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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在整个白宫中,没有人比弗兰西斯·安德伍德更知道何时出手对自己最有利,何时能对猎物一击必杀。危险像滋养着他的腐肉,任何挡在他眼前的障碍都不能阻止他追逐权力的决心。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大概是他这个实用主义者对自己本性的描述。
因为他很清楚,南卡罗来纳州到华盛顿,自己走的是一条多么孤独、多么险峻的夜路。他的敌人都有狼一般的眼睛,他脚下走过的每一步都是荆棘,任他只要一步走错,都将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面对这样险恶的处境,他怎能允许自己的妻子竟不与自己站在同一战壕?
自从搬进白宫,转眼他们已经至少有两年没有同床共枕过了。
今天他特意提早结束了手头的政务,在钟楼的客厅等待着他的妻子回来。
“弗朗西斯!”克莱尔被坐在黑暗中的人影吓得本能往后退步,“你吓到我了,你怎么在这?”
“好问题,”弗朗西斯沉着嗓音,“我的妻子问我为什么会在我自己的客厅,你认为呢,克莱尔?”
“你的工作今天结束的很早?”克莱尔一边脱着高跟鞋一边打开了自己房间的灯。
“我下午才从国会大厦回来,他们又将法案听证会延期了,该死的众议院司法委员会。”
“我听说这件事了,”她径自走回自己卧室,放下公文包开始换衣服,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丈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进行的不顺利?”
弗朗西斯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你是我的vp,你来告诉这算不算是顺利?”
克莱尔停下了拿睡衣的动作,转过身来,面对着客厅里的丈夫,“弗朗西斯,你有话要和我说?”
黑暗之中,她看见她的丈夫笑了一下,然后又听到他说,
“为什么不来点酒呢,克莱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对于克莱尔来说,她本无意与作为总统的丈夫呈对立姿态。在竞选的一开始,她之所以会选择离开他,又花费精力和金钱搞出自己一套,专门与他唱反调,完全是因为她需要得到这个男人应有的的正视。不只是丈夫对妻子的那种重视,而是平视。她要让他明白,她的能力、她的眼界、甚至是她的心狠手辣和诡计多端,都与他不相上下。这么多年来,她之所以牺牲自己助他上位,完全是因为两人从结婚时起心照不宣定下的计划——他先做总统,推她进白宫,给她政治地位,然后她继续竞选。
而当她终于作为第一夫人走进白宫后,她却发现比起与她共同奋斗的时光,作为总统的弗朗西斯已经拥有了太多自己享受不到的权力,她对他的必要性减弱了,他开始由上到下的审视自己,认为自己是依靠着他才走到今天的附庸。
不。她必须制止他这种荒唐的念头。
所以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白宫,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了自己的团队,还暗地里杀了个他个措手不及。
男人,即便是像弗朗西斯·安德伍德这样的男人,也是吃了亏才会学乖的动物。
谈判得来的东西从来不可靠,靠自己打仗收获的则要坚实的多。
因此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与他平起平坐。
克莱尔放下了衣架,走到弗朗西斯身边,拿起他手边的酒杯,“你需要我在国会为你提供支持?”
“如果你也认为这是必要的。”
“弗朗西斯,我不是不愿意。而是你很清楚,名声是一回事,真正有实力的支持是另一回事,恐怕我在国会中的影响力还远没有你的根深蒂固。”
“但是你却已经组成了自己支派?”弗朗西斯冷笑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对露西尔·埃文斯的容忍度那么低。直到我想明白,她比起之前你我的任何一个情人,唯一区别的地方是她‘摩根私生女’的身份。我太蠢了,克莱尔,我太相信你了!”
趁着卧室的冰凉的炽光灯,克莱尔在明暗的交替处看着她丈夫的脸。
她知道真实的弗朗西斯如同鬼魅,但她从未害怕过。正是他们彼此将对方一手促成了今天的模样。
“露西尔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也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提醒我去考虑这个问题。但我却忘了,有另一个问题与这个一样重要——西尔维亚·摩根接近你是为了什么?”弗朗西斯尽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什么朋友,什么一起长大的情谊,你我都清楚的很,钱权之间只有交易,只有互惠,我早该想到这个。摩根给你承诺了什么,而你又究竟承诺了摩根什么?”
“弗朗西斯……”
“不必解释了,我的妻子。”他站了起来,走到自己卧室的那一边,将房间的灯也打了开,“摩根能在国会中为你提供支持?很好。摩根还能在竞选中为你提供资金?很好。但是你别忘了,克莱尔,你我是利益共同体,如果我在这次听证会上被人藐视了权威,或者法案没被通过,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给国会这个挑战你的机会?你知道他们一直都在想办法让你出糗,你不该明知故犯。”
“我是个民主党总统,克莱尔,我需要那该死的‘移民法案’!这是选民为什么会投票的原因!你以为我不知道国会会阻拦我吗?你以为我不明白这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但是我告诉你,我已经是美国总统了,所有今天我做的事,都将被记载在历史上,每一个我签署的政令,都将改变着数以亿计人的生活,我将改变历史,我要创造它!你明白了吗?”他的一字一句像铅块一样砸在地上,他的表情狠决,气势凌厉,伸出手指着他妻子说到底,
“所以没错,即便这是明知故犯,我也要这么做。所以你弄清楚了,如果你今天不帮我,那么我会找别人来顶替你的作用。你想试试看没了我你能不能统治世界,很好,你可以去试试!”
他用力地甩上了卧室的门,留给了对方一片黑暗。
从故事的最一开始,对弗朗西斯·安德伍德来说,露西尔·埃文斯不过是个消遣。
毫无疑问他更他的妻子,克莱尔是他存活在这世界上唯一仅剩的一点良知和人性。
而露西尔却与他太像。
那种不惜一切代价的攀爬与渴望,那种一切只能靠自己的绝望和坚韧,那种不与任何人真正友好的天性,锋利和无悔,他再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见到过。
他不会离开他的妻子,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是此刻,他不需要一个与他离心离德的同盟。
他需要有人助他一臂之力。他需要换一支手臂。
但是也许弗朗西斯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现在他的那只“新手臂”还与他同心同德吗?
深夜,伦敦郊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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