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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该不会是想要利用我，让我带你们接近夏城主，然后杀了他报仇的吧？”
“如果是的话又怎么样呢？”白遥清听她这么问，倒是有些好奇:“难道你舍不得他死？宁愿自己舍身取义，也不愿意被我们利用？”
“这不是我舍不舍得他死的问题......”叶芷棠虽然知道这个话题聊的有点奇怪，但毕竟自己还是身为一个人类，要用人类的立场和他聊:“他的身份不一样，他是人类的首领，他如果出事了，必定会出大乱子。到时候，就不是只死一个他，还是说，你们已经恨透了人类？想要趁此机会，屠杀人类的城镇？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说我都好，怎么威胁我也罢，我都是不会答应的。除了夏城主，除了你们恨透的，像我这样的猎手，北良城高高的城墙里，更多的是何其无辜的普通群众，他们手无寸铁，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平凡日子，他们不该因为我们的过错，而接受这样灭顶的牵连。”
“那我们难道就不无辜吗？”白遥清眉头微皱，眼睛中泛着一层红光，隐隐透着怒气:“我们龙族世代在这片大陆上生活，就像你们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阳光下，知道你们人类翻过了这条海岸，发现了我们，发现了这片大陆上的灵石，然后便开始肆意侵略，不管付出多少人的代价，不达目的不罢休，以至于我们现在只能躲躲藏藏，生活在地下城里。你来过这片大陆那么多次，你杀那些龙族的时候，你有想过，他们何其无辜吗？”
“我......”面对着这样一连串的质问，叶芷棠欲言又止，但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并不知道，斩杀那些龙族时候的心情，但是她知道，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事实，更知道这些事实正沉甸甸的压在他们两人之间，找不到任何借口，由不得她辩解。
白遥清终于在一时的气愤冲动下，说出了这些话。
看着叶芷棠无措的表情，却好像也不想期望她的什么回答，她能说什么呢？为自己粉饰过错，寻找借口开脱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只怕会心生厌恶，好在她不会那样，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那样。
不然的话，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和道歉吗？忏悔和道歉，她斩杀了那些龙族的生命就可以回来吗？当然不能。
需要忏悔和道歉的人也不是他，他也不想看见，叶芷棠在他面前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所以白遥清都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又没有能够在她的面前控制好情绪，不再等她的答案，突然伸出手去，在她的面前一挥。
叶芷棠还在想着，究竟怎么样，才能打破眼前的这个僵持的局面，突然就看见白遥清伸出手来，然后眼前又看见了那道熟悉的白雾。
又是这个熟悉的白雾，又是这个熟悉的晕倒的感觉。
叶芷棠作为一个成熟的，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人，已经学会伸手摸到旁边的桌子，找好位置趴下，做好准备的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