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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年,到底是哪些棋手会入魔门了.......”
正当李襄屏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老施冷不丁一个问题让他心跳加快。
“襄屏小友,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很想问问你之看法。”
“有话就说,你何必如此郑重其事。”
“我刚才就是在想,若今日是换作那机器的话,它们能避开这步“一子解双征”吗?”
“啊?!!!!这.......”
听到老施这个问题,简直是犹如一声惊雷呀,瞬间就让李襄屏心跳加快,他强行让自己平复下来思索一会之后,他反问道:
“那定庵兄以为呢?”
老施苦笑道:“我就是无法确定,所以想听襄屏小友之意见。”
这时李襄屏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他微笑道:“我认为狗狗很可能避不开。”
“为何?”
“无他,因为类似“一子解双征”这种手段,之前的衍变一定酷烈无比,步步惊心,招招不离后脑勺,而这个特征,那恰恰就是狗狗的弱点所在。”
老施也稍微思考一下:“襄屏小友之意思,这之前的每一手棋,胜率都在剧烈抖动,很可能会出现机器都找不到的盲点?”
李襄屏继续微笑:“没错,我就是这意思了,虽然我现在无法肯定,狗狗就一定避不开“一子解双征”,但狗狗的弱点,却一定是隐藏在类似手段当中,了不起呀李世石!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是他能分先战胜一代狗了。”
“一代狗有此弱点,那二代狗,三代狗呢?”
“哈哈定庵兄放心,此弱点不仅一代狗有,二代狗甚至三代狗照样存在,反正在你我二人穿越之前,人类暂时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李襄屏在回复老施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回想起真实历史中的几个事情,而这些事情,可能能够消除部分棋友对围棋AI的盲目崇拜。
在阿法狗出世以后,尤其是谷歌公开发表也了篇算法论文以后,大家都看到世界各国很快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洋狗土狗,在前世的时候,李襄屏认识土狗“星阵”研发团队的几个核心成员,有两位还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根据他们介绍,他们研发“星阵”,其实就是以那篇开源论文做基础,然后他们团队分解为80个左右的具体课题,这80个课题攻关完,“星阵”出来了。
其实不仅是他们,其他团队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以那篇开源论文做基础,然后分解为具体课题。
只是因为各自的分解方式不同,所以我们能看到,各自大大小小的洋狗土狗好像还有不同的“棋风”。
然而让李襄屏感兴趣的不是棋风,他感兴趣的是那个团队在开发完“星阵”以后,他们又接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为长三角某城市开发智能红绿灯系统。
根据他们自己说,开发智能红绿灯系统可是要比“星阵”难多了,“星阵”只要攻关80个课题,然而那套红绿灯系统,却有130个左右。
最后那个红绿灯系统也开发出来了,并且已经在那个城市运行了。
在大部分时间内,那套系统都运行良好,不仅节省了人力,还让整个城市的交通更加通畅。
只不过在试运行期间,那套系统也曾经出现过两次问题,出现指挥紊乱,导致整个城市交通大堵塞。
什么问题呢?出现了极端情况,当时城市在下班之前一场大暴雨,导致很多车辆堵在路上,等到车子越来越多,超过了系统的极限,它就出现紊乱的现象了。
再回过头来看看围棋,棋盘上出现极端情况,狗狗同样也容易紊乱。
这两者是不是很像?
而这一切的根源,其实就在于基础算法,只要算法不修正,那这个问题无法解决。
李襄屏后来又问自己的朋友:你们这个红绿灯系统什么水平?
朋友一笑,他说如果换成围棋AI的话,吊打二代狗没问题,至于三代狗嘛,考虑到谷歌毕竟是开发出“狗祖宗”的,那他们还是客气一点,认为要比三代狗稍差一点。
不过朋友又补充一句,如果换成当时国内最强的围棋AI“绝艺”,那应该和三代狗“阿法元”不相上下,两者如果要真的比拼,那就是看硬件的较量了,谁配置的硬件更强谁赢。
实话实说,李襄屏刚听到这话时候,他这个外行还是很惊讶的,可以也是因为“狗祖宗”缘故吧,他和大多数的棋迷一样,下意识的认为“阿法元”更强。
于是李襄屏继续追问,想知道研发AI的专业人士是怎么想。
那位朋友告诉李襄屏:考虑到阿法元就那么惊鸿一瞥,只匆匆露面一次就隐退江湖,这样如果排除谷歌出于商业考虑,他们隐藏了更先进的算法,那么仅从公开露面的狗狗来看,他们和“绝艺”确实就是一个级别。
李襄屏当时问道:“那你的意思,其实三代狗也没有弥补这个破绽喽?”
朋友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他的回答斩钉截铁:
“没有,我刚才说了,排除谷歌隐藏更先进算法的情况,这个破绽肯定存在,因为这样的漏洞,不是简单打补丁可以弥补的。”
李襄屏继续追问:“那你认为谷歌也没有更先进的算法呢?”
那位朋友一笑,说这个他就说不好了,不过他个人认为是应该没有。
李襄屏再次追问为什么。
那位朋友告诉李襄屏,其实自从谷歌那篇论文出来后,全世界的科学家通过实践,其实都发现了那个破绽,并且都想找到解决的办法。
然而很遗憾,算法这种东西算是最基础的基础学科了,可偏偏就是这种最基础的东西,反而最难解决,所以直到现在,并没有出现更好的算法。
唯一领先的还是谷歌,他们有个团队倒是提出了一个思路,是所有思路中看上去最靠谱的思路,不过在当时,那也仅仅只是个思路而已,他们还没有建好模型,因此还不能算成熟算法。
再接下来,那位朋友又兴致勃勃给李襄屏介绍起谷歌的新思路。
很明显,李襄屏那位朋友也是那种书呆子属性的理工男了,他跟李襄屏说那些,那完全就是对牛弹琴嘛,李襄屏哪里听得懂那些。
只知道是那种有实数就有虚数,有正物质就存在反物质。
谷歌好像是想用类似这样的思路,来弥补那个缺陷,听上去好高深的样子。
当时唯一让李襄屏印象深刻的,是听那个朋友介绍:谷歌提出这个思路的团队,核心成员同样是三个华裔,两位清华出身一位中科院研究室毕业。
这让李襄屏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想到这里的时候,李襄屏也不愿继续回忆下去了:
“呵呵好了定庵兄,如此问题还是以后再探讨吧,今天比赛还没结束呢,咱们还是去看看其他队友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