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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听着霍依依倒完苦水，抿了抿唇，很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依依。”</p>
霍依依被她突来的道歉搞得很困惑。</p>
“对不起什么？”</p>
林染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拍这部剧期间，我会以你经纪人的身份跟着你的。”</p>
这个霍依依自然是求之不得。</p>
林染挂了电话，仰面倒在床上，重重地吐出口浊气。一只手搁在胸口，心跳还有些不稳，今天之内发生的一切，都像梦一样。</p>
她闭了闭眼睛，耳边回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p>
“你父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是你那个妹妹林妍希潜入医院，伪装成护士，长期给你父亲注射毒药。你想要证据，我可以拿给你看。”</p>
“婚礼那天，我离开不是因为舒意，是为了小离，他突然发病，要动手术，需要我签字，不告诉你是怕万一手术出现意外，你承受不了……”</p>
林染烦躁地扯过被子蒙住头。</p>
都是假的，那个王八蛋什么鬼话编不出来？</p>
绝对不能信！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p>
林染彻底冷静下来，摸到正响个不停的手机接起：“陆南青？”</p>
“嗯。”</p>
男人散漫地应了声，此时的陆南青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一段偷拍的视频，一个穿着烟蓝色职业装的女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莫氏集团在洛杉矶的分公司。</p>
很显然她已经见到莫斯年了。</p>
“在做什么？”他慢条斯理地问。</p>
这一年来，在林染不知道的地方，他监督着她的日常，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p>
其实压根不用打电话，他对她在洛杉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p>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习惯。</p>
他习惯在忙完工作的闲暇间隙给她打电话，听她亲口跟他说在那边的生活。一开始，林染口吻平静又淡漠，仿佛在谈论别人。</p>
陆南青不满意她那种没有生气的状态，他乐此不疲地找刺，激怒她，惹毛她，逼得她爆粗口，和他斗嘴……他用这种方式证明，那个活生生的林染，还存在。</p>
离开了莫斯年，依然可以鲜活地存在。</p>
他想用林染来证明，在舒意身上失败了的实验。</p>
“……”电话那头的林染沉默了片刻，对他说，“霍依依签了云星，我暂时当她的经纪人，跟她一块进组。”</p>
“嗯，对你来说也算个机会。”陆南青接了一句，耐着性子等着她后面的话，他等她坦白，等她求助，等她问自己，该怎么对付莫斯年。</p>
但林染却转移了话题，她打起精神问：“暖暖呢？在睡觉吗？”</p>
陆南青脸上散漫的表情微微凝滞，眸底掠过不好惹的凶光：“我是你女儿的保姆吗？她的吃喝拉撒睡难道我要随时盯着，做个记录表，每天三次地跟你汇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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