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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花亭外的雨依旧在下,将莲花池中的湖水激打得涟漪不断,满池的翠绿荷叶上聚满了水珠,最后连成一片,荷叶不堪重负身子微微倾斜,这些水滴便往低处流出,最后落入池水中,循环往复……
宁静静静立于亭中,抬起头瞧着庭外那声声雨打翠荷,外表瞧着荷叶脆弱,可也能在这风雨之中屹立不倒,傲然挺立,这与它懂得顺势而为,不与天争的性子脱不了不干系。
宁静开始有些欣赏莲花了,倒也并非因着莲为花中君子,而是为了它这份顺应天道。
不知为何,宁静突然悠悠地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他已经走了,你还不肯出来么?”
宁静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有些讶异与对方武功比自己高之余,在看到对面款款渡步而来的素衣绝美女子后,又觉得这般差距又在情理之中了。
那伞,原是她故意放在那儿的么?
素衣女子右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左手微微提起了衣裙,就这般闲庭漫步一般走来,宛若一朵幽暗之夜开出的一朵梦昙花,雪白幽然而又遗世绝美,她就这般静静地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抹动人的微笑。
这般的女子,无论是她的外貌还是气质,都美得令人有些窒息了……
宁静也不禁暗自惊叹。
素衣女子入了莲花亭,优雅地合上了手中的油纸伞,然后微笑着与宁静默默对视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两位女子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示意,嘴角都露出一末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还是宁静先欠身福礼,面色微带些惶恐状,可语气却沉稳得紧,只听她缓缓言道:
“不想在此莲花亭中得遇长公主殿下,宁静方才多有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素衣女子微微抬手以示宁静无需如此多礼,笑着柔声言道:
“是琬儿不好,用这种方法支开驸马,其实,便是想单独与静姑娘谈谈,静姑娘莫要怪琬儿唐突才好。”
宁静嘴角不免露出一丝苦笑,这位长公主殿下莫不是来找她算账的?毕竟方才那幕,她应该瞧在眼中了,试问哪有为□□的瞧见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搂抱在一处,会没有怒气的?
宁静一副无所畏惧的神色,语气中难掩嘲讽,问道:
“莫非殿下是为了方才亭中之事来质问宁静的么?宁静无话可说,只能回殿下一句,问心无愧而已。”
萧琬依然笑容以对,轻柔地将油纸伞靠在了一边,向宁静做了个请字状,示意两人可以先坐下慢慢谈,言道:
“静姑娘误会了,琬儿要同静姑娘说的,并非驸马之事。”
闻言,宁静不免微微一愣,对上萧琬的眼,却见她目光坚定有神,不似有诈。
两人随即围着石桌对面而座,像是一对正在叙旧的好友,又似商人在谈判交涉,这种气氛,有些古怪……
宁静不禁有些好奇,眼前这位长公主殿下并非像他人口中所传言的那般身体羸弱,弱不禁风啊。
“那不知殿下想同宁静说的,又是什么呢?”
宁静开门见山,她觉得萧琬也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萧琬的语气颇为客气,言道:
“静姑娘在江湖之中深得名望,琬儿颇为敬重,今日能与静姑娘对座而谈,实在是荣幸之至了。”
闻言,宁静淡淡一笑,回应一句便将心头疑虑抛出,道:
“殿下过誉了,只是宁静也未曾想到,公主殿下身处庙堂之高,却也知晓江湖之远,是宁静好生钦佩殿下才是。”
萧琬默然一笑,言道:
“静姑娘应该早已怀疑到琬儿的身份了吧,不然,也不会设下这陷阱,请君入瓮了。”
来到这莲花亭确实是有人精心设计,无非就是想引萧琬出来,证实心中所想罢了。
京城的密探组织,行事密不透风,宁静等人想要将势力深入京城,难免会触及到密探的利益链条,这个时候她们便发现了,这京城之中早已存在一股庞大的势力,遍布京城上下,而且坚不可摧,这背后肯定有朝中要员在身后撑腰。
独孤信与宁静联手之后,曾经多方查探过这密探组织的来历和头领为谁,可都一无所获。直至独孤信发现一位疑似密探组织的接头人之一,偷偷潜入了公主府之后,他才把目光放在了这位被人传言体弱多病,忧愁多思之身的长公主殿下身上。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独孤信便瞒着宁静设了这个局,利用驸马高辰,引长公主殿下出来!
现在事实证明了,长公主殿下的身份,确实有趣得紧啊!
若她当真只是一位简简单单的公主殿下,又如何可以在不惊动羽林卫的情况下不顾禁令擅自离开永安寺,独自来到这莲花亭了呢?
当长公主出现在这莲花亭之时,宁静与独孤信的猜测便算是间接得到了证实。
虽然宁静有些气愤与独孤信为达目的而利用了自己,可她不得不承认,这招真是立竿见影,一针见血啊!
这局的关键之处便在于,公主殿下是否对驸马情深意重。
若是宁静易地而处,她恐怕也很难做到如同公主一般,将自己暴露出来置身险地。
身为一个决策者,绝不可以如此感情用事,因为这般做可能到头来救不了任何人,还会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公主殿下可以隐瞒身份至今,可想而知也是位决策果决,谋略远见之人。这一步棋从一个谋略家的角度来看,她下错了,而且错得一塌糊涂;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这步她下的漂亮,也非常有胆识勇气,敢爱敢恨。
难怪,他会对公主殿下情有独钟了,所以才会不顾生命危险,每晚都到永安寺附近为她吹笛么?
也正因为驸马的痴情举动,才会让独孤信有机可乘,借此设局,引得长公主入瓮来……
宁静心中不禁哀叹,独孤信当真是个无情之人啊,人心感情都可以如此利用,光是这一点,她就没有独孤信那般心狠。
听到萧琬的质问,宁静竟然无言以对,这局虽然是独孤信瞒着自己设下的,自己也被牵扯其中,可独孤信与自己联手确是事实,他做的事情和自己所做的又有何分别?
说多了也无益了……
“所以说,公主殿下勇气可嘉呢,明知道是陷阱,还义无反顾地跳将下来。”
萧琬怔怔地瞧着宁静,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一般,最后也只是无奈的轻叹口气,言道:
“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宁静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萧琬此言何意,反问道:
“殿下此言何意?宁静不甚明了。”
“选择义无反顾地追随你的义父——贤王萧衍?”
宁静这些年在江湖之中暗自培养势力皆是受贤王示意,这些萧琬早已了然于胸,她早就知道贤王萧衍有不臣之心,皇祖母一直都在提防贤王,可却并未对他出手以消除隐患,只是不断地加以制衡。
贤王萧衍常年深居简出,朝中威望极深,这与他多年苦心孤诣脱不了干系。
表面上他是北魏的好臣子,朝中贤名远扬的贤王;暗地里他收养了一群无父无母的孤儿,培养成冷血无情的杀手,以供他差遣,替他暗中除掉眼中钉肉中刺。
想来,宁静便是这群孤儿中的一个吧!
如果可以,萧琬实在不愿意看到宁静步入歧途,一来为了驸马,二来,宁静的模样,长的很像萧琬曾经认识过的一位故人。
见萧琬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宁静不惊反笑,公主殿下果然好手段,这么快便将她的底细给查清楚了么?
“义父对宁静恩同再造,宁静可以报答义父的,便是助他达成心中所愿!”
宁静此言一出,无怨无悔。
萧琬知道宁静也是个认准了的事情,便很难再回头的主儿,所以一开始才会哀叹那一声,为了宁静,也算是为自己。
“贤王的心愿,大抵便是成为北魏的君王吧!”
此话大逆不道,却从长公主殿下的口中轻易脱口而出,就连宁静都有些惊讶于萧琬的与众不同,想法也与别有异。
宁静顿时沉默了,接这话便是大逆不道,承认了所作所为在造反……
萧琬只是淡淡一笑,神情依然温柔如故,反问道:
“我刚说,你便不敢认么?”
宁静沉吟了片刻,她有些不明白萧琬在想些什么了?
“义父只是拿回他理所应得的东西!”
“理所应得的……东西么?”
萧琬话语越到最后,也觉得轻不可闻了。
瞥过头去瞧着庭外依然细雨霏霏,萧琬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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