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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躲开,不敢拦住杨安玄的道路。
杨安玄也不为难那些兵丁,直接朝桓鹏逼去。
桓鹏有些见识,见杨安玄挥舞竹夹不亚于手持利刃,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强笑道:“这位兄弟,今日是愚多有得罪,该怎么赔愚都认了。”
杨安玄冷冷地注视着桓鹏,桓鹏的话他根本不信,错过今日桓鹏一定会带人前来报复。自己不可能天天守在面馆,此事需一劳永逸地解决。
想到这里,杨安玄冷声道:“赔一千钱,摆酒请街坊作证,敬酒三杯赔罪。”
桓鹏眼中火苗直窜,如果这样做他便丢尽面子,再难抬头,怕是族兄桓修知道自己折了桓家颜面,要重重责罚自己。
“这位兄弟,愚率兵出操,未带钱财在身上,要不愚回去取来。”桓鹏试探道。
杨安玄冷笑道:“行,你留下,让你手下的弟兄们回去取钱。”
桓鹏心中一喜,只要麾下回了军营,立马能拉上数百人平了这家面馆。
“行。王老三,你带弟兄们先回营,借两千钱送来。”桓鹏对着捂着胳膊的王老三吩咐道。
王老三会意,桓老大是让自己找人来救他,答应一声,带着众人就走。
杨安玄喝住要走的王老三,从怀中掏出将军印,亮向王老三,道:“愚是朝庭任命的伏波将军杨安玄,你们好生想清楚了再来。”
桓鹏心中一沉,他听过伏波将军杨安玄的名号,前两日五兵部来公文从水军调走了几艘船、百名水兵,就是归在这位伏波将军的麾下。隐约听说这位杨安玄是弘农杨家的人,深得会稽王的赏识,会稽王才会让他独领一军。
自己这次撞到铁板上了,莫因小事替桓家惹出是非来,桓家已不是当年,逐渐被排挤出权力中心。族兄虽然贵为驸马,手握重兵,平日行事小心谨慎,生恐落人口舌。
想当年会稽王还是琅琊王的时候曾借酒醉当众喝问世子桓玄,“桓温晚途欲作贼,云何?”孝武帝和会稽王对桓家戒心很重,自己这次惹了会稽王的亲信,该如何收场?
绝不能让族兄知道此事,桓鹏急中生智,对着王老三嚷道:“朱参军还欠愚二千钱,你请他还来。”
朱参军,朱龄石,为人任侠,与他的关系不错,素有机谋,他出面应该能摆平此事。
…………
中军六军轮流值戍京城四周,左卫军去年驻守在京口。东门外三里处,便是左卫军的驻地。
王富进营,急匆匆地去西侧营帐找抚军参军朱龄石。
朱龄石出身将门,家族世代担任将帅,祖父朱腾,吴郡太守、建威将军;父亲朱绰西阳太守,伯父朱宪、朱斌都是袁豫州刺史袁真手下的大将。
袁真反叛,桓温讨伐。袁真以为朱宪兄弟勾结桓温,将朱宪、朱斌处死,而朱龄石的父亲朱绰逃走,归降桓温并成为攻打袁真的先锋。
平定寿阳时,袁真已死,朱绰开棺戮尸,桓温发怒要斩朱绰,被桓冲求情救下。朱绰感念桓冲救命之恩,事之如父。
太元九年,桓冲逝,朱绰痛哭呕血而亡,朱龄石时方六岁,其弟朱超石三岁。
桓冲之子感于朱绰忠烈,视朱家两兄弟为自家兄弟。两人长大后,朱龄石跟在桓修身边,朱超石则随在桓修之弟桓谦身边。
朱龄石耐着性子听完王老三结结巴巴地陈述,不时问上几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这群小子,桓将军三番五次地告诫他们要循规蹈矩,还是三天两头地惹是生非,每天都有人挨军法处治。
身为抚军参军,朱龄石参谋军务,知道三日前五兵部行文,让左卫军调拨船三艘、水军百人给伏波将军杨安玄。
朱龄石听过杨安玄的名声,知道此人以上下品入国子学,写过《小窗幽句》,诗词大家,因剿灭江贼逐水雁得了会稽王赏识,擢升为伏波将军,他甚至清楚这背后是会稽王和王刺史在暗中较力。
公文上称杨安玄今年十八岁,恰好与自己同龄。朱龄石抚着下巴沉吟,说起来自己与杨安玄家世有点相似,都是将门出身,同样定品上下,因家世担任殿中将军,随后随桓将军来京口任抚军参军,擅长文案。
王老三捂着胳膊,一脸痛苦,朱龄石问过方知被杨安玄用竹夹击作。让王老三撕开衣袖,看到鼓起数分高的紫色血肿,这比槊杆所伤还要厉害。
这是高手,朱龄石好武,立时起了兴致,该去会会这个杨安玄。
吩咐王老三去找军医诊治,取了佩刀,带上两名随从,按王老三所说进东城找寻那家面馆。
进城沿大街走了百余步,便看到高挑的“麵”字招帘,红帛黑字,想不看到都难。
朱龄石加快脚步朝面馆走去,有些迫不急待地想见到杨安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