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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冬季牧场。”
我问孙先生:“那样的话,没人守溪,万一有人进了墓穴怎么办?”
孙先生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问过老刘,但老刘说,他们的传统就是这样,到了冬天是绝对不守溪的,那时候进了地藏墓的人,都是因为因果报应而进墓,能不能出来,也看个人造化,和老刘的族群无关。”
说话间,孙先生松了马缰,他那匹黑马“希律律”地欢叫一声,就撒开腿奔向了远方,孙先生让我们也松开马,让这些马儿自己玩一阵子。
我担心马跑了就不会回来了,孙先生却说:“老刘家的马都是有灵性的,放心吧,到太阳落山之前,它们肯定会回来。”
对于孙先生的话,我心里半信半疑。
不过看到那些马儿欢快地奔腾在草场上,我觉得自己也变得开心起来,虽然我才刚刚骑了一天的马,却已经对座下的那匹小棕马有了感情。
罗菲凑到我身边,也看着越跑越远的马匹,笑着对我说:“它们好像很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
我也转过头,朝罗菲笑了笑。
走在草地上的时候,要比走在平坦的地面上稍吃力一些,我们的速度不快,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来到峡谷附近。
仙儿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她的马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她见我们朝她那边走,就朝我们招手,孙先生则冲她喊:“你的马呢?”
仙儿远远地回应:“不知到哪撒欢去了。它说它会在太阳落山前回来。”
孙先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们来到仙儿的身边时,仙儿就跑过来对我们说:“这个峡谷好怪异啊,我刚才进去了一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问她:“什么感觉?”
仙儿白我一眼:“都说了说不上来了,你还问!”
这时候,孙先生回过头来,嘱咐我们几个跟上他,并告诫我们进墓之前不要说话。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峡谷的入口。
峡谷两侧的山壁上看不见石头,只有泥土和绿色的植被,而在我们脚下却没有一颗草木,全是松散的黄沙,溪水的源头,就是一口在黄沙之中勃勃涌动的泉眼。
从泉眼中涌出的水量非常足,确实足以灌溉这条横穿牧场的溪流了。
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峡谷,我也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被附着了某种黏糊糊的液体,抬腿和甩动胳膊的时候,关节处都能感受到一丝阻力,还有种油腻腻的感觉。
而且越是深入峡谷腹地,种感觉就越强烈。
快走到峡谷尽头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孙先生抬起了右手,示意我们停下。
在这之后,他就走向了左侧的山壁,用手拍了拍地面,又从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噜噜”声。
过了片刻,孙先生快速离开山壁,紧接着我就看见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上的黄沙竟快速凹陷下去,渐渐形成了一个直径在一米左右的洞口。
孙先生先是朝我们招一下手,接着就跳进了洞里。
我们也快速跟上他的脚步,跃进洞口。
这个洞穴的深度只有两米左右,我落地以后,朝着四周观望了一下,才发现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一条人工修葺的墓道,那些墓道是用很宽大的石砖堆砌起来的,由于常年无人打理,在石砖的缝隙里已经长出了植被。
直到所有人都进来以后,孙先生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了手电出来,照了照其中一条墓道,在光束覆盖的区域,有一座做工非常粗糙的石碑,上面写着一个繁体的汉字:“壹”。
看到石碑上的文字,孙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他关了手电,抬起头,对着离我们头顶不远的洞口打了两个响指,嘴里依然发出那种奇怪的“噜噜”声。
在我们的注视下,头顶的洞口竟然自发性地慢慢缩小了,随着它完全合拢,我们周围的世界也变得一片漆黑。
不过这样的黑暗也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墓道中的一排排火把就以某种特定的顺序亮了起来,柔和的黄光瞬间将墓道照得通明。
孙先生长出了一口气,对我们说:“好了,现在能说话了。”
梁厚载问孙先生:“刚才为什么不能说话?有什么讲究吗?”
孙先生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墓是豫咸一脉的人改建的,墓门关闭之前不能说话的规矩,也是他们定下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