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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里还敢再奢求往日的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可是自己的这个儿子竟是脱了老子的骨骸,生出一副痴情的肝胆,倒是叫人有些唏嘘了……
沈后想到了自己的烦心处,便是不想再言语,懒洋洋地道:“这等大事,若是由着老二亲自告诉你,怕是你多心想着他诓骗了你,便是又跑到本宫这,央着本宫亲自与你说,经了本宫的口,准了这事儿,日子也是选好了的,便是下个月初,你且回去准备着吧……”
说着便命飞燕出了宫门。
回王府的这一路,飞燕都是沉寂不语,待得回到王府门口,远远便是看见一道挺健的身影立在了府门口。
待得下了马车,,骁王执握起了她的纤手,却看见佳人冲着他微皱鼻子:“殿下倒是落得清闲,竟是央求到皇后哪里求着代为停妻再娶……”
骁王却是一伸手臂,像当初成礼时那般,突然将飞燕拦腰抱起,大步跨入了府门,笑着说道:“既然是不能再娶旁的佳人,便是要反复地多与你成礼,才好过那日日新郎的瘾头啊!”
“殿下,你又是满嘴胡言!”
只是王府这边虽然是喜气漫天,朝堂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第二日早朝,霍允宣布驸马王玉朗查处克扣北疆将士粮饷一案。下朝后,王玉朗先到刑部,抽调了一批抓差办案的好手,然后赶往户部,将发往北疆粮饷的相关奏折和文件封存,以免被人篡改替换,还派了几名刑部的官员监守。
用了几日将户部发给北疆的钱银粮草的时间和数量核对完毕后,王玉朗开始一一问询户部官员。这些官员却是对王玉朗有些不屑。
当朝的驸马爷除了有一个好父亲外实在是乏善可陈,唯一有点声名的大概就是公主给他带的又大又绿的“帽子”了,这些官员俱是有些耳闻。虽然现在到了淮南,主管一方,毕竟时日尚短,资历尚浅,户部官员却是不惧的。他们一口咬定发出去的钱粮无误,至于北疆收到后是否短少,短少的钱粮又是在何处为何人所截,他们却是一概不知。
王玉朗对此早有所料,不久便带着刑部一众好手奔赴北疆。从北疆顺着粮饷发放运输的路线,一站站的往京城里查。每到一处,就将当地主管此事的官员捉拿,审问,待查清确实没有克扣后才放将出来。对这些官员来说,王玉朗既是驸马,更是奉旨办案的钦差大臣,哪个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个个战战兢兢,处理起来顺利的很,很快就查到了一批涉事的官员。
等到王玉朗从北疆回到京城,一路上查处的官员已经有上百个,大部分都下到当地牢中,只有十几个贪污金额巨大的被他带到了京城。有了这些个证人证言,王玉朗很快就查清了户部中涉案的人员,共有八人,最大的就是户部侍郎温志达。
将温志达下狱当天,王玉朗便进行了提审。他命令将温志达带动一处牢房,让其他人守候在门外。牢房里阴森恐怖,地上摆着铜盆,里面炭火正旺,把几块梅花烙铁烧得通红,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柱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扎指甲的铁钎,有刮骨的钢刀,有吊人的铁钩,在火光映射中泛出冷冷的光芒,刺得温志达内心一阵抽痛。
王玉朗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温声道:“温大人,家中还有何人?”
温志达涩声答道:“还有三子二女。”
王玉朗说道:“大人忘了还有五位夫人,四位庶子,七个庶女。大人可想过下场如何,而你的几房夫人,这么些儿女,结果又将如何?”
王玉朗柔和的话语宛如一把尖刀插入温志达心脏,他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下官知道罪孽深重,但求大人看在同僚一场,放过家里亲眷”
王玉朗继续言道:“北疆战争,事涉国本。尔等居然还敢出手,圣上震怒。尔等逃不了一死,便是家眷也要收到牵连,男丁要送去为奴,夫人和小姐送到官坊调“养”教成官妓。原本是金枝玉叶,如今却要被千人跨万人骑,真是可惜可叹……”
温志达听到这里,全身瘫软,匍匐在地,痛哭起来。
王玉朗面色温润如玉地看了他一阵,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在他耳边低语到:“你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你的家人却还有救。”
说着从袍袖里取出一张纸:“明日我会再次提审于你。用刑后你要按照这上面的去说,,到时太子自然保你家人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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