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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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任何布置，灿灿去看了侯凡杰的房间，整个装修就很有男孩子的气息，灰色的粉刷墙，一个练拳击的沙包，衣柜跟她房间里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李灿灿喜欢的是他房间里的窗户，跟客厅一个方向的窗户。李富强跟侯香兰的房间是整个房子里面最大的房间，房间里面还有一个阳台，灿灿想着在这里摆张桌子看书那多惬意啊！床的旁边还准备了一张婴儿床，房间跟客厅的墙面是一个色调。爸爸说这个房间是加了隔音的，以后李奎奎晚上哭闹也不会吵着人了。

    搬家的那一天李灿灿要上学，她要搬的东西都在前几个晚上，一点点的收拾出来打包装箱，她的东西并不多，她把值得回忆的都放进了储物间，她想着如果她想这里了，还会回来看看。因为爸爸答应她不会将这里卖掉。刚去新家的前几天，一放学她总是不知不觉的往郦苑方向走，然而才走几步，许帅轩就会笑话她说：“这么舍不得我”，以前他们放学一直到家门口前的一个岔路才分开，而现在一出校门就得分开。

    周末，灿灿一个人在家整理搬家没整理完的物品，在翻看相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妈妈的相机，当初妈妈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搬家的时候，灿灿记得把相机放在其中的一个箱子里面，可是她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于是她打电话给她爸爸，爸爸让他在其他房间找找看，也许是整理的时候放错房间了，于是灿灿翻遍了客厅所有的抽屉没有看到，她到了爸爸的房间，在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时，她看到里面有一个大的木箱子，她一打开就看到了三本红色的房产证，好奇心促使她打开了本子，第一本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房子，上面的户主写的是李奎奎，李灿灿心里还想着住这个房子还是沾了弟弟的光。第二个房产证也就是以前的老房子，户主是李富强。打开第三个房产证，地址居然也在这个小区，房子有120平米，而户主那里写的是：侯凡杰。李灿灿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她又把三本房产证打开看了几遍，不可置信！她突然没办法冷静，有无数的疑问窜进脑袋。

    李灿灿忍不住给李富强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接就说：“灿灿，还没找到”，灿灿有些激动的开口：“你为什么给侯凡杰买房，我们家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三个家没有一个家是我的吗？是不是你跟妈妈离婚的时候就不想要我了？为什么呀？为什么呀？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呜呜”灿灿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灿灿你别哭，听爸爸解释，哎！算了，灿灿你等着，爸爸马上回来”电话传来挂断的声音。

    她瘫坐在地上，进入自己的回想她好像是被排除再外的那一个，还是顺带的那一个，每次看到爸爸跟香兰阿姨一起为李奎奎忙碌，喂奶粉，换尿布，平时他们也爱抱着他玩，逗他开心。李灿灿会想着自己小时候爸妈一定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心里会有满满的幸福感。她有时候也会在意爸爸因为香兰阿姨跟李奎奎忽视她的存在。

    有一次，高二期末成绩出来的当天，学校要求第二天开家长会，跟家长讨论，未来的专业跟志愿方向。当然在期末考试前其实就已经通知过了，只是再次提醒。当时李奎奎才出生几天，侯香兰还在坐月子，李富强干脆关了店铺去照顾他们母子。李灿灿当晚再次提醒了李富强，李富强也答应了，然而第二天他并没有到，连侯凡杰的外婆都来开家长会了，她打了几次电话，李富强也没有接到！直到家长会结束家长都走了，他也没能来，因为平时李灿灿成绩好，班主任也没多说什么，拿着家长通讯录给李富强打了两通电话，他才接到。李灿灿着班主任说“你们做家长的也不为自己孩子未来规划一下，我们学校提前一个星期就通知了家长，全班就您一人没有到。”当然也对着电话夸了李灿灿很多的好话。最后挂断了电话。班主任问了李灿灿对未来大学专业有什么目标，李灿灿很坚定的说出“江蓝大学物理学专业”，老师欣慰的笑了笑，说了句“加油，你肯定没问题的”跟匆匆说完就道别就道别了。后来，李富强因为这件事给灿灿买了块手表作为道歉礼物。

    还有一次坐在客厅看书的灿灿，没注意侯香兰把李奎奎放在沙发上去忙其他事了，几个月大的李奎奎还不会坐起来，就在沙发上缓缓的滚着，突然李灿灿听到咚的一声，而后就是哇哇大哭声，灿灿吓坏了，立刻抱起摔在地上的弟弟哄，看看有没有受伤，侯香兰一听到哭声就冲了进来，看着哭红眼，额头红肿的李奎奎，她气愤的抢过孩子，推了一把李灿灿，当时侯香兰推得有些用力，李灿灿的大腿直接撞到了茶几上，李灿灿当时疼得眼泪打转，后面爸爸回来李灿灿也被爸爸教训了很久，李灿灿解释着可是爸爸也不听，一味的指责着灿灿没有责任心。从那之后，只要看到弟弟一个人在沙发，大床上，李灿灿都会把他先抱到她觉得安全的位置上去，平时也不敢多抱弟弟，怕一不留神把他给摔着了。

    想着想着，李富强回来了，灿灿一看到他就问：“为什么？”，李富强把李灿灿拉起来，坐在沙发上，递了纸巾给李灿灿。才缓缓开口说：“男孩子有房以后好结婚，我这也是为长远做打算，你看看小杰的二舅现在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就因为没有房子，别人都不愿意嫁给他”，灿灿继续追问“那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吗？”，“灿灿，你要相信爸爸是爱你的，你是我第一个孩子，只是你是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有房没房的对你的影响不是特别大，而是你跟奎奎是亲姐弟，他的房子跟你的没什么区别，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以后敢对你不好我打断他的腿”。等待的时间灿灿想了很多事，她把心中最疑惑的话说了出来“那钱呢？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钱买房？”，李富强好像预料到灿灿会这么问，于是他开口回答：“侯凡杰的房子大部分的钱是他妈妈出的，跟侯凡杰爸爸那边的亲戚借了点钱，现在那房子租出去了，一年租金都可是收几万块，我们也不亏”。李灿灿站了起来说道：“爸爸，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那我也不想听你虚伪的解释”说完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侯香兰的家庭情况早在亲戚把她介绍给李富强的时候，李灿灿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边房子首付最少就要三十多万，她连三万块都掏不出来，侯凡杰爸爸那边的亲戚除了他的亲爷爷会偶尔联系他一下，其他人跟他没有任何联系的，他自己也不喜欢那些势利眼的亲戚。况且那些亲戚还会想法找他们家借钱。她知道爸爸在说谎，外公曾经告诉过她，说谎的人，很多时候他们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刚刚李富强说话很顺畅可表情很犹豫，她知道爸爸说谎了。

    后面好几天，无论李富强怎么跟李灿灿说话，她都不理会他，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李富强有些恼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当天晚上，侯香兰就给他了个主意，说：“她不是要房子吗？就给她房子就好了”，过了几天，李富强把红色房产证递到李灿灿的面前，她有些木讷的接过来，打开，她翻看了一下，这是以前那套三层楼房子的房产证，上面户主写的她的名字。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合上了本子，望着李富强一副期待的脸庞，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要这个东西生气的吗？我生你气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不尊重我，你对我说谎，你是我亲爸爸，有什么事值得对亲生女儿说谎的？”。李富强一时间语顿，李灿灿继续说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瞒着我，要选择对我说谎？爸爸我难过，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我了”李富强慢慢开口道：“灿灿，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爸爸不说是怕你生气，怕你像你妈妈一样对我失望，有些事爸爸现在不方便说出来，爸爸希望你不要追问，爸爸这次真的做错了，原谅爸爸好不好？”灿灿望着眼圈有点红的爸爸，心里有些不忍道：“那你要保证下次再也不要欺骗我了，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你能保证吗？”“好，爸爸答应不瞒你，只是有些情况爸爸不方便说的，你也别追问我，好吗？”“好，我们拉钩”于是两人都伸出了小手指，建起了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