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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见商丘不说话, 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油灯, 又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笑眯眯的说:“谁是服/从啊?”
谢一难得一副狡黠的模样, 商丘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眉尾又跳了一下, 淡淡的说:“……我是。”
谢一随即笑起来,说:“诶, 那我不是赚大了?”
商丘叹了口气, 说:“你的关注点好像有点奇怪。”
谢一说:“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还是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商丘有些无奈,说:“走吧, 趁着你还是人形的时候。”
这句话简直伤害了谢一一万点,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谢一拢着自己宽大的黑色斗篷,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正常?我不想变成大鸟啊。”
商丘挑了挑眉, 说:“或许在找到红皇后的权杖之后吧。”
谢一有些苦恼,总之要先去找红皇后的权杖,但这绝对是一个艰辛的过程。
两个人脚程不慢的往前走,就在这个时候,商丘突然抬起手来拦住谢一。
谢一没有防备, 还在往前走,一下就撞在了商丘的手掌上。
商丘半抬着手, 手掌向后拦住谢一, 谢一只拢着黑色斗篷的身/子一下就贴在了商丘的手心里, 顿时感觉一个激灵,毕竟斗篷很薄,吓得他快速的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有些脸上烧烫,心想着幸好是黑天。
谢一说:“怎……怎么了?”
商丘没说话,但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抬头去看。
就看到前面的大树上,突然露/出一个月牙来,那月牙弯弯的,好像是笑眯眯的牙齿……
不是好像,因为那就是笑眯眯的牙齿,绝对是青骨,不,柴郡猫……
就见那月牙慢慢夸大,果然变成了人形,剔透奶白的肌肤,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猫耳和猫尾,那美艳魅惑的少年人就趴在树上,当然因为他现在是猫,所以根本没穿衣服。
谢一觉得又被辣了一次眼睛,虽然青骨身材挺好看的,但是不/穿衣服实在没眼看啊。
商丘倒是淡定的多,抬头看着青骨。
青骨对着他们摇了摇尾巴,说:“我的白雪公主,不能再往前走了。”
谢一:“……”
谢一心里默默的跑过了一万头草泥/马,已经被践/踏得凌/乱不堪,也学会了商丘的淡定,不过还是翻个白眼,说:“我几个小时之前还是灰姑娘,现在就变成了白雪公主?”
青骨趴在树上,晃了晃尾巴,说:“是吗,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
谢一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为什么不能再往前走,我们在找奶油湖泊和巧克力高山。”
青骨说:“然后呢?”
谢一说:“那兔子说找到这两样就能看到广州,呸,火焰山了。”
谢一顺口差点把商丘的冷笑话给说出来,感觉自己都被商丘给传染了。
青骨摇头说:“不,你们找不到燃/烧的高山,回去吧。”
青骨说着,顿了顿,目光幽幽地看向谢一,说:“原路返回,从什么地方来,就从什么地方回去。”
谢一皱了皱眉,狐疑的说:“你说那口井?”
青骨没说话,不过点了点头。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你都知道什么?”
青骨说:“你救/了/我/一/命,让我免受诅咒的痛苦,我很感谢你,所以才要告诉你,不要往前走了,你们找不到燃/烧的高山,也不要去找红皇后,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红皇后……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谢一一愣,看向商丘,原来柴郡猫青骨竟然知道他们不是童话故事里的人。
商丘眯眼说:“你还知道什么?”
青骨不再说这些,而是说:“我说的太多了,这样是不对的。”
谢一说:“有人威胁你?是红皇后么?”
青骨又摇了摇头,说:“对不起,你救了我,但是我不能再说了。”
他说着,摇了摇尾巴,身/体慢慢在消失,很快的就只剩下一个月牙一般的笑容,说:“快回去吧,我的贝儿公主。”
谢一:“……”很好,又穿越成美/女与野兽了,谢一觉得柴郡猫这不是记性不好,是纯粹的脑子里有坑……
谢一看着那月牙突然消失,一脸的奇怪,就在他要和商丘交流一句的时候,树梢上的月牙突然又出现了,只是猛地出现了一下,就跟闹鬼似的。
柴郡猫行色匆匆的说:“对了,差点忘了,如果你们执意要走,一定不要晚上前行。”
谢一说:“为什么?”
柴郡猫说:“因为晚上阴气重。”
会闹鬼么?
柴郡猫没有再说话,一下就消失的不见踪影,这回是真的走了。
谢一眼皮直跳,说:“神神叨叨的,咱们继续赶路么?”
商丘看了看四周,说:“这里的空间是金羽翼创造出来的扭曲的空间,没有太阳的时候的确阴气很重,咱们今天晚上留在这里休息,明天天亮再出发。”
谢一说:“啊?可是天亮我很可能就变成大鸟了。”
商丘挑眉说:“正好,飞着走比较快。”
谢一有些无奈,不过他的确也累了,毕竟从井里掉下来,而且还人生第一次穿了裙子,参加舞会,本以为商丘这样的人在童话故事里总该是个王子,结果出场竟然是丑陋的巫师,丑陋需要划重点。
另外王子和柴郡猫组了CP,还来了个小猫咪play,这一切都刷新了谢一的三观,谢一的确有些身心疲惫,想要好好休息一晚上。
商丘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四周的树木稀疏,这样利于晚上露营,以免被野兽,或者奇诡的人攻击。
商丘坐下来,一条大长/腿踢直,另外一条大长/腿曲起来,黑色的紧身裤还有长靴衬托着他腿上流畅的肌肉,整个人看起来骚气的没边儿。
谢一拢着自己的黑色斗篷,慢慢也坐下来,不过他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坐下来,都稍微漏了一点儿,虽然漏的不是太多,但是他里面没有衣服,所以看起来很奇怪。
谢一自己捣鼓着衣服,就感觉有人看着自己,抬头一看,是商丘。
商丘饶有兴致的看着谢一捣鼓斗篷,谢一的肤色比较白,黑/暗的夜里头,斗篷也是黑色的,谢一露/出来的肤色就和黑夜、斗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白花花的,十分扎眼。
谢一干咳了一声,感觉有些尴尬,最主要是商丘的目光也太专注了,看他谢一头皮发/麻。
谢一“卡!”一声,就将油灯放在地上,又咳嗽了一声,说:“那个,有点冷,你去捡些柴来生火,你会生火吧?”
谢一其实是想试试油灯,或者服/从被服/从的生死契管不管用,毕竟这么不平等的条约,不用白不用,不用的话绝对是傻/子。
谢一说完,就见商丘眼皮一跳,商丘没有立刻动,看着谢一。
谢一头皮发/麻,顿时感觉指使人,尤其是指使商丘这样的人,好像难度挺大的。
不过商丘只是沉默了一小儿,大约几秒钟的时间,然后就伸手一撑,从地上长身而起,真的去四周捡树枝生火去了。
谢一睁大了眼睛,一脸兴/奋的看着地上的油灯,还有右手的光斑,像偷了腥的小猫咪一样,笑的眼睛都弯了,心想真的这么管用。
那自己以后想让商丘干什么,商丘就干什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空间的问题,如果他们找到了红皇后的权杖,回到了现实,还能不能让商丘服/从了?
谢一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公主,有商丘这样的忠臣,自己明明是国王啊!
谢一享受着做国王的快/感,商丘很快捡来了树枝,然后把树枝架起来,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做成了火堆。
谢一看他弄好这些,说:“有了树枝要怎么生火?钻木取火么?”
商丘看了一眼谢一,仍然没有说话,不过并没有钻木取火,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本子,谢一觉得好像是个便签本,果然就看商丘从中间撕下来一页,“嘶啦”一声,动作很随便。
然后食指和中指夹/住那页便签,商丘的手指修/长,他的右手烙印还在微微放光,因为这个缘故,并没有戴上黑色皮手套,纤长有力的手指完全暴/露在谢一的目光下,谢一心里直感叹,好手啊!
商丘夹/住便签纸,“啪!”一声甩在树枝上,就听到“呼!!!”一声,那些树枝瞬间燃/烧起来,篝火直接窜天而起,烧的非常猛烈,随即才慢慢的柔和下来。
谢一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火堆,只是扔了一页纸上去,竟然燃/烧了起来,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谢一非常好奇,把商丘放在旁边的便签拿起来,很普通的便签,硬外壳有些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谢一打开便签,里面是普通的标签纸,不过纸张上面印了水印儿。
谢一借着跳跃的火光一看,第一页的水印儿是——升棺发财?
谢一有点懵,这水印儿,好像挺有个性的啊。
谢一又翻了一页便签,第二页的便签水印儿是——恶灵退散。
第三页的便签水印儿——急急如律令。
第四页的便签水印儿——早生贵子。
谢一:“……”
商丘则是淡淡的将便签纸拿过来,说:“这是便利型的符纸,平时用的时候撕一张就可以,方便。”
谢一眼皮直跳,说:“是挺方便的,而且涉猎这么广泛,现在驱魔看起来好高科技啊,我还以为像电视里演的,拿着十/字/架和银刀子呢。”
商丘捡了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说:“早点睡吧,你也累了。”
谢一的确想要早点睡,他虽然累了,但是竟然很兴/奋的睡不着觉,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一切都太荒诞了。
谢一侧卧下来,拢着自己的袍子,说:“商丘,你遇到过比这更不靠谱的事情么?”
商丘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瞥眼看向谢一,笑容带着一丝宠溺,差点把谢一给电晕了,不过很快就听商丘说:“那不就是遇见你么?”
谢一:“……”
谢一发现商丘其实幽默细胞特别好,但是都是冷笑话。
谢一被商丘给“调/戏”了,有些不甘心,想要调/戏回去,目光就落在油灯上,笑眯眯把油灯抱在怀里,看着商丘。
商丘果然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说:“做什么?”
谢一挑眉说:“睡不着,不如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商丘仍然在拨火堆,淡淡的说:“我不会讲故事。”
谢一/诚恳的说:“可是我们是服/从和被服/从的关系啊。”
终于轮到商丘无语了,谢一看到商丘那种无奈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赚大了,特别的酸爽,笑的在地上打滚儿。
谢一赚便宜了,笑的幅度有点大,结果黑色的斗篷就遮不住了,谢一的大/腿有点露/出来。
商丘看了一眼,表情很淡定的说:“你的大鸟露/出来了。”
谢一:“……”什么鬼!
谢一赶紧把斗篷拢紧,然后很想把早生贵子那个便签贴在商丘额头上。
他重新坐好,说:“那你讲讲你做驱魔人的故事。”
商丘的目光注视着火堆,淡淡的说:“没什么好讲的,都是些很无聊的事情。”
谢一以为他不想说,不过商丘说完这些,就陷入了回忆,目光仍然注视着火堆,淡淡的说:“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有什么亲人,我记事起,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朋友……”
谢一一听,原来商丘这么“可怜”,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那我就是你第一个朋友了?商丘的第一次啊。”
商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竟然笑了一声,嘴角轻微上挑了一下,谢一终于明白商丘为什么平时都是面瘫脸了,因为面瘫脸已经够帅了,像他这样英俊的脸,稍微有点表情简直帅绝人寰,实在暴殄天物。
商丘继续说:“我有个师父,他说……我命中有恶业需要弥补,做驱魔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谢一好奇的说:“恶业?什么样的恶业?”
商丘摊了摊手,把树枝放下来,顺手将黑色的皮手套重新戴在手上,遮蔽了金羽翼的烙印,说:“或许是杀/人放火,或者为奸作/恶。”
谢一立刻说:“不会的,你这人虽然臭屁了点,平时面瘫了点,但是你绝对是好人。”
商丘又看了一眼谢一,说:“好人卡?”
谢一示意他再继续说,商丘又说:“师父让我叫商丘,说这个名字和我有渊源。”
商丘的驱魔人生涯就这么两句话讲完了,不过谢一却越来越好奇,说:“你师父是不是特别厉害?毕竟能做你的师父。”
商丘说:“不了解,几年也见不到他一面。”
谢一点了点头,突然眼放精光的看着商丘,说:“那……你交过女朋友么?”
商丘淡淡的说:“没有。”
谢一听他说没有,连个磕巴也不大,挠了挠自己下巴,说:“你这么帅,没交过女朋友?”
商丘淡淡的说:“我命中有恶业,又是驱魔人,就是个煞星,身上凶气太重,这个行当太危险,谁愿意做驱魔人的女朋友?”
谢一心说,可是架不住你长的帅啊!
谢一顺口笑着说:“我也没有。”
他说完,就见商丘抬头看着他,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谢一突然感觉浑身一震,莫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流转着,非常尴尬。
谢一有些口干舌燥,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啊……那个,我困了,先睡了啊。”
他说着,侧卧下来,赶紧闭上眼睛,商丘没有说话,还是那么坐着,拨/弄着火堆。
谢一躺下来,因为气氛尴尬,赶紧数绵羊睡觉,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瞪瞪的时候,感觉有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谢一睡得很熟,阳光洒在他眼睛上的时候,谢一才醒过来,睁眼一看,竟然天亮了。
谢一伸了个懒腰,想用手揉/揉眼睛,结果抬起手来往脸上一搭,顿时吓了谢一一跳。
手呢!
变成了两只金色的大翅膀,根本没办法揉眼睛啊,揉眼睛的动作变成了用翅膀自扇,“啪啪”有声。
谢一定眼一看,自己竟然已经变成了大鸟,果然是天亮就会变成大鸟,在做过灰姑娘白雪公主和贝儿公主之后,谢一又开始做天鹅公主了!
商丘就在旁边,看着谢一“自扇”,说:“醒了?咱们该上路了。”
谢一从地上爬起来,迎着朝/阳,他身上的羽翼散发着莹润的金光,谢一还以为大鸟在白天就不会那么亮了,毕竟晚上比较暗,亮的东西一对比会更亮。
哪知道自己这个大鸟,简直就是行动的电灯泡,闪闪发光的,即使在白天。
商丘灭了火堆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毕竟谢一现在是大鸟,就算再大的鸟,也不可能比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量高。
谢一仰头看着,就觉得商丘的面目表情有些“狰狞”,连忙抖了抖,说:“商丘你不是被红皇后附身了吧?”
商丘挑唇笑了一下,那笑容太苏了,竟然还带着一种坏笑,有人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点坏的男人反而招人喜欢,商丘一直很严肃冷漠,突然挂上这么一丝笑容,简直性/感到了骨头里,太帅了……
谢一差点看傻了,商丘则是淡淡的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赶路的好办法。”
谢一迷茫的说:“什么?”
商丘挑眉,注视着谢一,嗓音温柔的说:“骑大鸟。”
谢一:“……”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谢一立刻拒绝,说:“不行,你那么高,身上还都是肉,会把我压残的。”
商丘抬了抬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肉。”
谢一正义的说:“肌肉就不是肉了么?而且肌肉比肥肉还重。”
商丘无所谓的说:“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服/从你的状态,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谢一……”
商丘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谢一,那目光里仿佛是最深沉的潭水,看起来温柔深邃,能把人吸进去。
商丘低沉的说:“如果我们能快点找到红皇后,就能快点阻止她研究金羽翼,你也想赶紧从这里出去,是么?”
谢一垂头丧气的,低着自己的鸟头,因为商丘说的是对的,谢一也想要赶紧从这里出去。
这里除了自己和商丘,好像没有不别的人了,别说借用交通工具了,汽车飞机都是浮云,连匹马都没有。
谢一最后妥协了,点了点他的鸟头,说:“好吧。”
商丘走过来,抬手抚/摸/着谢一的脖子,谢一现在是金乌的模样,被商丘轻轻/抚/摸/着,感觉全身到下都麻嗖嗖的,说不出来的舒服,他以前也没有女朋友,不知道自己脖子竟然这么敏/感。
谢一身上的羽翼抖了抖,嗓子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商丘笑着说:“真乖,那咱们走吧。”
商丘说着,真的一跨步,跨开自己的大长/腿,一下骑在了谢一背上。
“哎!”
谢一喊了一声,大叫着:“轻点!轻点啊你,我从来都没被人骑过,这是第一次,你轻点好吗!”
谢一喊完,突然觉得脸红心跳,因为他喊得好像有点……歧义?
商丘则是笑了一声,挑了挑眉,说:“放心,我会温柔的骑你的。”
谢一心里顿时把商丘骂了八百遍了,祖/宗十八代都慰问过了,商丘这个死人脸,只会讲一些冷笑话。
谢一被/迫和商丘达成了共识,而且还是在谢一自愿被骑的条件下,毕竟现在两个人是服/从和被服/从的关系,所以谢一不同意的话,商丘是没办法的。
谢一振翅飞起来,向天空冲上去,他本以为自己第一次变成大鸟,对于飞翔这种事情很陌生,然而翅膀真的展开,那种迎风俯冲,或者直冲云霄的感觉,莫名的让谢一激动,心里的涟漪猛地扩散开来,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谢一的飞行速度一点儿也不慢,两个人快速往前掠,谢一还玩上了瘾,笑着说:“原来这么有/意思啊,还挺好玩的。”
商丘则是被谢一肆意的飞翔弄得有些晕车的样子,难得一见的脸色稍白,紧紧/抓着谢一的羽毛,说:“慢一点。”
谢一听出商丘口气不太好,立刻大笑说:“我不。”
商丘现在也拿他没辙,只好不再说话,任由谢一在天上打滚儿、蛇形前进,仿佛谢一根本不是一只大鸟,而是一条蛇,起码也是个神/经病的大鸟。
有了谢一这个优秀的坐骑,两个人脚程快了不少,很快谢一就兴/奋的说:“快看快看,你看到了么?”
商丘眯着眼睛往下看,低声说:“湖泊。”
谢一兴/奋的说:“不是普通的湖泊,是奶油湖泊!那只白兔说的,我们找到了。”
商丘说:“看起来进度不错。”
他们下方是奶白色的湖泊,看起来波光粼粼,真的像是奶油一样,而且还散发着一种香甜的味道,闻起来甜丝丝的,特别好闻,就像置身于面包房一样。
谢一看到了奶油湖泊,就觉得干劲十足,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他们晚上说不定就能从这个扭曲的空间出去,回到深夜食堂去看店了。
谢一想的非常好,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晃了一下,谢一也不想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旋转。
“谢一?”
谢一脑袋里猛地一晕,随即金星乱转,他听见商丘在喊自己,但是脑袋里晕的厉害,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身/体一斜,竟然向下掉落。
两个人身在高空中,谢一突然失去知觉,带着商丘猛地从天上落下去,虽然下面是奶油湖泊,但是这种高度坠落下去,就算是水面也相当于一种固体,不拍死也会骨折。
谢一身上金光一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没有天黑,更没有午夜,突然从金乌的模样变成了人形,浑身赤/裸,莹白色的肌肤被金光包裹/着。
“谢一!谢一!”
商丘喊着谢一,但是谢一已经陷入了昏迷,两个人快速下坠,商丘猛地一把抱住谢一,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他身材本就高大,谢一远没有他身量高,更加没有他肩膀宽,商丘将人搂在怀中,护住他的脑袋,托住他的腰,将人保护的严严实实,完全压在怀里。
“嘭!!!!”
一声巨响,商丘搂住谢一,猛地往下扔了一页便签纸,随着这声巨响,谢一和商丘一下坠入湖水之中,不断的下沉。
谢一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他陷入了昏迷,感觉自己很累,很疲惫,说不出来的虚弱,他明明昨天晚上休息的很好,为什么会突然疲惫?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一样。
“唔……”
谢一嗓子里发出一声呻/吟,似乎有些转醒的意思,眼睫快速的颤/抖,慢慢睁开眼睛。
“嘻嘻,他醒了!”
“他醒了,快看呢!”
“真的醒了!”
谢一听见有人说话,迷茫的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好多水泡泡,在眼前一下一下的窜上去。
谢一更加迷茫了,四周是蓝色的,仿佛置身海底,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旁边竟然趴着几个人身鱼尾的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谢一吓了一大跳,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人鱼?
他连忙向四周去寻找,好几条美/人鱼,有男性也有女性,自己突然又到了海的女儿的世界了么?
其中一条小人鱼笑眯眯的说:“你好,我叫艾莉儿。”
谢一吃惊的看着那小人鱼,还真是海的女儿?
小人鱼又说:“我是国王最小的女儿,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谢一:“……”哪有大姐姐,我可是长大鸟的人!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是男人。”
小人鱼吃惊的说:“男人?男人是什么?”
谢一差点忘了,人鱼公主艾莉儿可能才十五岁,而且十分单纯,没有见过人,一直生活在海底世界。
谢一解释说:“就跟你们这儿的雄性人鱼差不多。”
小人鱼更是吃惊,惊呼了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睁大眼睛,表情特别的浮夸,说:“真的么?一点儿也不像,我还以为是雌性,毕竟……毕竟你长得那么……那么娇/小。”
谢一真是谢她他,自己虽然没有到一米八的身高,但是也不算矮了好么,虽然很多小说里男人动不动就一米八以上,但是现实里二零一五年的全国男性平均身高只有一米六七,甚至不到一米七,所以谢一一直很自豪自己的身高,那是平均以上再以上的。
结果现在被小人鱼说娇/小,简直就是耻辱。
谢一不想和她讨论身高问题,就说:“我怎么在这里?我的朋友呢?”
小人鱼说:“你说那个高大的雄性?嘻嘻,他在外面呢,马上就过来,你等一下,我去叫他。”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管自己叫雌性,而且还说娇/小,管商丘就叫雄性,而且还添个前缀是高大,简直生无可恋。
小人鱼又说:“我还以为你们是伴侣,毕竟你们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那个雄性紧紧搂着你,把你保护的非常好。”
从天上掉下来?
谢一被她这么一说,才记起来,好像隐约是这么回事儿,他们还在飞着,结果自己突然晕过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商丘不会被摔成馅饼?
就在谢一心惊胆战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贝壳做成的房门打开,商丘从外面走进来,一身的黑色,还是那么英俊帅气,散发着乱七八糟的荷尔蒙,好像是王子一样。
谢一见他没事儿,松了口气,说:“你没事吧?”
商丘摇了摇头,毕竟他会术法,如果是普通人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绝对必死无疑。
商丘进来,其他小人鱼就退出去了,给他们把门贴心的带上。
谢一说:“这是哪里?”
商丘说:“我以为你读过童话故事。”
谢一一听,顿时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这乱七八糟的童话故事。”
谢一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我……我怎么变回来的?现在午夜了么?”
商丘摇头说:“不是午夜,你突然就变回了人形,而且一直没有变回去。”
谢一惊讶的说:“诅咒解除了?”
商丘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不过他们的确是掉进了奶油湖泊里,然后下面是小人鱼的世界,还有个艾莉儿公主。
谢一说了一会儿话,突然觉得有些虚弱,特别的累,只好躺下来,商丘扶着他躺下来,给他盖了被子,说:“你脸色不好,休息一会儿。”
谢一说:“我们什么时候赶路?”
商丘说:“这个不着急。”
他们已经来到了奶油湖泊,下一步就去巧克力高山,不过白兔先生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奶油湖泊和巧克力高山根本不挨着,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方向,如果走错了耽误时间。
刚才商丘去打听了一下,巧克力高山是个遥远的国度,那里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人鱼生活在水底,不与人来往,所以基本没人知道巧克力高山在哪里。
艾莉儿跟商丘说,他的父亲,也就是人鱼国王知道巧克力高山在哪里,但是父亲去外交了,晚些才能回来,而且今天是小人鱼的生日,生日宴会上父亲就会回来了,到时候让父亲给他们指路。
谢一听了点了点头,说:“那我……我稍微睡会儿,为什么突然这么困,很疲惫……”
谢一说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商丘见他脸色不好,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谢一下意识的蹭了蹭商丘的手心,好像一只小雏鸟。
小人鱼的宴会在今天晚上举行,非常的隆重,谢一睡了一会儿,很快就醒来了,被吵醒的,因为她们真的很能唱歌,而且声线跟海豚一样,谢一根本睡不着了。
外面的宴会准备的差不多了,商丘还是那件衣服,一身到下的黑色,不过谢一因为没有衣服,所以需要找件衣服来,小人鱼非常热情的给了他一套衣服。
结果却是人鱼的三/点装,谢一立刻严肃的拒绝。
小人鱼艾莉儿苦恼的说:“可是,雄性的衣服,你好像穿不了。”
谢一强烈要求雄性的衣服,艾莉儿只好给他找了雄性的衣服,其实就是游泳裤一类的,毕竟人鱼都不怎么穿衣服,能遮羞就行了。
谢一的要求也不高。
艾莉儿很快回来了,拿着一件衣服递给谢一,谢一一看,起码是男人穿的,就谢过了艾莉儿,艾莉儿走出去,谢一开始穿衣服,结果……
谢一感觉自又被羞辱了,明明只是一个大裤衩子,但是真的太大了,无论是腰围,还是那个地方的尺寸,太大了根本没办法穿,一穿上就滑/下来,一穿上就滑/下来,谢一反复试了好几次,就算勉强挂着,一走路也会滑/下来,那岂不就是暴/露狂了么?
商丘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和大裤衩子做斗/争,不时露/出一个迷人且戏谑的笑容……
舞会很快就开始了,小人鱼的生日宴会,非常的热闹,人鱼国王也匆匆赶回来参加小女儿的舞会。
谢一和商丘也走进了宴会厅,大家载歌载舞的,谢一想要去问国王,到底怎么去巧克力高山,这样他们好赶路。
不过谢一还没去问,就听到“嘭!!!”的一声,从头顶上传来。
众人都听到了声音,抬头去看。
“哦,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浪吧?可能又有船只翻了。”
人鱼国王抬起权杖,头顶的水面自动出现了一面类似于镜子的东西,很快映照出了上面发生的事情。
谢一一看,原来在走剧情,海面发生了风浪,王子乘坐船只经过,船只被大风摧毁,王子坠入水中。
果然艾莉儿一看,就着急的说:“父亲,有人掉下来了,我们必须要救他!”
人鱼国王似乎很不同意,但是艾莉儿却不等他同意,已经快速的游上去。
谢一没当一回事儿,反正就是走剧情,不过掉下船只的人除了王子还有很多人,艾莉儿一个人救不了这么多,谢一和商丘也打算帮个忙。
他们从水面上去,谢一和商丘身上都有人鱼做的保护,所以并不怕水,而王子就不同了,差点被淹死,已经昏迷了过去,湿/漉/漉的被小人鱼带上了岸。
王子昏迷过去,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看起来脸色苍白,好像随时要死掉一样。
小人鱼震/惊的说:“天呢,他死了!”
谢一心说不是吧,童话可不是这么写的。
谢一连忙跑过去,摸了摸王子的脖颈脉搏,果然还是有脉搏的,不过因为呛水非常微弱。
谢一说:“他呛水了。”
小人鱼不知道呛水是什么,奇怪的说:“呛水?是喝多了水么?他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谢一翻了个白眼,没时间和小人鱼解释,赶紧把王子侧过来,使劲拍他的背。
王子一侧过来,立刻就吐出一口水来,“咳!!”的一声,不过并没有醒过来,看起来还是呛水。
谢一把他重新放平下来,快速的解/开王子的衣扣,还有皮/带,又去扯王子的裤子。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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