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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笑容满面地把电话递给她，“阿念要跟你说话。”
莫晗微怔。
她还以为，慕念城永远都不想和她说话了呢。
她接过了手机，放在耳边，心里有些忐忑，“喂”了一声。
“莫晗。”
慕念城的声音比冰冻九尺的寒窖还要寒凉，她只是听他念了她的名字，浑身就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阿念，我……”
“我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晗，原来也会请老人家出手。”
“……”
“有奶奶在，你可以留下来，没关系。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赶出去。”
他的话，斩钉截铁：“我说的话，从不食言。莫晗，小糖的欺负，不是白受的。”
又是那样不疾不徐，字字清冽的语调。
平缓淡然，连上扬和下沉的音调都没有。
可莫晗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某种胆寒的意味。
“嘟——嘟——嘟——”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傅文臻挂了岳沁心的电话，岳沁心挂了慕念城的电话。
到最后，慕念城还是冤有头债有主地，像是因果循环般地，挂了她的电话。
莫晗握着手机，唇间微微颤抖，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晗晗。”
傅文臻看出了不对劲，“你怎么了，阿念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
莫晗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把手机递还给傅文臻，“谢谢你，奶奶。”
傅文臻笑道：“晗晗，小一辈儿的我最宠你了，说什么谢谢，我一定会让你和阿念在一起的。”
莫晗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
单慧仁和柯雅继续跟傅文臻唠起了家常，江雨泽对莫晗笑着说：“要不要去我的房间喝点酒？”
莫晗沉默着点了点头。
她刚进了江雨泽的卧室，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从来不会威胁我，从来没让我从什么地方滚出去……都是为了那个叫麦小糖的女人……”
江雨泽没说话，体贴地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莫晗把纸巾攥在手里，眼里浮现一抹阴狠和仇恨。
“而我，绝对会让麦小糖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江雨泽嘴角不着痕迹地浮起一层浅淡的笑意。
她轻轻地道：“莫大，慢慢来，你想要的，一定都好实现的。”
盛世公司。
上午的事情忙完，麦小糖正在收拾被她丢的到处都是的手稿，就看见方如今朝她走过来，递给她一沓文件：“看看吧，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给你鼓捣出来的。”
“哇！”
麦小糖连忙把文件拿过来，这可是方如今为她草拟的一份和裴氏集团签约的合同。
“我还跟几个律师联系了一下，他们帮我修改了部分条约，才差不多定稿的。”
方如今在她旁边伸了伸懒腰，“早上接了不知道几通电话，主管都不知道盯着我看了多少次了……”
“如今，谢谢你！”
麦小糖跳起来，紧紧地抱住她，“有你给我把关，我绝对不怕被裴清轩他们给坑了！”
“不光不会被坑，而且，我还在上面加了很多条款，首先呢，你的身份保密，他们不可以通过任何途径知晓你的真实身份，然后，你事情繁多，没事别打电话给你，哦不，你既然给他们留的是我的联系方式，那就别来骚扰我，这条，算是我自己的私心加上去的吧！”
麦小糖有些羞赧地吐了吐舌头，“抱歉啦如今，那个，是我情急之下留的，免得被他们知道，我就是麦小糖的事情啦……”
方如今哼了一声，才继续道：“反正，在条约里，我要求甲方给乙方，也就是你最好的创作环境，最大限度的创作自由，以及最为丰厚的资源倾斜，你就等着去享福吧！”
“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得寸进尺了？”
“自己的权利，自己不去争取才奇怪！”
方如今看着抱着自己的麦小糖，“喂，你还要抱我多久啊？”
“我不管，你对我这么好，我抱抱你怎么啦，我还要继续抱你呢！”
麦小糖嘻嘻一笑，说着就把方如今抱得更紧了。
“笃笃笃……”
有人在门外敲门，把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麦小糖连忙放开方如今，转头看过去。
一看来人，她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张大了。
对方看着她，竟跟她是一样的表情，脸上，甚至还闪过一抹绝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