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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皮毛。
她起身，走到另一边的桌旁，开始一颗颗地摆放棋子。
易明德坐下来，开始从头看起那些股权文件，他跟在颜沛身边多年，对这些商业文件自然是驾轻就熟。
但不超过十分钟。
易明德将文件收起来。
颜舜华抬头看他：“德叔，有问题？”
易明德摇头：“倒是我在浪费时间了。”
对于和六房切割的事情，颜舜科是没有不可能怠慢的，以他对六房的提防，这份文件恐怕不止有三个专业人士已经看过，
这也是颜舜华处理得最妙的地方，用一个瑞和集团，不仅让颜舜科不得不亲自插手六房分家事情，还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而她，不费丝毫力气，坐享其成。
易明德不禁在心里感叹。
也许颜舜华在学术专业上确实不是翘楚，但是在把握人心上，却是个绝对的老手。
今年她也不过22岁的年纪，究竟是从哪里练就的这身本领？
“大小姐真是比你父亲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易明德感叹。
“是么，只可惜比起爷爷，还是差了些火候。”颜舜华意有所指。
易明德沉吟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颜舜华落下一颗白子：“德叔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六房与瑞和的事情？”
“是的，大小姐是找了谁帮忙吗？”
六房这些年私吞颜家资产的事颜沛是知道的，所以在颜舜华接手家主之位时，这些东西她自然也就清楚了。
但是六房与瑞和合作，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不仅是易明德，包括颜如恪和颜舜科都不清楚，不然颜如恪也不会放任六房到瑞和上市前夕。
“这倒没有，其实下午我已经说过了，就是猜的。”
易明德皱眉看着她。
“六房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脱离颜家自立门户，但要自立门户，光这些年私吞的资产肯定是不够的，他还必须要给这些暗资产给洗白，这种情况下借住外力是最好的选择，我看过被六房私吞的那些资产预计国内可以挂靠的大集团，与之契合度最高又最有实力的，就是瑞和集团。”
“虽然瑞和的契合度最高，但也不代表一定是他最终的选择，毕竟合作这种事情，变数太大了，稍有差池双方都极有可能终止。”
颜舜华淡淡一笑，又落下手中的白子：“所以我说我是猜的也没错。”
易明德看着她，终于有些恍然。
所以一开始她就先让他把颜家其他房的人叫来一起处理，目的只不过是在试探颜如尚。
但显然颜如尚并不想闹大和颜家其他房扯皮，甚至直接做了妥协，显然是不想耗费太多的时间，是瑞和集团上市时间不允许他再继续耗费时间。
而最近国内要在纳克上市的集团中，瑞和是时间最近的一个。
“大小姐帝城的学校选好了吗？”
颜舜华盯着桌上的棋盘：“嗯……就京大的数学系。”
易明德显然有些意外她会选数学系：“数学系的自主招生并不太容易。”
“我喜欢有挑战。”
她其实就想看看，当初顾言玦通过的考试，究竟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