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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大家倒是勉强一笑,不过曾华文倒是有几分掂量,“应该不会是老太婆,但是会有谁,莫非这山里还有其他人?那可就麻烦了,曾华文一下心绪复杂起来”。
“我们还是走吧!”泉冬说完便起了身,紧接着几个人陆续站了起来。
“走?往哪里走?走回去么?能回去吗?现在眼前一片丛林,路在哪里?怎么走?树林有多大?你知道吗?如果树林里真有什么,走进去岂不是送死?说不定孤魂野鬼的就在里面等你们呢!可能他们都等不及了,你们去了它们一定很欢迎你们,定当热情款待,反正我是不走,你们先进去吧!天这么冷,我在这里悠闲烤着火还能看看美女,多自在!如果有什么妖魔鬼怪在里面等啊那就活该冷死它们”少华忿忿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倒是赶紧坐了下来,不过他说的也正是安月和曾华文所想的,“如果丛林中真有什么危险,与其不如待在这里,大家一起毕竟有个照应,如果到了丛林,一片荒野,眼脚都不能兼顾,反而更加危险,不如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倒没有少华说的那么严重,世界上不会有什么鬼魂的存在,这些东些都只是藏在我们的潜意识当中,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过现在看来,天已经黑了,穿梭在这完全黑暗荒山野林之中只会适得其反,不如等到天亮我们再想想办法,至少白天视线是清楚的”安月说道,这才使得大家安下心来。
说来也奇怪,本是夏日季节,应该四处虫鸣鸟语,但是在这南山之巅却是尽所未闻。
已是时过三更,除了思梦和少华靠在一起呼呼睡去,可见大家依旧意识朦胧。不觉风吹草动,丛林深处传来了怪异的鸟叫声。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虽是断断续续,却是声声刺耳,一强一弱,一快一慢,一时像刚出生的婴儿,不停哭闹;一时像癫疯的泼妇,无端发笑;一时像失去了伴侣,无限感伤……无论是哭,还是笑,听上去只觉悲凉,声声慎人心弦,空凉悲透。
虽是声音怪异,听上去到并不陌生。
对,就是平日里听到的“枭啼声”。
所谓枭,俗称猫头鹰,但是可能区别于平时常见的猫头鹰,此鸟稀少,但是各地叫法不同,有的地方叫枭,也有的地方叫鸮,而村里叫:“鬼儿子”。言外之意就是鬼的儿子,但它是黑白无常的儿子,说如果是黑色就是黑无常的儿子,如果是白色那便是白无常的儿子,总之不管是黑是白他都不是一个吉利的象征。
话说:“不怕鬼儿子哭,就怕鬼儿子笑”,如果听到鬼儿子的笑声,身边必有人会死去,听说这些传说都在村里得到了证实,村里多次有人死去之前都会听到这种鬼儿子的叫声,其中安月的奶奶在去世之前就有过这种叫声,那时安月还没有出生,她妈妈也是另外一个镇上的人,家住山里,刚嫁到村里不到一年奶奶就痛病不起,那时的人生病基本很少去医院,一是自身家庭条件不允许,二是非得千里迢迢去县城,所以大家看病都是找村里或者镇上比较有名的土医生,一天夜里奶奶病情突发严重,爸爸已外出务工,爷爷去世的早,只有妈妈一人在家,于是妈妈便深夜独自一人返回老家请医生,一路挑灯夜行,穿梭在荒山谷底之中,鬼儿子叫声不断,妈妈惶恐万分,连夜把医生请回了村里,虽说病情得以缓和,医生也说鬼儿子长鸣不是吉兆,让她准备后事,在奶奶去世的前些天鬼儿子确实叫过不停,等奶奶死去,才没再听到叫声了。
不过这些只是妈妈讲给安月听的,对于安月来说,从不会相信。
听到枭啼声,大家一下惊慌了起来,似乎睡意尽失。
“我怕,我好怕!”思梦哭喊起来。
显然大家神情都显得格外严肃起来。
但是有一个人,他就偏不信邪,他就是村里号称敢在半夜抱着尸体睡觉的“鬼应愁”,真名叫赵汉全,大家都叫他老赵,可他实际年龄并不像他的称呼一样老,他才二十出头,平时不怎么爱说话。
可现在的老赵跟发疯似的,就地捡起两个石头直接向枭啼处冲去,喊都喊不会来。
“你妈!吵死了!”只见老赵像泼妇骂街一样,边扔着石头,边向丛林追了进去。
顿时间再也没有听到枭啼声。
当然……
老赵也再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