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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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钟南心里一直都在想着沈莱的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她怕她的妈妈知道了，更担心，因为在他的心里，他妈妈一直都是一个视力公式红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让她的妈妈知道了，她的妈妈更觉得是不是又欠人家那个男孩子什么了。

    当天晚上张钟南出狱以后，就被夏柯派她自己的司机把小南和她的妈妈都送回了村子里。因为夏柯想了想，大晚上了，小南妈妈住的那个房间环境又特别差，而且压根儿就没想着让小南上去看她妈妈住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因为怕张钟南会心疼自己的妈妈，所以在楼下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司机，直接把她母女两个人送回村子里，而且那个村子司机正好也去过一次。张钟南和她的母亲被送回村子里的那一天，正好是除夕夜的前一夜。车子开入村子的时候，已经半夜12点多了，这个点钟在乡下，人们基本都已经睡了，深冬里面人们睡得是更早啦。他们进了村子，只能听见几声狗叫，张钟南听到这种狗叫声音，对于她来说这是久违的声音，所以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她看着窗外笑了笑，转头又看向了自母亲，那个她只是半个月没有见到母亲头上的黑头发扳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楚。张钟南看到这些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刚刚心里还挺开心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那种开心的劲儿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张钟南和母亲回了自己家的院子里，张钟南在院子门口，往邻居奶奶家的那边看了看，发现已经黑灯瞎火的了，想着邻居奶奶到了这个点儿，肯定也睡下了。张钟南站在院子门口，边想边发呆，被张钟南的母亲发现了，张钟南的母亲站在院子的最里面喊了一句：“小南，大半夜的还在外面干啥呢？快回来，咱们也该收拾收拾睡觉了。”张钟南听到她妈妈对她的呼喊，就立马跑回了屋子里，但是当她们一进屋子里，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屋子里简直比外面还凉。因为在农村，他们一般都是一冬天都生火炉的，而且这一次她和她的妈妈都半个多月没回家了，火炉也半个多月没有生火了，屋子里太冷了，但是她们现在没有办法，如果是白天的话，她们母女两个应该还可以去邻居奶奶家借宿一晚，但是现在这个点离给奶奶估计早就睡下了，而且又想着邻居奶奶年纪也大了，现在去打扰也太不合适了。张钟南的母亲想了想，今天晚上看来也只能将就在这里了，家里只有两装被子，所以小南和她的妈妈睡在了同一张被子里，然后又把另外一双被盖到了身上，两床被子也抵御不了，屋子里的寒冷。张钟南刚睡下的时候一直冷着打哆嗦，当然她的母亲在旁边也能感觉的到，但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咱家里面连些柴火都没有，生个小火堆，根本就不可能。现在也只能忍着了，等天一亮就什么都好说了。

    张钟南可能这半个月里面在监狱里过的也不太好，而且心里的事情想的也挺多的，她不仅担心自己能不能出去？更担心自己的母亲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所以小南刚睡下，没过一会儿，虽然屋子里有些冷，但是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且呼噜声都起来了。小南的母亲则是睡在旁边，彻夜难眠，把手放到了小南的背上，摸着她这个半个月没有见的孩子，她担心了整整半个月。她以小南真的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而且她在这座城市没有什么熟人，之前她父母一家随着公司的倒闭就都离开了她。所以当小南遇到事情的时候，最发愁的就是自己根本无处求人。她不知道自己该去找谁？她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谁还能帮到她。上一次小南失踪，她去找了霍振华，霍振华给了她点钱，就让她滚，还说再也不来麻烦他了，所以这一次小南的母亲硬着皮头都没有再去找霍振华。

    这一天晚上过的十分的漫长，好像是整个冬季里最长的夜了。张中南的母亲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睡着，而小南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起来了，小南起来以后没有叫醒她的母亲，而是自己到了村子小溪旁边的那片树林里去捡干树枝去了，因为他们村子里的供暖用的煤，都是由卖煤的在冬天快要来临的时候开车来他们村子里卖的，显然张钟南和她的妈妈已经错过了村子里卖煤的时候啦，所以这个冬天只能靠这些干树枝维持了，还好，这马上过完年，天气就会转暖了，不然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天。但是张钟南来到这片树林里面，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一点风，所以干树枝掉下来的也不多，张钟南记得以前小时候来和妈妈捡干树枝的时候，两个人都拿不了，现在他一个手攥着几根干树枝，回到家里去了，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的妈妈也起床了，再用家里剩的一丢丢小米，给她熬了一碗小米粥。小南的妈妈看到小南一回来了，就立马迎了上去，把她手中的干树枝抢了过来，说道：“你这傻孩子，咱们经过邻居家借点不就行了吗？这几天风都没有，你去哪捡什么树枝啊？跟着我这么多年，你也该长大了，做什么的时候能不能考虑的方面多一点？你觉得现在我们连一点柴火都没有，去捡的这些干才知能维持过完这个年吗？”张钟南听了这些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桌子上的那碗小米粥，咕噜咕噜喝下了肚子里。喝完之后，太阳也出来了，小南就一蹦一跳地跑到邻居奶奶家了，只留下小南的母亲在后面看着小南走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张钟南的母亲看到小南去了邻居奶奶家，自己也去了放那个平时放粮食的屋子里，发现她离开家时候仅存的那点粮食也被老鼠吃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