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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的地契也在孙家,咱们偷出两张地契,事情一样可以解决。而且既然是用上了偷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罗老汉也不会太声张,更不至于把寄魂庄抖露出来。道哥你也说了,罗老汉现在是百乌山和寄魂庄都不敢得罪,他把寄魂庄捅出来的话,是不是就算做得罪寄魂庄了?”
我点了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行啊,就这么办吧。”
可梁厚载又变得犹豫起来:“可老孙家在哪,他们又把地契藏在哪,咱们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啊,罗菲后天就回来了,如果小市的事处理不完,咱们还是走不了,你还是要见罗菲。”
我抱着头躺在沙发上,叹口气说:“见就见吧,你是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师父还恐吓我,说罗菲要是没见着我,回去他就打断我的腿呢。唉,见吧,见了就利索了。至于老孙家把地契藏在哪了,确实是一时半会弄不清楚,等明天罗泰来了再说吧,他说不定知道。”
梁厚载就问我:“罗泰是谁?”
我说不知道,只是从罗老汉嘴里听到了这么个名字。
和梁厚载聊完这些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凌晨十二点,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早上五点半,我们照例早起晨练,六点多钟吃饭、洗澡,七点半的时候,耿师兄敲响了我们的房门,说罗泰来了。
我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跟着耿师兄来到了旅馆对面的饭店。
不到八点,饭店还没有正式营业,虽然是夏季,当空的艳阳透过橱窗玻璃,将饭店的大厅照得通亮,但开着空调的大厅里还是显得十分冷清,我进来的时候,几个服务生正在打扫卫生。
耿师兄带着我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对我说:“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不陪你了。”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跟逃命似的。
看着耿师兄的背影,我突然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来都来了,我也不打算就这么撤回去。
推开房门,就看到屋子里除了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找了一个还算阴凉的地方坐下,开了空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耿师兄明明说罗泰已经来了,可包间里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房门再次被打开,我翘着二郎腿朝门口张望,就看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端着茶盘进来。
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饭店的服务生,可她放下茶盘之后,竟然在我对面坐下了,还给我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到我面前。
她的动作很流畅,脸上也没有腼腆的表情,似乎和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同处一屋,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尴尬的事。
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她两眼,不得不说,她的五官长得大方而漂亮,但身上没有仙儿的那份雍容,她的肤色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头发干净利落地梳成一个马尾,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我留意到她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个亮银色的镯子,和她的肤色很搭。
我的五感和仙儿是相通的,我能看见的东西,她也能看见,这几天她一直闷闷地不理我,可我就是无意识地多看了人家两眼,她就在我体内酸了吧唧地怼我:“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我没理她,低头,喝茶。
这时候,对面的女孩子突然开口说话了:“你就是左有道吧?我是罗菲。”
我“噗!”的一下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喷出来了,抬头看着罗菲,罗菲也笑着看我。
被她这么一看,我反倒有些尴尬了,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又作出一副嗓子不太舒服的样子。
说真的,我也曾预想过和罗菲见面时的情景,可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
相对于我的尴尬,罗菲倒是显得很从容,她给自己添了杯茶,之后就问我:“柴爷爷身体还好吧?”
我说:“还行,就是最近这两年睡觉睡得多了,烟也比以前抽得狠了。”
完了我就没话说了,就望着窗外出神。
罗菲突然问我:“你对婚约的事怎么看?”
她这边刚说完话,仙儿就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不去隐瞒什么,将脸转向了罗菲,对她说:“我一直觉得婚约这事不靠谱,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不知道我师父他们是怎么想的。”
听我这么一说,罗菲也松了口气,说:“唉,我和你想法一样。其实那天你去义父家的时候,我就在窗户外面偷听呢,说真的,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在义父面前不悚的小辈,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