘的动作,想要品尝那甘甜可口的冰激凌……
“谢一!谢一!喝酒……喝!!”
谢一还没靠过去,突然有人直/插过来,是喝醉正在发酒疯的唐一白,唐一白歪在谢一和商丘中间,“嘿嘿”傻笑着给谢一罐啤酒。
谢一脑子里顿时炸起烟花,不知道刚才自己要干什么,赶紧拿起啤酒,整瓶就闷了!喝完之后脑子里晕乎乎,“咕咚”一下就醉倒在了地上,睡着了……
商丘眼神有些阴霾,盯着发酒疯的唐一白,那边唐狡见商丘目光“不善”,赶紧搂着唐一白,说:“少爷,乖,您喝醉了,咱们回家吧。”
唐一白醉醺醺的拍着唐狡的脸颊,“啪啪”有声,傻笑着说:“嘿嘿,小花儿小花儿,你怎么脸这么大了?长得好快哦!真可爱……来,让爸爸亲一个……么!”
唐狡无奈的抱着唐一白,招呼上唐小花,赶紧就走了,免得商丘杀/人灭/口。
其他人也喝醉了,青骨和阿良干脆留在商丘家里,商丘想把醉鬼谢一带回卧室去,不过谢一非要抱着沙发背不松手,嘴里还呢喃着:“唔……商丘,你肩膀好宽哦……”
商丘:“……”
商丘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洗澡,出来的时候谢一还在客厅,抱着沙发不松手,商丘就给他盖了一个被子,自己回卧室去睡觉了。
谢一后半夜,快天亮才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头晕的厉害,宿醉十分难受,一个翻身“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客厅里,怪不得掉地上了呢。
谢一爬起来,揉/着自己额头,看了看时间,还有点早,而且今天是周六,不需要早起上班,刚想要回卧室去休息,就见到有人站在客厅的角落。
谢一定眼一看,惊讶的说:“青骨?你起的这么早?”
昨天青骨和阿良留宿下来,谢一没想到青骨也起来了,还想和他打招呼,但是青骨的表情有些不同寻常。
谢一没来由心里咯噔一声,青骨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可爱,一点儿也不纤细,脸上带着一股冷漠和疏离。
谢一就见他站在客厅里,伸手拨/开墙壁上的一幅画,后面是个保险箱,青骨伸手过去,直接勾住保险箱的把手,“咔嚓!!”一声巨响,竟然将保险箱直接掰/开了。
保险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两根金色的羽翼,在快要天明的昏暗中熠熠生辉,金羽翼上是商丘放着的一张黄符,就怕有什么鬼魅想要来偷金羽翼。
“青骨?”
谢一惊讶的看着青骨,青骨伸手进保险箱,很轻/松的将那黄符一把掀下来,扔在地上,黄符瞬间发出烧焦的声音,变成了黑色粉末。
青骨将那两根金羽翼捏在手心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谢一震/惊的看着这样一幕,说:“青骨!你干什么!?”
谢一的声音太大了,商丘睡得很轻,立刻从卧室也走了出来,走到谢一旁边,伸手将人拦在身后,寒声说:“你以为能带着金羽翼离开?”
商丘挑/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又说:“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