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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还有什么消息吗。”
柳如是轻轻撩起司徒复后背的衣服,双手揉捏着后背,“最近云良阁的人好像在调查刘子仲,派了很多人手去调查,如是也不太明白,这个刘家二公子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云良阁为什么要调查他。”
“这刘子仲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他师父毕竟是李贤仕,这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丐帮大会的日子了,我看最近云良阁为了这一次的丐帮大会应该也是挺忙的吧。”司徒复说道。
“可不是吗,几位姐姐都好几日没有休息了,这一次丐帮大会可是要推举出来一位新的帮主呢,整个武林都在看着呢,云良阁能不忙吗。可惜如是只能知道这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不能替少爷调查更多,少爷不要怪罪。”说道这里,柳如是有一些低落。
听出柳如是语气中的一丝歉意,司徒复连忙转过身来,握住柳如是的手,“好了,如是,我怎么可能怪罪你呢,这云良阁本身所有情报都只能汇报给大当家,外人是不能插手的,你能给我透露这些事情已经很好了。”说完他一把将柳如是拉入怀中,柳如是轻轻依偎在司徒复的怀里,脸贴在司徒复的胸口上,娇羞羞的说道,“少爷,您不在的这几日,奴婢可担心你了,您下次要是再出门,带上如是可好,如是心里也不必为了少爷整日提心吊胆。”
就在这时,司徒怜幽一边嚷嚷着一边跑向司徒复的房间,“哥,我听说你回来了,你怎么”这突然一推开门,吓得柳如是是连忙从司徒复身上爬起来,赶忙爬下床来,站起身慌张的拜见道,“如是见过小姐了。”
司徒怜幽一看,自己也是傻了眼,看见他哥一身睡衣躺在床上,心想自己又闯祸了,连忙转过身去,“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其他事情,我一会儿再来找你。”说完就准备溜之大吉。
“你给我站住——”见自己妹妹正准备溜走,司徒复一边喊道,一边站起身来,整理着衣服,“整天冒冒失失的,没有一点礼教,亏你还是个姑娘家,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哪有半分大户人家姑娘家的样子。”
听到自己大哥的训话,司徒怜幽缓缓转过身来,尴尬的笑着,“哥,我只是没想到你白天也会和柳姐姐。”说着,司徒怜幽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没等司徒怜幽说完,司徒复立马喝止住了她,“住口,胡说什么呢,姑娘家的,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司徒怜幽慢悠悠的走过来,冲着司徒复嬉皮笑脸的说着,“哥,你就不要再怪怜幽了,怜幽知错了,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和柳姐姐在这里”
“好了,少爷,您不要再怪小姐了,小姐现在年纪还小,这礼教什么的还要慢慢的学,哪有人生下来就知道这些的。”司徒复是刚想继续教训他的妹妹,柳如是挽着司徒复的胳膊先开口说道。
“柳姐姐说的是,我好好学便是,对了,哥,我还没有怪你你到先责怪起我来了,你这一次出门,怎么又没有带上我,再这样我要不高兴了。”说着,司徒怜幽嘟着嘴跑到司徒复面前,双手胸前一叉。
“你啊,就知道出去给我闯祸。让你在家安神养心,跟着如是好好学着点,你倒好,又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我这次出门大当家特地吩咐我一人行动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去找大伯说去。”听了这话,司徒怜幽气嘟嘟低声道,“就会拿大当家压我,知道我不敢去找大伯。”
“少爷,您和小姐先聊一会儿,如是去给你们做点菜。”说着,柳如是转身就要走。
见柳如是要去厨房做菜,司徒怜幽连忙叫住了柳如是,“柳姐姐,你等下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厨房内,司徒怜幽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柳如是的每一个动作,司徒怜幽这心里好奇,这些七七八八的食材怎么就一经过柳姐姐的手就变成了那些美味佳肴,“柳姐姐,你说你人长得又美,做饭又好吃,还会照顾人,难怪我哥那么喜欢你。”
面对司徒怜幽的赞扬,柳如是把一旁洗好的蔬菜拿到砧板上来,一边切着一边回答道,“小姐你可别瞎说,我就是司徒家的一个婢女,哪里敢奢望少爷的喜欢,我就是希望可以这样一直照顾着少爷,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倒是小姐您,怎么突然有了兴致跑来这里看我做饭,莫非。”
“柳姐姐你别瞎说,我就是好奇,这样吧,你让我来切这些菜,你去忙别的。”司徒怜幽从一旁拿起一把菜刀,想要上去帮忙。
“那小姐您可当心一点,这可不是舞刀弄枪,您可要慢一点。”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司徒怜幽是几刀落下,切得菜叶是大小不一,溅的四处都是。柳如是连忙把手扶在司徒怜幽的手上,“小姐您跟着我的手,慢一点切,您手要放松一点,向上抬起一点,这左手按住菜叶,向右推送一点,然后切一下,再把刀抬起一点,左手把菜向右推一点,再切一下,怎么样,是不是比刚刚轻松多了。”
望着柳如是那好似葱白一样纤细洁白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上,司徒怜幽羡慕道,“柳姐姐的手生的好漂亮啊,怜幽真是羡慕的很,你看我的手,都是老茧,跟个大老爷们一般。”
听到自家小姐的话,柳如是轻轻抬起司徒怜幽的手,温柔的说道,“小姐您要是这么说如是就惶恐了。您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司徒家是武林大家,天天是要练剑习武的,如是怎么可以和小姐比呢。再说了,小姐你花容月貌,江湖上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哪一个不是对您一见倾心,哪个男人敢说小姐的手不好看,您说是不是。”
“才不是呢,那个风天佑,处处和我作对,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听到柳如是这么一说,司徒怜幽低声抱怨道。
柳如是一看心中猜出来个大概,凑到司徒怜幽的耳边,只觉一阵芳香吹来,“只怕是小姐的心上人名花有主了。”
司徒怜幽听后一下激动起来,“你胡说,什么心上人,我堂堂司徒家的大小姐能看得上风天佑那个臭小子,柳姐姐你不要胡说。”说着说着司徒怜幽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引得一旁的柳如是是笑了出来,“柳姐姐你讨厌,我不理你了,算了,我回自己房间去了。”
今日乃是刘子仲二十五岁生日的日子,但是整个刘府却是冷冷清清,平日里院中至少也要摆上三四十桌,更不要说几年前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邀请了近百桌的各路好友前来庆贺,这其中更是不乏各地的大小官员。
刘子仲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叹了一口气。厅内,管家叫着刘子仲前去用餐。今年的生日,整个刘府上下只有三桌,除了刘子仲的父母,其他就都是家中的佣人。一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刘府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各路英豪都前来给他祝寿,刘子仲顿时没了胃口,唉声叹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刘文举见了,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低声说道,“子仲,把碗筷给我拿起来好好吃饭。”
面对父亲的命令,刘子仲猛然一下站起身来,一旁的刘母连忙跑过去,拉住刘子仲,“儿啊,你快坐下,今日是你的生日,你看,娘还给你备了一份礼物呢,生日的时候全家要开开心心的,来,快坐下,别惹你父亲了。”
刘子仲心里是憋着怒火,冲着众人撒野道,“这算是什么,父亲,您能吃下去这饭,我可吃不下去。如今大哥的案子还没有最终的定夺,父亲的官位也没有受到影响,他们一个个却躲得比谁都快,那些什么朱大人,沈大人,平日里求父亲办事可没少往家里跑,一个个低声下气的,这倒好,大哥现在还没怎么呢,这人影是一个个都看不着了,要是大哥真出了事情,他们还。”
“够了——”刘文举听后重重的摔下筷子,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低声缓缓说道,“子仲,坐下把筷子拿起来,坐下来好好吃饭,今日是你的生日,大伙儿都看着你呢。”说完刘文举拿起桌上的碗筷,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刘母见状也劝道,“子仲,听你爹的,来,快,快坐下来吃饭”
面对母亲的苦口婆心,刘子仲一把甩开刘母的手,继续说道,“父亲,您也知道今日是您儿子的生日,难道您就咽的下着一口气吗,孩儿不服气,我们刘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堂堂的一品侯府,哪一年有过如此的冷清,就连师父也。”
“啪——”听到自己的儿子提起李贤仕,刘文举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刘子仲的脸上,“我们刘家没有你这么个不懂得尊师重道的逆子。”
刘母见状,连忙心疼起自己的儿子,对着刘文举大吼道,“刘文举,你怎么还打自己的儿子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呢。子仲,你疼不疼,快给母亲看看。”
“我告诉你刘子仲,你师父他老人家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算什么东西就要求你师父一定要来,刘家没有你这么个不懂尊师重道的东西。”说完对着一旁的管家说道,“给我把二公子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能离开房间半步,让他自己在屋内好好反省反省。”说完袖子一甩,气汹汹的离开,任由身后刘母怎么骂他都没有回头。
入夜,刘子仲一个人愤愤不平的躺在床上,父亲罚他抄写经文,他还在气头上,自然是连动都没有动。这时,门外听见母亲和别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刘子仲起身打开门,看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师父李贤仕。
“师父,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刘子仲激动地一下子冲了过去。
李贤仕一把揪住刘子仲的耳朵,厉声教训道,“我听你母亲说你又惹你父亲不高兴了,你个臭小子怎么过生日还能惹到你父亲呢”
“痛,师父,您轻点——”面对师父的责备,刘子仲捂着耳朵求饶着。
“痛了你才能长记性,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惹你父亲生气,你要知道你父亲在你这般大的时候手下已经有好几万人了,再看看你,还整日在家里耍脾气。”说着李贤仕放开了手,对刘母说道,“夫人,这么晚了,您就先请回吧,李某也不想打扰到夫人的休息。”
刘夫人听后点了点头,临走仍旧不忘叮嘱道,“那就有劳李前辈了,子仲,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点吃的,你晚上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一定饿了吧。还有,回头赶快去给你父亲道个歉,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母亲。师父,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送走了夫人,刘子仲领着李贤仕进了自己的屋内坐下。
“你个臭小子今日过生日,我这个当师父的怎么可能不来呢,但是最近为师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啊。这不还有一个月丐帮大会就要开始了吗,帮里的不管是长老还是刚进帮会的弟兄,每日是各种事情缠着我,这个要我做决定,那个又要问我意见,你说说他们,自己弄一弄不就好了。”李贤仕摇着头抱怨着,“想想这些就头大,算了,不应该和你说这么些的。”
刘子仲一听这李贤仕是百忙之中抽出身来特意为自己过生日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端起一杯酒,毕恭毕敬的说道,“师父,这是徒儿特地给您准备的好酒,您要是觉得好喝呢我再给您备上一些。”
李贤仕接过酒杯,闻了闻,笑着说道,“是好酒,不错,这就开始讨好你师父了。好了,你个臭小子,我都听说你的事情了,又惹你父亲生气了,是不是。”
听了师父的话,刘子仲惭愧的低下头,“师父,徒儿知错了。”说着跪在地上,等着李贤仕的惩罚。
“知错了?我又不是要你对我道歉,你是要向你父亲,母亲道歉。”李贤仕扶起跪在地上的刘子仲,“你先起来,坐下。”待刘子仲坐下之后,李贤仕接着说道,“你啊,今日起也二十五了,就因为这生日当天没有人来给你上门庆贺你就不高兴了,给别人知道了多丢人啊。”
可是听完师父的话,刘子仲心里依旧愤懑,接着说道,“师父,我就是心里不服气,心里堵得慌。如今大哥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朝廷会怎么处置我大哥,父亲这两日看起来也是心情低落,每日早出晚归,四处求人打听大哥的消息,我实在是看不过去,觉得”说着,刘子仲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就是觉得心里委屈,一想到父亲为了大哥的事情四处求人就心里不是滋味。”
“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这才多大的事情,怎么和个娘们似得,要是你爷爷还在世,给他老人家看到了,知道刘家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臭小子,非打断你的腿。”李贤仕摸了摸他的头,“你心里不痛快,为师当然知道,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风浪算什么。为师给你说个故事吧,关于你父亲的。你可知道你父亲当年第一次自己带兵北伐就遇上了麻烦,队里的左路前锋叛变,提前泄露了军情给金军,他老人家被金军可是围困了整整七日,最后一万多人的队伍就剩下不到两百人,都到了要杀马充饥的地步,要不是你爷爷最后带援兵赶来,恐怕你父亲就命丧于此了。后来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你父亲和你爷爷因为此事受到处罚,他们后来还不是靠着打赢一场场硬仗才有今日的地位的,刘府门口先帝亲笔题写的几个大字,你以为是靠着什么换来的,那是你爷爷,你父亲一次次为大宋出生入死得到的荣誉。孩子,这点波折不算什么,你是要成大事的人,眼前这些困难对你都不是事。你放心,你大哥的事情我已经让帮里的弟兄去查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父亲,只是如今这非常之时,你非但不能替你父亲排忧解难,反而惹他老人家生气,你说说,成何体统。”
听了李贤仕的一番劝说,刘子仲自知有愧,对不起父亲和刘家的列祖列宗,他站起身来说道,“师父,徒儿这就给父亲道歉去。”
“好了,你个小子,这么晚了,你也让你父亲消消气,明天一早为师陪你一起过去。”李贤仕拉住了刘子仲,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