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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把烧树根留下的洞口填埋起来。
不过我想,当初夜郎王填进洞口的那些泥土,也无法将根系在大地中留下的印记完全填满,毕竟圣树的地上部分已经拥有如此巨大的体积,而作为一棵树的根系,往往要比树木的地上部分庞大得多。
仉二爷下来以后,也用手电扫了扫对面的洞壁,随后问我:“这么多洞口,走哪一个?”
他问我的时候,我也正琢磨这个问题呢。
这时候,杜康也下来了,他大体观察了一下洞壁上的洞口,很果断地朝最宽大的一个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朝我们招手:“这边。”
我们跟着杜康进了那个洞口,他不停地晃动手电,用光束扫着两侧洞壁。
这个洞是以比较小的坡度向下延伸的,刚开始,两侧的洞壁主要还是由带磁性的沙粒构筑,越深入,沙就越少,后来沙和泥土混合,再后来,大段道壁上已经看不见沙,全都是坚固的泥土。
杜康一直仔细观望着洞壁,眉头紧皱。
而我则一直用心感知着洞中的炁场,也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从之前我们见证的幻象来看,在这片土地上之所以出现邪神,是因为黑狗惨死时的怨气和圣树的残留物融合,最终两者一起融化,污染了大地。
而因被怨气和戾气污染而变成红沙的这片土壤,应该就是邪神炁场的源头。
所以我以为,当我们不断深入,离开了红沙所在的区域后,空气中的邪神炁场应该变淡才对,可它非常没有淡化的迹象,反而越发浓郁。
这时候,我们面前又出现了一条岔路,三条路,分别通向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杜康在岔路口蹲下了身子,他不断用左手的食指搓着自己的眉心,同时不住地抽鼻子,好像在嗅邪神的味道。
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望着正对面的一条隧道,开口说道:“其实邪神早就出现了,那个汉人只不过是将它释放出来而已。”
他这是自言自语,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邪神早就存在了?”
杜康转向了我,点头:“嗯,它应该是在圣树被烧毁的时候就出现了,只不过那时候它被压在地底,炁场散不出来。加上夜郎王又将玲珑胆和圣树的……心镇在了邪神的头顶上,他这么做,其实是想压制住邪神。你还记得夜郎王当时的举动吗,他拿出了番天印,原本是要将圣树的心脏打碎,不过他后来犹豫了一下就放弃了。”
我说:“我以为,他是怕打碎了那东西以后,会加速夜郎国的灭亡。”
杜康:“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这样想,可现在再看,夜郎王只是留它来镇住邪神。那个汉人将两道镇物销毁以后,邪神才从地底被释放出来。”
原来是这样。
可那个面貌和罗有方相似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他想干什么?
杜康指了指我们面前的隧道:“在更深的地方潜藏着了一些很危险的东西,都提高警惕吧。”
说完,他就进了隧道。
隧道深处的邪神炁场确实更为强烈,但我却觉得,杜康口中的“危险”似乎和这道炁场无关。
几条手电的光线在隧道中来回晃动着,这些光束落在道壁上和地面上,将一小片区域照亮之后,又匆匆挪到了别的地方。
随着深入,氧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期间没有人说话,在这个地方,只能听到大家的脚步声和老杨沉重的呼吸声。
他显然是第一次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紧张。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弯弯曲曲向前方延伸的隧道突然出现了一个很陡的下坡。
杜康在下坡前止住了脚步,同时扬起手来,示意大家都停下。
他一边慢慢地蹲下身子,一边用手电照着前方的洞壁,嘴上还说着:“是个裂谷。”
我顺着手电光束照射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地面上确实有一道很长的裂口,这道裂口的宽度在两米左右,坡道就是朝裂痕深处延伸的。
杜康趴在地上静静聆听了一会,而后爬起身,顺着坡道进了裂口。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裂谷的两侧土壁,从进入这里以后他就一直这样,很少去看脚下的路,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这些土壁上。可每当前方的道路出现异常的时候,他又能第一时间停下来。
我们越下越深,空气越发潮湿,邪神的炁场也渐渐变得浓烈起来。
杜康再次停了下来,他抬头望着左侧的土壁,小声嘟囔道:“坏了!”
我也朝着那一侧的土壁上望去,就看到被手电照亮的那片区域上有一些暗色调的纹路,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自然光,被手电光照亮的东西全都是黑白两色的。
杜康晃了晃手电,让光束在土壁上缓缓扫动两下,光线照亮的地方全都有那样的纹路,它们连接在一起,绘制出了一个巨大的根系。
没错,这是一幅巨大的壁画,内容就是圣树的根系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