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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贯,乃是微臣结交的一名豪商武士彟去岁帮助微臣营运运河商路,营商获利的绝大部分。当然微臣也不敢以私财市民义,这笔钱财既然是与微臣兼管扬州水曹事务有关联,还请殿下赏赐一个名分,将这笔钱财纳入殿下增补的拨款之中。”
杨广的眉毛剧烈的挑动了一下,身子也往前倾,压低声音肃然问道:“仅仅江南河修通后,一年营商,便可获利二十万贯?”
何止二十万贯,然而萧铣当然不能直说,话从嘴里出来时,已经变成了“是两年,而且不仅是江南河,还包括邗沟——今年的获利还要冬季才能结算还清,却是微臣斗胆提前挪用了常平仓官粮数月。”
“两年二十万贯,那也不错了,何况只是一家规模最大的豪商而已,朝廷开征漕商税的话,不出十年修河的本钱便可全部收回。”虽然数字比杨广一开始认为的要低,他还是觉得挺满意了,想了一下,对那个武士彟有点感兴趣,便追问,“如此说,那武士彟倒是公忠体国之人,一个商人,便愿意捐出二十万贯以资国用?”
“是臣与之合伙的——臣上任前向殿下恳请过自筹一部分钱粮,殿下是恩准了的……”
“那也不错了,便赏赐那武士彟一份散官爵禄吧。”
于是,几分钟后,如今还远在苏湖筹办今年北上行商货物的武士彟,便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得到了一个“右内率备身”的武官头衔,正九品,不用干活。不过比起历史上武士彟干到隋末都才捐来一个“鹰扬府军队正”的头衔来说,有正九品已经足够商人身份的他兴奋一阵子了——队正只是掌管0个兵丁的最下级军官(按照现代来说还是士官比较贴切,都没资格算军官),根本没品。武职里面,至少要升到校尉、虞侯级别,才有资格开始算品:从九品。
料理完了官面上的种种解释之后,萧铣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知道杨广还没问完——前面的问话,都是为了给朝廷上下一个交代,是为了有备无患堵人嘴,而后面才是杨广个人身份要问的附加题。
“这个常州长史……嗯,叫王肾的,弹劾你因为超期滥征民夫,导致数百人因为臌疫而死,这个事情,该是有的吧?”
“这个,确有其事。”
“不过,前天时,便有扬州代总管下属的户曹参军另启文书报来,说那常州长史王肾在征发徭役过程中,查出粮税减免账目不清诸般事宜,证据确凿,为开脱自己罪责,才借河工一事转嫁。如今,将其拿下的回文已经发出了——据孤所知,扬州户曹参军,如今还是孤当年任总管时留任之人,并非河间王新进提拔。那人素来与宇文述交好,孤也多有知之。如此说来,这桩事情上,宇文家的人倒是在相助于你了?还是丢卒保车?”
“这个……微臣不知……不过想来,宇文士及与臣之间,因为那件事情不睦,也是理所当然的,臣不信宇文士及会主动示好。”
“你倒是直白——那么,事到如今,你私下里还愿不愿意承认,你在扬州修河一事中,是得了京中消息,才出于私欲强行加快进度的?”
萧铣知道,这个问题,这种情境下,必须坦白。
“微臣确是得了姑母的提点,心中忧虑,才鲁莽了。但是微臣始终坚信,即使鲁莽冒进了,也未必不能于国于身两相便利,自古循规蹈矩者自然不会犯错,改革进取者才有机会犯错,微臣认为本心并非纯出私心,请殿下明察。不过为了服天下之众,微臣愿意在爵禄方面受到责罚,只要殿下不阻挠微臣与表妹的婚事,便是削职又有何妨。”
“哼,倒是打得好算盘。将来做了驸马,岂不是比朝中散官清贵得多。”
“臣并非贪图爵禄之人,求娶表妹,纯是出于至诚,此心天日可鉴!”
萧铣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广,再也没有了此前的闪躲,试图让多疑的杨广相信。杨广也不是无情之人,他老婆女儿心中怎么想的,这些年他也是摸清楚了,最后试探一次之后,也就释然了。
“你修河一事中,虽然工期加快了,然躁进导致民夫因臌疫伤亡增多,却是一过,如此,这两年的功绩,便只算你功过相抵。原本孤还想升你工部郎中,如今,只好继续做员外郎,再观后效。不过大婚的事情,孤准了,这几日便赶着把礼定下,后头一切从速吧,宫中母后这些日子,可是不太好了。定下礼之后,你也要去拜见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