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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硬要呆在江府,实在是六月带给她的消息太让人震惊了。
六月抓到了那个在耳房里偷看她们动静的人,从她嘴里逼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秦玥怎么也没想到的名字:二外祖江如龄。
记忆里,二外祖江如龄才华平平,没甚大的本事,靠着祖上余萌在工部谋了个小小主事的官职,平素一惯听从大哥江如晦的吩咐行事。
却不知,这次外祖母的死是二外祖的意思,还是外祖父的意思?
如果是外祖父的意思,那外祖父的心肠也实在太狠了些,那可是他的结发妻子啊。难道为了替七王爷卖命,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加害吗?
六月还告诉她,今儿晚上七王爷有可能会来江府。
以六月的意思,干脆将消息禀报皇上,让皇上派重兵围府,然后将七爷党一网打尽。
秦玥却不同意这么干。
她的目的是保住江家,如果为了凤七就让江家陷进去,这不是她的初衷。外祖父虽是不仁,可她不能无义。江家上下数百口的人,可不能因为外祖父一人的罪孽而被诛杀。
毕竟,秦玥骨子里有着一半现代人的灵魂。
滥杀无辜从来都不是她的意愿。
与此同时,江老太太的死讯已经传开,便有不少亲朋故友上门来吊唁。皇上也派了内监送上挽联,且追封江老太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在谋逆事件还没有爆光之前,皇上也需要此举来稳定人心。
秦玥陪着表姐们给外祖母守灵,一直到深夜才离去。
回到房里刚换上夜行衣,便见六月匆匆推门进来,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同时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来了!”
秦玥点点头,被六月一把拽着跃上了房顶。
前世的沈瑾倒是精于功夫,可惜今生秦玥的身体太过特殊,跟着秦奋学了一年的剑法也没多大长进,像这样高来高去的轻功更是练得有如渣渣。
秦玥感叹间,六月已挟着她来到前院江如晦的书房房顶上趴下,只见她轻轻揭开房顶上的两块瓦片,正好透过瓦片的空隙看到屋子里面的人影。
总共有五个人,除了江如晦、江如龄两兄弟,还有俊美的凤七和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灰衣人,另外一个就是秦玥在外祖母房里见到的那个青衣蒙面人。
江如晦面如死灰,看着江如龄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恨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那是你亲大嫂!你!你也真敢!
江如龄冷笑:“莫怪做兄弟的心狠,如果我不杀她,她就要置我于死地,置江氏一脉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岂能容她?”
“你杀了她又能如何?左右皇上已经晓得我们的事情。即便杀了她,也于事无补!”
“那可不一定!皇上只是疑心,在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不会轻易动江家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你——”江如晦气得一口老血当场喷出,七王爷忙扶住了他。
七王爷忽然转身,跪倒在江如晦面前,眸子里闪着痛惜愧疚的神情,哽咽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母仙逝,殊也很难过。二叔此举确实鲁莽,可殊知道也是为着大业之故。恩师若要责怪,殊都受着,只求恩师莫要再为此伤心了。”言罢,眼泪已从眼眶里滚出,比谁都悲痛难耐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凤七的情商确实超高,对人心的把握更是精准。
秦玥看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苦苦想要保护的江家,内里却是这样的肮脏。不但外祖父背叛了皇上,二外祖更是彻头彻尾做了凤七的走狗,只怕三外祖江如洪也没有置身事外。只不知今晚为什么没有出现。
百年江氏,纯臣之家的江氏一族,到了这一辈已是将祖辈的名誉毁了个彻底!
外祖母一定是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却又不忍告发丈夫,所以才想要借着芸表哥的口给武陵的江家人传个信儿,让他们早做准备。
没曾想,外祖母的好意落在二外祖眼里,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屋子里还在上演着苦情大戏,秦玥却已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
不管如何,江家还是要保的,可这几个该死的也一定要死!必须得赶在萧潜告发江家之前,解决这所有的事情。否则,一旦被扣上七爷党谋逆的罪名,江家是再也不可能洗白了!
母亲,母亲怎样也不能是罪臣之女!
这是秦玥无论如何都要保江家的理由!
当夜,秦玥秘密约见了燕渊。
燕渊彼时已经睡下,听到了似曾相识的啸声,急忙披衣匆匆地出了府。
在沈府大门口,他很意外地看到了秦五。
两人走到僻静处说话,六月自动隐到暗地里保护。
“燕公子,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哦,小五儿会做交易?”燕渊嘻皮笑脸地道。
秦玥沉了脸,“我要说的是正经事。你帮我忙,我告诉你旋风卫的秘密,如何?”
“旋风卫?你也知道旋风卫?”燕渊狠狠吃了一惊。
秦玥脸色淡淡,“家父与沈少主交情不浅,我凭什么不能知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得多!你既是要做大事的人,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有好处,不是么?”
燕渊沉默。
很多时候,沉默就表示默认。
况且他的野心从来就没有瞒过秦玥。
男人,没有野心的男人少之又少,只是野心的大与小而已。
半晌,燕渊才道:“你想让我出手救江家?”
“正是!”秦玥点点头,“该死的人一定要死,不该死的就要活着,而且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活着!”
燕渊瞬间明了秦玥的意思。对他来说,江家的死活与自己无关,甚至对自己以后的谋划还有益处,可是看着眼前小女孩痛苦的眼神,他莫明地有些心软,还有那么一丝儿的心痛。
燕渊皱皱眉,潋滟的凤眸里了无情绪。
秦玥看着他,面上毫无表情,“如果这还不够,我还可以加些筹码。你提条件吧!”
燕渊忽然问道:“你信我?”
秦玥有些茫然,不知他这话是何意,下意识就道:“我当然信你!”
燕渊忽然笑了,看向秦玥的眸子里充满了暖意,他情不自禁拉了秦玥的手,“你信我就好!无论如何,我总是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你痛苦难过!江家的事,交给我吧,我一定帮你办得圆满!”
秦玥任由他握着,面前俊美少年的手掌虽然不够宽大,却足以握住她纤细的小手;他的肩膀虽然也不够宽阔,却足以让她幼小的身子得到依靠。
眼下,已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