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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景策睁大了眼睛。
独孤离缓缓抬起眼眸,原本空洞黯然神伤的眼眸渐渐冰冷下来,“九州与李青云之间,我选择李青云。他不要我了,我也要把他追回来,无论用尽任何方法。”
白景策脸色又白了:“独孤离,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啊。”
独孤离没有再回他,而是手持长剑,撑着一身伤,疲惫的往前走。时间越过越久,他不知该走向哪里,李青云与他彻底断绝关系,他亦不敢现在这样见他。
昏迷时。
他梦到了儿时。
在他与早夭的双生哥哥相依为命的时里——昏暗冷气四窜的宫里,无人照应。
独孤辞面色苍白如纸,捂着白色手帕,咳得天昏地暗,咳得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咳得半条命都失去,咳得满帕子的血。
他与胞弟长得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独孤辞的额心没有红色的美人痣,而独孤离有。
正因为如此,独孤辞才更像是远离了俗世尘嚣的人。他总会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大殿外,用嘶哑的声音说:“阿离,你说父皇母后什么时候能来看我们?”
“不知道。”独孤离声音很冷。
“我总能梦到父皇与母后和好了,然后来接我们回去……我们一家人幸福美满,和和美美。”独孤辞的声音有些低落,“只可惜这个愿望也不能满足了。”他低着头,眼泪蓄满眼眶,“父皇母后为何不管我们。”
独孤离只是冷着脸默默地生火熬药,答不出一句话。
若独孤离是如冰如雪,绝情无心的冷性情。
那么独孤辞便是真真正正的温柔,笑起来宛如天使一样,眼神亦清明澄澈,让人一眼便情不自禁陷进那温柔纯善的眼眸中。
只可惜,这样的人,却是个从小到大的病秧子,风吹便倒,走三步路便喘的走不动路,捂着丝帕咳得快要没命。
.
独孤辞死的那一天,雪国下了一天的雪。
因为不治身亡,年轻早夭。
独孤辞转过头,遥遥凝视着殿外下的白雪,苍白着脸轻笑道:“阿离,我想我可能也要走了,我走后,你可不要为我伤心……毕竟我这条命拖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独孤离静静地望着他。
“阿离,可能我们的出生自始至终就是个错误吧。”独孤辞轻叹,他嗓音越来越轻,“阿离将来若是遇到心爱之人一定要抓住,不要步了母后的后尘……”
独孤辞轻轻地抬起手想摸一摸弟弟的脸,但他已经没有力气。
眼前已模糊,呼吸已停滞,伸出去的手又缓缓垂落在床边。眼眸闭上,安静祥和。
他永远的睡去了。
独孤离静静地望着胞兄死去的画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亲手埋葬了他,也未掉一滴眼泪。
只有等到很久以后的一天,梦中惊醒,才发觉心里疼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多年前,他没能留得住唯一的亲人。
多年后,他想留住他的爱人。
.
独孤离不知走了多久,晕倒前,他看到干净整洁的白衫以及白花花的胡子。然后,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过去。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第七十七章逆李青云者,亡
时下骄阳似火般灼热,金色光芒撒落大地,雍国已经迈入夏日季节,百花盛放的好时节。
萧子义领着军队策马在雍都城街道上追赶,风扬起他的衣袂,墨发随意狂舞,脸上几滴血反而充满了男子气概。即使受了伤也难掩战神威风。
蓦地,他拉住疆绳,戛然停在雍都城街道中央,迎面望着前方缓缓走来的红衣男子。
丹红色的锦服,如玉的身姿,乌黑如缎飞舞的墨发,以及随风飘散开来的斗笠,斗笠下沾斑斑血迹,却端的是一张绝艳勾魂的五官,一双勾人却又尊贵威严的丹凤眸。
萧子义呼吸刹那停顿了一刹,再次回神时,心跳已然加速。他来不及沦陷在那样绝艳的明媚红色之下,实际上,他都不敢正眼瞧一瞧李青云。无论是因着身份,还是因着其他什么。
熏风阵阵,吹起那人勾魂的红衣,以及脚踝处悦耳动听的铃铛声。他手掌心摊开,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利的血玉螭龙玉玺尽现在李青云手心!
萧子义猛的惊醒,倏地下了马,一个箭步跪在李青云身前,声如洪钟,极尽臣服姿态,“臣!萧子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将士瞬间明白了这雍国最终该是谁的天下,李玄半死不活,生活无法自理,雍国皇室只剩下李青云一个,朝中萧子义等忠于宸云帝的臣子,皆在隐忍等待他的回归。
偌大的雍国街道上,齐刷刷跪了黑压压一片的将士,皆臣服于那丹红色长袍的男子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