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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的浓香裹挟她的身体，越桐在她背后俯身观察她的画，指出了可以进步的地方。
云知月手里画笔僵住，回头凝视越桐清透到什么都映照不出的眉眼。
越桐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了？沾染上颜料了？”
云知月摇头：“越桐……你很喜欢用香水吗？”
越桐诧异闻了一下衬衫衣袖：“没有味道啊，我从来不用那些东西的，是不是沾染了哪个画馆客人的。”
云知月低头，语气莫名道：“哦，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特别的……总让我心脏疼。”
越桐挑眉：“是什么味道，让你这么刻骨铭心，说说？”
云知月忽然放下画笔，神色含笑道：“我突然想起看到的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越桐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愿闻其详。”
云知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但就是忍不住，大概是被这熟悉的气味蛊惑……
“在很遥远的天空里，住着一群神仙，其中有一个……代号是小花的男神仙，精心呵护一株小草。”
“因为是仙侠故事哈，后来这株小草有了自己的意识，她有认知起，叫小花的男人就是她的全部。”
“小草吸食小花的精血，神力，一点点成长化形，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小仙女，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小花了，为他高兴而高兴，为他不开心而难过。”
“后来……小草不知不觉喜欢上了给予她一切的小花，小花也没有拒绝这份感情。”
“但碍于小花的家族庞大，又是不受重视的孩子，两人并没有公开这段感情。”
“但小草心里，对这份感情仍抱有无数的憧憬……故事到这里，你要不要猜猜结局？”
“悲剧。”越桐毫不犹豫的回答。
云知月捏着画笔的手收紧，笑眯眯道：“为什么这么说？”
越桐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傻瓜，感情身份都不对等，小花是小草的全部没错，但小草并不是小花的全部。”
云知月心脏猛缩，强忍情绪道：“是啊，是个人都明白的事，小草偏偏看不清……”
“以至于，后来小花为了恢复联姻未婚妻的伤势，把小草当做药引。”
“亲手抽了她仙骨，打入冥府，小草方在坠天的时候想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一厢情愿的笑话。”
“她因他而生，也因他失去全部，两人互不相欠了对吗？”
轮回石震惊脸。
【打入冥府！我听上代孟婆说，你坠落冥府时，身上的仙气还未散尽，你说的……该不会是你自己，这么惨的吗？】
云知月没有回应，凝视眼前的男人，似乎执着等一个答案。
越桐也没有多想，认真沉思道：“如果故事没有后续，那就是互不相欠。”
“但如果是我来谱写这个故事，我会写后续，不管因为什么下狠手，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小草生来就属于小花。”
“既是自己的，他当然有处理权，完全可以在家族地位稳固后，再去把小草带回身边。”
轮回石听得愣住，小世界变态这么多吗？
云知月似乎对这答案并不意外，突然爆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也收不住，丝毫不在意失态。
越桐眨眨眼看着，他说的是真实想法，有这么好笑吗，笑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