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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么?襄阳王郡主如何认得五哥呢?”
蒋平失笑:“此事小妹无需担忧,那襄阳王原本是茉莉村丁家亲眷,互有往来,五年前吧,襄阳王携带小郡主造访陷空岛,这才认识了五弟,其实并无私交。”
蒋平以为祈奕纠结儿女情长,祈奕想的却是,襄阳王私交武林势利,看来皇上与襄阳王难免一战,届时白玉堂怎么办呢?
时至今日,无论如何,祈奕在不能眼睁睁让白玉堂殒命。
只是这种造反之事不可信口哓哓,白玉堂死在二十岁上下,难道就在眼前?
祈奕想着,若是自己答应白玉堂一起回草州桥结庐守孝,是否就可以助他逃脱厄运,否极泰来?
祈奕思索着对上蒋平疑惑眼神,忙一笑:“四哥别误会,我不过是想知己知彼。”
蒋平一乐:“嗯,正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祈奕知道蒋平想偏了,赫然之下忙摇头:“既然诸王公进京朝贺,相比那彩霞郡主定要进宫拜见太后,届时大家难免碰面,一无所知总不好。且她又与丁月华是表姐妹,所以才想了解了解,有备无患嘛。”
蒋平哈哈一笑:“嗯,彩霞郡主啊,嘴巴厉害,功夫寻常,爱追着人单挑,特别是比她漂亮的女人,必定要掐个你死我活。记得那时候他最喜欢追着五弟单挑,五弟若让她赢了,她便得意洋洋,大言不惭,说道五弟浪得虚名。五弟不让,她就拿身份压人,说五弟犯上作乱,哈哈哈,总之,她就是被宠坏的刁蛮丫头。不过她跋扈归鬼跋扈,心底倒不坏,路遇不平事,伸手就管,话讲当面,不会阴私害人。”
祈奕心里有了底,会叫的狗不咬人,至少让人有防范的时间。祈奕最怕就是恹不溜害人,比如庞家范桐这种,一出手就让人家破人亡不能逆转。
且说祈奕回宫,展昭不顾祈奕再三推辞,只将她送进宫门。他那里躬身抱拳:“公主慢行,属下告辞。”
祈奕方要搭话,却见八一对仪仗威威赫赫而来,骑马开路者就是南清宫小王爷赵祥。
赵祥老远看见祈奕,拱手一笑:“妹子这是打哪儿来?”
祈奕拱手回礼:“见过小王爷。”
赵祥笑了:“这是提醒我要我参见公主!
祈奕不想跟南清宫黏糊,赵祥这话却对了心思,急忙改口抱拳笑道:“见过赵兄,小弟这里有礼了。”
赵祥也笑:“白贤弟客气。”
他俩正在抱拳拱手哥俩好,忽闻一声咳嗽,明黄大轿子停住,赵祥趋步上前亲手掀起轿帘,露出一威严长者,正是仪表堂堂官威赫赫八贤王。
展昭抱拳:“见过贤爷。”
祈奕也跟着抱拳参见:“见过八王爷。”
“免礼。”八贤王冲着展昭一笑,转眼看见祈奕就清冷眸子。
赵祥在他身后挤眉弄眼暗示,祈奕跟赵祥接触甚少,哪知道各中玄机,直看得云里雾里。心里谋划,是不是将赵祥约出来,探听一二。
祈奕心里谋算着,上午决意,八贤王已经开口:“尚请展护卫开路,顺轿开封府。”又对他儿子赵祥言道:“送你妹子回宫。”
赵祥忙着应声,又掀开轿帘,服侍他老子上轿。
祈奕闻言只说天意,这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祈奕学着赵祥躬身抱拳恭送八贤王仪仗,直至看不见才起身。
赵祥看着祈奕笑盈盈:“走吧,我送小妹,”
祈奕贴近几步,悄声言道:“别家,小王爷怎么这么没情趣呢,时间早呢,何必回宫去大眼瞪小眼,到处是眼睛,我们找家茶楼喝茶谈天如何?不过,你出茶钱,我是一穷二白。”
赵祥笑着上马:“这是应该的。”
二人上楼,临窗坐定。
赵祥忽然言道:“我瞧着你刚才跟展昭面色不对呢,怎么,他欺负你?”
祈奕仰头一笑:“欺负我?”
赵祥摸摸鼻子:“不然呢?嗯,记得之前你们关系不错,他明里暗里维护你,挤兑庞家,现在?”
祈奕叹气:“还不是这个公主闹得,以前我骗骗他银子,斗斗嘴,撒撒气,蛮风趣,人又帅气明快,现在呢,公主长,公主短,叫人背晦。”
赵祥笑道:“这倒不怪他,包大人教的。”
赵祥说着话,忽而挑眉睨着祈奕。
祈奕一闪身:“怎的了?小王爷,我脸上弄脏了?”
赵祥忽然欺近祈奕:“就是这句小王爷,你不爱人家叫你公主,却叫兄长小王爷,父亲八贤王?”
祈奕闻言起身就走了。
赵祥忙着拉住:“好好好,算我错了,再不提了,好不好?”
祈奕一笑坐下:“你可以大喝一声‘去他妈的’拂袖而去,没人敢怎的,你老子欠我,你又不欠我,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赵祥忽然笑起来:“这话说的是,哥哥我喜欢,来喝茶,哥哥敬你。”
祈奕纠正:“谢赵兄。”
赵祥从善如流:“贤弟客气。”
祈奕饮口茶,问道:“你刚才什么意思呀?”
“什么什么意思?”
祈奕道:“刚才在御街,你躲在八王后面挤眉弄眼?”
赵祥挑眉:“哦,想起来了。”忽而对祈奕招招手,拍拍自己身边凳子:“你过来,我告诉你。”
祈奕盯着赵祥,思忖着他想干什么。
赵祥催道:“过来呀,我是你哥,不会吃你。”
祈奕把脸一红,挪了过去。
赵祥压低声音道:“父王去开封府连同包大人上奏圣上,以太后还朝名誉,今年八月各省加一场乡试,明年二月开恩科。”
祈奕一笑:“恩科?那可热闹了,我义兄悦来客栈又有大宗银子进账了。”
赵祥挫败:“朝廷开科取士,为的是国家昌盛,你怎么事事都要提钱呢,就想不到别的?比如明年的状元公会是谁?”
“状元公?”祈奕马上想到陈世美与他公主老婆,顿时愕然:“不会吧,陈世美刚死,她又招赘?”
赵祥真的生气了,拿扇子在祈奕头上一敲:“是你。”
祈奕皱眉夺了他扇子:“有话说话,”话说一般忽然惊跳而起:“什么?我招赘?我呸。”
整个茶楼为之惊动。
赵祥却没事人一样拉下祈奕,举杯相邀:“好茶,贤弟品品。”
一双眼眸给祈奕使眼色。
祈奕坐下,将一杯茶一口饮尽:“莫名其妙嘛。”忽然醒悟了,手指赵祥:“哦,我知道了,你老子主意,是不是?关他什么事啊,他连同庞老贼害死我娘,我还没计较呢,他竟然不许我守孝?”
赵祥比划叫他噤声,祈奕兀自喋喋:“驸马,郡马,以为什么好东西,全部一丘之貉。”
祈奕说这话,忽然仰脸看着赵祥灿烂一笑:“你知道南清宫郡马爷是什么东西吗?”
赵祥笑见祈奕反应过大,了然一笑,道:“你不要以为三鼎甲都是黑的,探花郎情况我们了解过!”
祈奕一声呸:“探花郎,我说他是采花郎,砍了竹子,拔竹笋,不分上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