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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嘲讽她,也知道她并不是胆小的人。
她白了我一眼:“我可是软妹子呢,怎么会不怕?”
我懒得跟她贫嘴,想了想,就问:“警察有说是自杀吗?确定吗?”
“是啊。警察初步勘察的结果就是上吊自杀。”温芳说完又忽然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大伙都说是‘畏罪自杀’呢,就是林娟娟那个事。不过……没在马姐跟前说,太可怜了。”
我用力闭了闭眼,没有接话,直到跟着温芳走到了5楼,刘厂长的家门口,我才终于感受到了那种奇异的感觉的原因。那种感觉并不是因为我也和温芳一样对死亡现场的恐惧而感受到的阴森恐怖,而是这一路过来,实在是太过平静,一点也没有死亡现场该有的“东西”的违和感。
死亡现场该有的“东西”?死亡现场该有什么“东西”?此时我还不敢明确,如果那个被称为“魂魄”的话,那就是魂魄了。
所以,对,我是能看见亡者魂魄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看见,也没有人告诉我原因,该怎么做。
我的记忆是从8岁那年开始的。那一年,我在爷爷的葬礼上说:“看见爷爷在那儿站着呢”,把我妈妈吓到住院。那是我记忆力第一次看见魂魄,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常人的不一样。可是妈妈恐惧又担心的眼神让我不敢与常人不一样,我就再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能看到魂魄这件事。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能越来越清晰的看见魂魄。“他们”会在身死的地方驻留,少则7天,多则49天,7天为一个周期,然后会忽然的消失,大概就是所谓的轮回了。所以我现在所感到的违和感,就是我在死亡现场并没看到刘厂长的魂魄。如果是在这里自杀的,那么怎么会没有魂魄呢?
大门已经拉了警戒线,马姐瘫坐在楼道,哭得没有声音了。身边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人扶着她,背上还背着一个背包。
“他是刘厂长的儿子。”温芳告诉我,“在邻市打工,早上听了噩耗才赶回的。”
有几个女职工在马姐的身边或站或坐,轮流说着安慰的话,是厂办的,我不熟。
我看到两个警察仍然在发现尸体的卧室勘察,一个中年男警察在来来回回的一一询问现场所有人,我想,大概我一会也会接受询问吧。
“队长,您再考虑一下,我觉得那个疑点真的值得调查?”卧室里其中一个年轻男警察冲了出来,拉着刚问完一个女职工的中年警察说。
中年警察瞪了他一眼,说:“胡闹什么?”然后警觉的扫了我们一眼,拉着他回到屋中。
我心头一震,起身跟了上去,躲在门后听着。
“队长,这根本不像自杀啊!你看,那是有滚轮的电脑椅,谁会踩着那个上吊啊?您看那死者这么胖,脑袋还没放进绳套呢保不齐还得摔个大跟斗,他家不是有高脚的塑料凳吗?那个明显更合适啊!”是年轻的男警察。
中年警察嘶了一声,压低声音又带着怒意的说:“你嚷嚷什么?被害者家属朋友可都在呢,在这说合适吗?我说你啊,想当神探想疯了,还是东野圭吾看多了?才调来几天啊,少给我惹是生非,收拾好东西,收队了!”
我皱了皱眉,趁三个人不注意,越过警戒线进了屋,走到客厅中间。
非常老式的户型,客厅很小,一台老电视,一把竹沙发,一个躺椅,一个茶几。客厅左边是两个卧室,右边就是厨房,没有餐厅。看着茶几上的一个个圆形碗底状痕迹,大约客厅就作了餐厅。
我眨了眨眼,瞟向了案发的卧室。
那是很简单的普通民用卧室,搭配和这间屋子这栋老楼很是相符。天花板上深绿色的旧电扇锈迹斑斑,扭曲得也不成样子,大概才被勘察的警察动过,仍然缓慢的旋动着,就似一个欲言又止的孤独老人在低低的悲吟,抽搐。我知道它刚刚用尽了残存的力气,承载了一次不属于它的工作,那是残酷的,也是昂贵的。
地上果然倒着一把滚轮的电脑椅,唯有这东西与这屋子格格不入,是年轻的现代产物。而这房里没有电脑桌。
我撇了撇嘴角,眼睛又移到了右边的厨房。
菜篓很规矩的搁在地上,里面有很多品种各样的蔬菜,白菜,萝卜,葱蒜等。边上的台子下面,也有很多大概是存放的菜,莴笋,紫甘蓝,葱蒜等。很有生活气息。角落里,也果然有那个年轻警察提到的,高脚塑料凳,还是崭新的。
中年警察走过来跟马姐和他们的儿子交代了两句,就要准备撤队。
我瞟了那个年轻警察一眼,他很焦急,焦急地掩饰不住。我心头有些好笑。就在他们三个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走过去说:“我刚过来的,是厂里人事科的,还没给我录口供吧?”
三个警察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