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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个月，何初寻都没有关于于书的任何消息。
自从五年前她被送进抢救室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一纸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走得太决绝，连跟他的最后一点关系都要斩断
何初寻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市区乱闯，祈祷能像上次那样，纵然苦寻无果，但是一撇头，就能看见他日思夜想的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何初寻起初以为那只是个长得像于书的人，不然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呢……
她的眼睛长得像于书，她的鼻子长得像于书，她的嘴唇长得像于书，她的……
于书……于书……于书……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何初寻才突然发觉，原来自己落泪了……
他小心翼翼地下车，连呼吸都屏住，怕惊扰了那个人。
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于……书……你是于书吗……”
女人闻言，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惊在原地。
“何初寻？怎么是你？”
何初寻按住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怕它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他带着激动，惊喜，愧疚的声音，冲击着于书的耳膜。
“是我……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走了，没想到你一直就在我周围……”
于书回过神来，正了正身子，换上一副冷漠的样子，“你找错人了。”
“没有，我没有找错，你就是于书，五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何初寻激动地上前，想去拉她的手。
于书冷冷地避开，讽刺一笑，“你还找我干什么，离婚协议我也签了，你应该当我死了才对！”
闻言，何初寻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只想当面告诉你，对不起，我做错了……”
于书冷漠地撇过眼，不去看他，何初寻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他。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
一个小奶包直愣愣冲进于书怀里，于书粲然一笑，伸开双臂将他护住，虽是指责的语气却充满了宠溺，“小心点！这么大个人还莽莽撞撞的……”
“他是……”何初寻不确定地开口，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小男孩的时候，简直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
这个小男孩的眉眼，竟跟他如出一辙……
同时他又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他们的孩子，早就被他亲手害死了……
于书下意识地将小男孩护在身后，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我儿子……跟你没有关系……”
“是吗……”何初寻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禁自嘲，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奢望的……
“他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友善地朝小男孩笑笑，何初寻莫名地对他有一种亲近感。
“三岁半，于忘，忘记的忘。”于书捂住于忘的嘴，替他回答了，警惕地看着何初寻，眼里满是疏离。
何初寻感觉心被堵了一下，闷闷地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他的……”
“是吗？何初寻，这真是我这些年听过最可笑的话了……”于书讽刺地笑了起来，淡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现在看着我的脸，你都不会愧疚吗？”
“于书……我……”
何初寻刚想开口，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个高大身影一拳挥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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