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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年对视着，心中乱七八糟的问题一堆，最终她选了不太冒犯的问题发问。
“你谈过几次恋爱。”说完姜池鱼觉得不太严谨，又补充，“不算裴肃强加的那些。”
两人这时的距离近得出奇，姜池鱼炙热的呼吸就这样打在裴瑾年脸上，只要再近一点点，两人的唇就可以相贴。
但姜池鱼没有这样做，即便现在裴瑾年已经醉酒。
她不是这样的人。
起码现在不能做这样的人。
裴瑾年这一次回答的不快，大概十几秒后，姜池鱼终于等到了裴瑾年的回复，“没有。”
啊？
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裴瑾年这是例外？
喝酒了照样撒谎。
姜池鱼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趣，原本都打算就这样不继续下去了的，可是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心中又冒出了新一轮的想法，原本要起身的动作被她快速遏制，她重新与裴瑾年对上视线，“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谈恋爱？”
她今天偏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原本以为姜池鱼就要这样子放弃了的裴瑾年瞳孔微微睁大，按在沙发上的指尖紧了紧。
“因为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回复过分过分统一了。
姜池鱼不喜欢。
于是她继续道，“现在呢？有喜欢的人了吗？”
裴瑾年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刹那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到了嘴边的“没有”二字硬生生被他吞回去。
“有。”
这个回答太让姜池鱼措手不及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反射性站起身，生怕自己和裴瑾年站得近了。
“好吧，心有所属的男人老娘不稀罕。”
丢下这句话，姜池鱼头也不回的重新坐回床上，脸上的表情浑不在意。
这猝不及防的反转是裴瑾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的，他看着坐在床上一脸无所谓的玩手机的姜池鱼，只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
不是，但凡多问一句呢？
-
姜池鱼只睡了两个小时，一点多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这个电话铃声不是她的，而是单人沙发上裴瑾年的手机铃声。
铃声足足响了一分钟，可即便是这样裴瑾年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
这是干嘛了？
裴瑾年睡觉都睡得这么死的吗？
姜池鱼抱着起床看一眼裴瑾年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的心态朝对方走去，眼睛紧闭，呼吸均匀，除了脸有点红，别的都没有什么异样。
这是……怎么了？
姜池鱼准备喊醒裴瑾年，可是开口之前却猛地顿住。
原因无他，姜池鱼看见裴瑾年睁开了眼睛。
对方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清身前站着的人后眼前恢复一点清明，裴瑾年的手搭在姜池鱼的手腕上，温度烫得吓人，声音沙哑，“小鱼，我好像有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