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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维维担心的不好解释到了最后根本不用解释十二点多了, 大家都已经睡觉了,整个知青点都是暗着的, 也没人追着他们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连苏蕊,也已经是呼吸平稳, 睡的香甜了。死刑变成了缓刑,这个可操作孔间就大了,夏维维压低了声音让王国栋自己去相应对的法子,然后自己就进屋休息去了。
可惜,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个是因为体内灵力全部耗尽,她觉得体内像是被掏空,疲惫至极, 反而是更睡不着了。
第二就是还有些后怕, 她接触过的鬼魂,满打满算,加上没下乡之前夏家对门的那个老太太,火车上的老太太, 郭大爷, 甚至连黄伟光也算上,还有赵静,也总共才五个,其中四个都是没有杀伤力的,所以她一开始也以为,自己能将赵静给制住,但万万没想到, 人家赵静志向高远,还能想着夺舍。
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还能被人给夺走。想到赵静说的她的身体很合适,夏维维就忍不住心里发冷,她刚刚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身体,原本也不是她的。
既然她能穿越过来,那是不是代表别人也能夺走这个身体?为什么火车上的那个老太太会说她体质特殊,能吸引鬼魂?若是她没有自保能力,那赵静是不是想将她拽出去就能将她拽出去,然后将这个身体当成一件衣服给穿走?
赵静今天没能得逞,是因为阴差阳错,有王国栋在旁边帮忙,若是没有王国栋,夏维维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可若是有一天只剩下她自己来应对了呢?若是有一天,遇见了比赵静更厉害的鬼魂呢?
赵静只是死了半年多,可有死了一两年,三四年,五六年的鬼魂呢?他们若是看上了这一件儿衣服呢?
可她拼死拼活的努力修炼,时间不够长,修为也肯定就不够深。若是在她修为增长之前,就有恶鬼找上门来了呢?夏维维越想越是心焦,这会儿还是七月半,鬼门开。之前郭大爷不说的时候她还没想起来,现在,浑身都有些冷,外面的风就像是阴风一样。她一穷二白,连个护身的法器都没有。
也不知道想到哪个电视或者哪个小说了,夏维维忽然就想起来一个名词功德护体。
若是她有大功德,那些阴秽鬼怪之类的,就不敢随意的接近她了吧?
越是想,越是觉得这个方法,说不定真的管用。那她之前决定学医这事儿,可就是一个大大的好主意了。
“小夏?”夏维维想的太深入,等回神,外面的天色已经亮堂起来了,苏蕊坐起来轻声喊了一声,夏维维眨眨眼,转头:“苏蕊姐你起床了啊?昨晚上睡的咋样?”
“挺好的,你和王大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十点多睡觉的时候还不见你们,本来是挺担心的,但想到有王大哥在,我就没出去找。”苏蕊笑着说道,夏维维也笑眯眯的起身:“我们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回来的。”
然后外面就听见王国栋的声音了:“小夏同志好奇心重,非得想去看看那凶手是怎么杀人的,我们就去砖窑那条路上埋伏去了,埋伏到十二点,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劝她回来了。”
夏维维嘴角抽了抽,咋不说是他自己好奇心重呢?但随即就明白了,男同志好奇心重,肯定是不会找女同志作陪的,多是男同志自己勾肩搭背的去埋伏了。换个女孩子好奇心重,那肯定得是找个男同志陪着一起壮胆子的。
再加上昨天苏蕊也有些怀疑夏维维,那夏维维好奇心重非得去看看这事儿,也就能说成是夏维维自尊心强,不愿意被怀疑了。
夏维维尴尬的笑了笑,很是不好意思:“我们怕惊动公安,就在村子口等着呢,没去村子外面。”
苏蕊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实在是……小夏你别和我计较,我就是这两天事情一多,再加上昨天太累,有些晕头了,我给你赔罪,对不住了。”
也没强说让夏维维原谅,态度还是大大方方的,夏维维笑着点头:“没事儿,我不计较。”
陈晨端着刷牙的杯子从外面回来:“我打听过了,昨天晚上没死人,公安同志在那边埋伏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人。”
刘文明打着呵欠出来:“凶手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这事儿有人报派出所了,有公安在那边守着了,居然还去那边作案,那是自投罗网。不过我觉得凶手肯定不止一个人。”
“一个人干不出来这事儿,死的那两个都是青壮年,凶手除非是本事高超,否则一个人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将一个青壮年弄死还弄到砖窑里去呢?我可是去看了,那死者身上别的痕迹都不是致命伤,下身那个倒像是,不过医生说是活着弄掉的,一个人干不了这事儿吧?”
陈晨说道,王爱国也过来搭话,几个人猜的乱七八糟的。
王国栋和夏维维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搭理谁。
吃过早饭罗大叔就过来了,说是带夏维维去邻村看小狗。夏维维盼着这一天很久了,兴高采烈的跟去。那家的母狗一胎生了五个,他家养不了,所以小狗都要送出去。
农村里就是这样,小狗都是白送给邻居朋友的。当然也有带东西的,给母狗补补营养什么的,夏维维也带了一包点心和两个馒头。
“我们家的狗绝对壮实,看家是一把好手。”狗主人一边带他们去看一边说道,罗大叔也点头:“他们家的狗确实是不错,我家大黄就是从他们家抱的,那还是头一胎。”
狗棚下面卧着一直黑色的母狗,母狗的腰腹处扒着四个小狗。
“昨天邻居来抱走一只,刚满月。”狗主人说道,罗大叔拦着夏维维不让靠前:“等会儿让人给你拿,你自己不要靠近,你是陌生人,小心母狗咬你。”
夏维维半蹲着身子仔细打量四只小狗,很显眼的就是那个罗大叔说的全黑的小狗,胖乎乎,夏维维一眼就看中了。
都没再看别的,眼珠子就定在了那只小黑狗身上了。
“哈哈,就这只。”罗大叔一看她那神色就知道她是喜欢的,转头对狗主人说道。狗主人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抱小狗给你们。”
不能当着母狗的面儿带走小狗,要不然母狗会发狂的,得先让狗主人带出来,夏维维他们偷偷的给带走。
很快那胖乎乎黑黝黝的一团就到手了,夏维维小的见牙不见眼,这狗可真是有份量,抱着臂弯里都沉甸甸的。这家的生活条件看来是很不错的了,要不然这小狗也不会被养的这样胖。
“你知道咋养狗吧?咱们农村的土狗糙,吃点啥都能活,有条件了就专门煮一锅没油盐的,或者米面馒头,没条件了就剩饭剩菜,或者弄点儿野菜糊糊之类的,现在还太小,你喂米面得嚼烂了喂,等再过一个月大点儿了才能吃干的。”
罗大叔一边带她回去一边说道,夏维维忙不迭的点头。
“你吃啥给它啥也行,就是下油锅的菜别多给。想要喂的威猛点儿,就每个月给点儿生肉吃。带肉的骨头也行,不用特意煮烂了。”
夏维维仔细记在心里,她还仰仗这小狗阳气足,能吓唬鬼魂呢,自然是得好好养着,争取养的威武雄壮了。
之前夏维维已经和王艳红商量好了的,所以她抱回来一只小狗,还胖乎乎的,眼睛水汪汪的,王艳红看着也觉得喜欢的很,还很大方的将自己的馒头分了小狗一小半儿:“它叫什么名字啊?”
“叫黑金。”夏维维喜滋滋的说道,王艳红愣了一下:“黑金?这是啥古怪名字?”
黑就是颜色啊,金就是她缺钱,希望以后金钱源源不断。当然这不能明着说,夏维维就胡扯到:“金就是金贵宝贝的意思,它以后就是我的宝贝了。”
“不太好听,算了,你的小狗,你愿意叫啥就叫啥。”王艳红虽然嘴巴不饶人,但还是很讲道理的,低头又笑眯眯的开始逗弄小狗。
“我还要去王大夫的诊所呢,你先帮我看着小狗,别让它摔着了。”夏维维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赶紧出门,王艳红还想问两句去诊所干啥呢,一转头夏维维已经不见了,她只好不出声了。
对夏维维的到来,王大夫就是掀眼皮子看了一眼:“先认药,西药好认,这瓶子上面都写有名字,你自己看,看一天,我明儿将各种药片拿出来混装在一起,你要是都能认出来,咱们再看中药。”
现在不提倡中医,所以要学医也是先看西药。夏维维忙点头,看王大夫低头弄药材了,就赶忙去拿柜台上面的药瓶子。药片种类很多,光是颜色就能分好几种,然后大小也都有区别,外面的质地也不一样,夏维维是外行人,只觉得有些看着像是磨砂的,有些看着像是镜面的,至于包衣就好说了,她不至于连这个名词都不知道。
王大夫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给了点儿提示:“有些实在是分不出来的,可以闻闻味道,西药也是有味道的,并非只中药有。”
夏维维忙点头,又低头闻。
说实话,这里西药的种类并不是很多,红旗一大队并不是这一片最有钱的,顶多算是中间。可不多也有一百多种,夏维维光是认出来这些药片还不算,还得略微记一下这些药片的作用。
有完全分不出来的,就得请教一边的王大夫。
王大夫也会详细解释,但主动提点的次数就少的可怜了。
一上午过去,夏维维只觉得脑袋都有些昏沉沉的。王大夫摆摆手让她回去吃饭,夏维维一边走还要一边在脑子里回想。今天是轮到她和王艳红做饭,因为这两天也没下地干活儿,所以经过大家商量,中午就吃了汤面条,汤多面条少。随锅扔一把红薯叶,等出锅了撒点儿盐就行了。
夏维维生怕黑金随着吃会让大家有意见,就特意将自己的粮食多放了两把,将黑金的饭也给带了出来。
不过到底是有些不太方便,黑金长大了饭量也会跟着涨的,总的来说,还是单独住更方便些。不过,目前没条件,她现在已经开始在村子里打听空着的房子了,等有条件了,就能直接住过去了。
下午继续看药片记作用,她看的认真,王大夫也就愿意多说几句了。
晚上夏维维就一边修炼一边回想,反复背诵。到第二天再来接受王大夫的考察,一百种的药片,她准确的分出来了六十种,连作用也说对了。
王大夫觉得她这悟性还算是可以,就答应了拜师的事情。
夏维维喜不自禁,干脆又去了县城一趟,买了几样拜师礼,规规矩矩的将拜师礼送上。因为这会儿破四旧,拜师的程序是没有的,将拜师礼送上之后,夏维维只改了口,这事儿就算成了。
五天之后,公安又从村子里带走了两个人,罪名是□□杀人。知青是来下乡参与建设新农村的,现在却丢了性命,引起了知青部门的高度重视,王国栋还去了省城知青办好几次,带去了苏蕊她们这些女知青的意见如果乡下连女知青的基本安全都保证不了,那她们怎么敢呆在乡下呢?
于是,那两个人都是被判处的死刑。
至于刘青青,她极力否认自己说过那些话,因为并没有什么证据,她只说在那几个人面前经过的时候无意的说了几句话,并不是明确的对那几个人说的,更没有告诉他们要做什么。所以也不能判她什么罪名。赵静的骨灰则是被公安收集了一部分给送回赵静家中了。
事情到此就算是结束了,转眼,也就到了要秋收的时候了。
夏明明也从老家赶回来了,下车就直奔夏维维这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进门看见夏维维床上的被子,立马瞪大了眼睛:“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自己买的棉花,我运气好,你不带我去省城,我就自己去了,然后正好遇上革委会的干部出事儿,我就帮了一把手,黄同志的媳妇儿为了感谢我,就送了我棉花票和布票,还有钱呢。”
夏维维很得意,拿出一张大团结在夏明明眼前晃了晃,剩下的她全都塞到小箱子里去了,画着隐匿符,塞在床底下,每天半夜三更需要起床钻下面补一遍儿符纸。
夏明明皱了皱眉,让她仔细的说了一遍儿,夏维维已经说过好几遍,对王国栋,对罗队长,对王大夫,还有苏蕊,还有罗大叔,还有村子里八卦的大娘大婶们,她每次都要坦荡荡的将自己的功劳大大的宣扬一下。
一来是为了给手上的东西一个出处,二来也是给自己找个背景她和革委会的人有关系,那些想要找茬的就总得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所以再次说起来就是十分流畅,现在已经是一点儿漏洞都找不出来了。
夏明明面色十分复杂,还以为自己不在妹妹说不定会受欺负,结果呢,她不仅没受欺负,还活的十分滋润,这可真是……心情略复杂。
再听到夏维维拜师学医的事情,夏明明就更不不解了:“王大夫也不是没有儿子闺女,为什么要教你学医?”
“大约是我有天赋?”夏维维其实也不知道,她之前也没想过自己能一次性成功,可她想不到缘由,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得益的是她自己就好了。
“你给我带了啥回来?”夏维维岔开话题,夏明明忙打开包袱:“给你带了件儿棉衣,大哥留在家里了,咱爸的厂子招工,他考上了。本来我也想去试试的,都考上了造纸厂的职位了,不过后来被人顶替了。”
夏维维皱了眉,夏明明却是摆摆手:“咱们家本来孩子多,能有一个留在家里已经是很好了,我被顶替就顶替吧,反正咱们家也没什么能拿来送礼的,大哥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又借了下布票和棉花票。”
“不用替我可惜,正好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还能多陪你几年,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再回去考就是了。”夏明明笑眯眯的说道,她和夏红军,本来就只能留下一个人。虽然她考中了,但条件不符合,名额也就不稳当,被顶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爸妈给大哥说了一门亲事。”一边打开包裹,夏明明一边说道:“是咱妈厂里的女工,普通女工,现在一个月能拿十八块钱工资。大哥看着不是很喜欢。”
“喏,你先试试,要是不合身,我就再给你改改。”夏明明说道,夏维维忙接过来,其实她已经做了一件儿棉袄了,还挺厚实。不过,既然是家人的一番心意,大不了她将那件儿送给夏明明嘛。
可惜夏明明不要,她自己也有棉袄,只让夏维维自己留着穿。姐妹俩说了一会儿的话,夏明明又急着回自己的大队,趁着天没黑,就各自分别了。
“各队员注意,各队员注意!”一大早,夏维维就被村里的大喇叭给吵醒,罗队长的声音在喇叭里面有几分失真:“从今天开始进入抢收,分为两队,一队掰玉米,一队运玉米!女同志掰玉米,男同志运玉米,每天都是十个工分!各队员注意……”
夏维维翻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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