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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露出一张宜喜宜嗔明媚无敌的脸庞,正是秦良玉。
秦良玉见那为首的骑手只是肩部中箭,松了口气,下令快速离开。
等到一路颠簸,远离那片危险区域,异变陡生。
“将军,这人不行了,看样子是中毒了”一路搀扶着受伤骑手的校尉察觉到不对。
“什么?”秦良玉一惊,赶紧过来探看,可惜为时已晚,那人四肢发黑,脸上涨起来密密麻麻的血泡,连气都提不上来了。
“快说,你是谁?你们是哪个公主的人?”秦良玉揪住骑手的衣领,不停抖动。
那骑手万念俱灰,脸上清泪滑过,只留下一句含含糊糊地“贱人可恨”,就撒手人寰。
“混蛋,果然够下贱”秦良玉眼见一番辛苦做了无用功,顿时暴跳如雷,看样子绥宁王请他们喝的送行酒,本就是毒酒。
“搜他的身,看有没有什么标记?”秦良玉挥挥小爪子,没有抱多大的期待。
“将军,这里有片叶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搜来搜去,收获的确不多。
秦良玉面对手里像火焰一样鲜红的叶片,嘟起了红艳艳的小嘴儿。
同一个夜晚,祥符县城里,河南巡抚陈令臻正在书房里踱步,脚步沉重,面色难看,远远算不上从容。
“东翁,今日杞县又出了变故,庄子里的上下老小,都中了毒,好在并不严重,只是上吐下泻,四肢酸软无力而已”书房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对襟棉袍的老者,此人似乎极其畏寒,两只手交错笼在袖子里,蜷缩成一团。
“哼”陈令臻脚步微微一滞,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脚步更急促了。
“祥符、陈留,现在到了杞县,家里在河南本地的产业,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都陆续遭了黑手,反弹力度和速度,都让人吃惊呀”老者皱了皱橘皮脸,忧形于色,他当初就反对在这场斗争中掺和的,只是陈令臻自以为聪明绝顶,两面下注,想浑水摸鱼,才有如今的被动局面。
“不用担心,就在这两日,李尤丰的折子就公开了,湖广的消息也紧跟着到了,再加上首辅大人出手,林卓绝没有翻盘的可能,绝没有”陈令臻咆哮起来,声音极为高亢,似乎是在给自己稳定信心。
“到那时候,老夫就可以高居庙堂,破除苛政,造福天下百姓”陈令臻舒缓下来,脸上笼着圣洁的光辉。
“那眼下局面,处处被动,我等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捞着,该如何破解?”老者闭上了眼,缩了缩膀子,觉得更冷了。
“哼,简单,你安排下去,让人把李尤丰的子侄,尤其是得用的子侄铲除一个,让他跳得高一点,更高一点”陈令臻面目阴沉,话里都结着冰碴子。
“是,东翁”老者应声,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悠忽不见了踪影,浑然不像个油尽灯枯的老人。
陈令臻静止在原地,双目无神的扫视着华丽的书房,嘴边咬肌抖动。
这时候,书房所在独门小院的宁静被一阵喧哗打破。
“混账,这家里越来越没规矩了,飞黄,你去问问,出了什么事?把闹腾的下人全都打板子发落”陈令臻心境被破,生气得要挠墙。
“是,老爷”书房外守门儿的管事飞快跑出去。
不一会儿,他又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满面惶急,“老爷,老爷,不好了,咱家表少爷,掉到河里,淹死了”
“什,什么?”仍旧在踱步的陈令臻,双腿一软,脚下一个打滑,摔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