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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一边运转着凰脉决，一边琢磨着后面的计划。
姥姥飘了出来：“如果你要去附近目的的话，我建议你去一趟皇陵看看。”
林昭一怔，道：“师父，你是察觉什么了吗？”
鸿鹄姥姥道：“寻常百姓变成僵尸，没有千百年不会进化为绿僵，想要把一个凡人快速炼制成绿僵，尸体的原身必然要十分强大这样，这样尸体中的戾气就会更强，催化出来的僵尸品阶也更高。”
凡域修道之人也是有炼尸的，但是尸体和尸体不能一概而论。
僵尸和血尸，是所有尸修里最残暴，也是炼制见效最快的尸体。
而皇族血脉和肉身练为僵尸……
林昭立马想到什么：“难道就是因为皇族的尸体变成了僵尸，龙气才消失？”
“龙气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这是凡域的信仰，这片凡域尚且算稳定，不应该龙气消失，大概率是被什么人掠夺走了。
可是谁会要凡域的龙气呢？”
林昭撑着脑袋，思考片刻：“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京城只有那三百具僵尸吗？”
“这一点恐怕需要你对着失去尸体的坟地找了。”
林昭一拍脑门。
……
后半夜，月黑风高，风声喑哑。
京城坟地老歪脖子树上下，一个提着灯笼的蓝裙少女拿着一个小本本，往墓碑那边一看，然后记上一笔。
林昭走着走着便叹了口气。
“这些年走过南闯过北，杀过人斩过鬼，就是没有坟头和尸体聚过会，惭愧惭愧啊。”
姥姥也帮着她清点着，“把这块数完，前面还有一半呢，别贫了。”
林昭揉了一下脸，认命的朝前走去。
走到一半，她顿住了。
迎面走来的少年也顿住了。
两人视线交汇，透露出彼此才能懂的意味。
“你那边几个？”林昭率先开口。
“四百四十四。”苏叶拿出小本子，算了算，道。
“我这边多一个。”林昭拿出本子，快速过了一遍：“继续吧，我们还有七座坟没数呢。”
接着，林昭便是去比对墓碑和坟墓构造，推测并用灵术推测里面的尸体还在不在去了。
苏叶看了她几息时间，也回头继续干活了。
不过这次两人做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苏叶并没有高冷地离开，而是问道：“你住在哪里？”
林昭收拾着东西，打算回去稍微休整一会儿：“京城内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宋朝京城最好最贵的客栈，老贵了。
苏叶眼里流露出渴望。
林昭感觉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出于礼貌，也问了一句：“你住哪里?”
苏叶吐出一口气：“坟头树下。”
他第一次来凡域，什么都不懂，也没带凡域的货币。
点石成金这种法术他当初也懒得学只学了防御和攻击的手段，所以这些天用风餐露宿形容他都不为过。
林昭闻言，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苏叶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林昭停住了动作，打算拒绝。
“我可以配合你的行动，你负责我这段时间吃穿住行就可以。”
林昭惊讶的看他一眼。
只是负责衣食住行就能得到一个开光期的打手？
这个搭档好像有些……不谙世事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