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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王健马上来了兴趣，他很敏锐，本来有些懒散的目光瞬间凝聚，仿佛找到了什么猎物一般。
我侃侃而谈，把李怀坤逼我顶罪的事情说了出来。
包括这起谋杀案的真凶是钱小伟，他们的据点在哪儿等等......
王健在听我讲述的时候，一直用笔在纸上记录着。
直到我全部说完，那张A4纸上面已经被他写满了字。
他幽幽开口，“王平，在这里说的所有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希望你可以确定这一点。”
我点头道，“当然，我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李怀坤......”
王健呢喃出声，然后站起身对我说道，“怪不得你之前问我的级别是什么。可是你想多了，要处理你说出来的事情，我的级别也不够！”
愣了我半晌，在我的心目中，刑警大队副队已经算很高的级别了，难道他还要叫更高级别的人过来？
还真是这样，他出去了一会，接着又带回来几个人。
我能够看得出来，他们是故意当着我面在说话，话里透露的消息也都是有选择性地被放出来。
原来李怀坤早就是他们的目标！
只是苦于监控手段不足，他们没办法抓住李怀坤的把柄。
我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手上铐着手铐，差点想站起来破口大骂。
“所以你们就一直眼睁睁看着李怀坤作恶多端？抓我有什么用，去抓他啊！”
几个人的目光转过来，表情不一，其中一个叫赵光明的高瘦男人走到我面前。
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凌厉。
“现在是法治设会！做什么都要讲证据，就像你身上的事情一样，我们正在调查取证，你的嫌疑还没有洗脱干净呢！”
“......”
亏我刚才还产生了一丝错觉，认为这些人能帮到我。
结果果然和我当初想的一样，证据，证据，证据！只要没有这个玩意，他李怀坤做了多少坏事都可以逍遥法外！
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行事吧。
赵光明几个人陆续离开后，王健留下来完成没做完的笔录。
谋杀案的性质已经变化，成了一宗复杂的教唆勒索犯罪案。
我隐瞒了不少事情，这些本来是可以告诉王健的，但看他们之前的态度，我当然不会把最后的筹码交出去。
在等待他们调查取证的这段时间里，我要被转移到看守所里。
出发的时间定在明天一早，而今晚我得在这间小屋子里度过，只有我自己。
望着空荡荡的墙壁，什么事情都想不进去。
脑海里突兀地冒出父亲的身影，然后无论我怎么转移注意力，父亲的脸庞始终挥之不去。
看不到时间，只能通过模糊的认知，感觉到自己已经熬了一晚上。
王健开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四名警员。
“走吧。”
他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一只黑色头套，笑着想帮我套上。
我望着头套上的两个窟窿眼，蠕动两片干涩的嘴唇，“王警官，麻烦您把头套反过来吧。”
“反过来？”王健狐疑地说道，“这样你就看不到路了。”
“没关系，反正不用我自己走路。”
王健没有再推脱，依言把那只头套反过来套在我头上。
四名警员接着过来按住我，手铐移了个位置，但依旧锁得我很紧。
眼前一片漆黑，如同我即将踏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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