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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桑父神神秘秘地端来一个餐盘放在桌上,餐盘上盖着一个不锈钢罩,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桑怀月纵然已经习惯了桑父当家庭煮夫的行为,面对他这样,还是眉毛一挑:“你又搞什么名堂?”
桑父不回答他,看了一圈没看到桑栀,问道:“只只呢?”
“没收拾好吧。”桑怀月以为桑栀是昨晚熬夜复习,所以今天早上起晚了,“我去楼上喊她。”
桑怀月站在桑栀门前,刚准备敲门,门就被从里打开了。
只见桑栀站在那,一张小脸上神色恹恹,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因为她皮肤白,所以那点乌青显得格外显眼。
这可把桑怀月心疼坏了。
桑怀月担忧的看着她:“怎么搞这么憔悴啊?”
他以为桑栀是因为考试压力太大了,所以没没睡好,忍不住道:“要不然咱请假吧?”
小祖宗都憔悴成这样了,还能去考试吗。
桑怀月现在只想让她好好的睡一觉,现在这种情况还去考试,那不是纯粹找罪受吗?
桑栀没什么精神地掀了一下眼皮,明显是心底藏着事情的模样:“不用。”
等他们俩到餐厅的时候,桑父看见桑栀的模样,反应比桑怀月还大。
他大步就走上前,将桑栀从上到下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番,最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考试太紧张了?”桑父不懂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就去问桑怀月,“桑怀月,有人在学校欺负只只了?”
桑父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不怒而威,带着多年身处高位的威严。
“叔叔我没事儿,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就是昨晚做梦吓到了。”
桑栀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确实是因为做梦被吓醒,然后一闭眼就是梦里的场景。
她梦到自己死了,或者说是快死了,她无力地倒在一个人的怀里,四肢都不能动。
她想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可是眼皮却无论如何也掀不开,意识消散之际,她听到那个人凑近她耳边说:“只只,等我回来。”
再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周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哀嚎,桑栀在一声哭喊声中猛然睁眼,赫然发现她正躺在桑家的床上。
受惊的桑栀久久不能平息,躺在床上胸脯上下起伏,眼睛已经熟悉了黑暗,能迷迷糊糊看到一些家具的影子。
她看着天花板愣神,思绪放空,好像一个漂流在海面上没有归宿的人。
她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她死去的景象,她的亲人奔溃的模样。
还有一个怎么也看不清正脸的——男人。
桑栀就这么在床上躺了大半夜,直至天空泛起鱼肚白。
其实桑栀从两天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她总会不自觉地走神,反应过来时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她还会莫名地心里发慌,那种感觉很奇怪。
既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难受得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不断地撕扯蹂躏着她的心脏,又像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来临的紧张,连血液都在体内快速流淌,叫嚣着兴奋。
两种感觉交替,一会水深,一会火热。
桑栀直觉这件事和郁时晏有关系。
她想,她要见郁时晏。
桑父和桑怀月都担心桑栀,却也没办法,无奈之下,桑父只能嘱咐桑怀月在学校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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