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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看起来猴精猴精的,怎么这回突然就变弱智了呢。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还能没几个孤魂野鬼的?哪怕这条路刚建成一个小时,怎么也得有几十只野鬼进村。”
不行,这两个人说不了两句话肯定会吵架,我赶紧打断他们:“这件事先放一放吧,先找到闫晓天再说。”
说着我就朝芦苇荡那边走,虽然我之前嘴上说几只黄皮子奈何不了闫晓天,可就他那迂腐不堪的性子,我还真怕他被黄皮子给缠上了。
可走了没多远,我却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刘尚昂没跟上来。
我转头向后望,就看见刘尚昂手忙脚乱地掏着自己的口袋,他脸上的表情也很慌张。
我就远远地问他:“刘尚昂,干嘛呢?”
刘尚昂抬起头来,面带惊慌地对我说:“完蛋,我的煞符掉了!”
梁厚载说:“我记得你放在上衣口袋里了,你再找找。”
“我找了,真没有,”刘尚昂叹口气说:“今天下午太热,咱们不都光着膀子吗,肯定是脱上衣的时候掉在屋子里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梁厚载说没事,反正那间屋子里又没住人。
刘尚昂这才放心了,一路小跑地跟上了我们,一起朝着芦苇荡走。
一路上,刘尚昂一直很专注地盯着地面,快走到峡谷尽头的时候,刘尚昂才抬起头来对我们说没必要向前走了,闫晓天没来过,路上只有我们三个之前留下的脚印。
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毕竟黄大仙已经怀疑我们了,他和芦苇荡的黄皮子有牵扯,我们也不敢走得太深,以免被那些黄皮子看到。
撤出峡谷,我们又回到了之前险些迷路的那片草场,当时我们能走出来,全是靠了刘尚昂事先记下了这里的地图,如果没有他脑子里的那张地图,能不能找到路还真是很难说。
我觉得,如果闫晓天真的迷了路,最有可能就是迷失在了这片草场中。
可草场的面积很大,我们人少,也不能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最后还是刘尚昂提议,先回到草场的入口,再沿着草丛被踩踏的痕迹进行寻找。
不得不说,在这种事情上,刘尚昂的经验比我们丰富得多。
可没等我们走到草场入口,刘尚昂就发现了一条向西延伸的踏痕,刘尚昂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被踩塌的野草,说这条踏痕,应该就是闫晓天留下来的,而且从这个位置向西走,是一片绵连不断的大山,如果闫晓天真的误入了山林,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再耽搁,赶紧沿着那条踏痕寻觅起来。
这一找,就是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第二天的黎明,我们才在十里大山的山口处看到了一脸虚脱的闫晓天。
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甩动着一把浮尘,一边走着不知名的步法,嘴里还念着咒语。
看他在施法,我也不敢贸然打断他,怕他被术法反噬。
刘尚昂不知道这些,远远朝着他喊:“闫晓天,你嘛呢?”
闫晓天立即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他看到我们几个的那一瞬间,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愣了一会,才朝着我们吆喝:“你们怎么才来啊,我碰上鬼打墙了!”
梁厚载叹了口气:“你那不是碰上了鬼打墙,你是迷路了。”
闫晓天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话,可他一个字还没说出来,突然“呕”一声吐了起来。
看他这样,肯定是被自己的术法反噬了。
不过看他那一脸虚脱的样子,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吐不出东西来,就是一阵阵地干呕,我走上去给他拍着后背,给他顺着气。
过了好半天闫晓天才缓过劲来,他两手扶着膝盖,抬起头来问我:“我迷路了?”
我冲他点点头。
闫晓天很沮丧地叹了口气:“第一次接生意就碰到这种事,师父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这块料。”
我问他:“你是第一次接生意?可胡南茜却说你已经在这个行当里混迹了很多年了。”
闫晓天说:“胡南茜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干了很多年了,可这是我第一次独立接单,以前做的那些生意,师娘都会陪在我身边。”
我就劝她:“你也别沮丧了,我这也是第一次,过去都有师父陪着我。迷路什么也很正常,这次如果不是有刘尚昂和我一起,我估计靠我自己也走不出这片草场。”
听我这么说,闫晓天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他直起腰来,看了看刘尚昂和梁厚载,问我:“他们都是你的师兄弟吗?”
我摇头:“我们三个是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