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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砚觉得还是先聊聊书法专业方面话题更融洽。他说：“我觉得欧阳询的字太端正，不如颜真卿有特色。我原来一直写欧体。你现在主要以什么为主？”不想，吴雪痕说：“我现在写的不多，主要是国画老师。”
石玉砚恍然道：“奥对对，国画好。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机构书法国画都得上，所以想请吴老师一块做。”吴雪痕对石玉砚的一点挺考不上的，说一半留一半，不痛快。什么叫一块做。这里面外延挺宽的，聘请可以是一块做，入股份也可以是一块做。这个石玉砚表面挺和蔼谦卑的，实际上并不简单。
“现在怎么样了？”没话找话。
石玉砚可能觉察出有点话太投机，想换个话题，随便聊聊。他忽然流露出一种讪笑，从身上摸出一个眼镜。在手里晃悠两下，一下戴在鼻梁上。他的鼻梁骨这时候显得像一条山梁挺立着。戴上眼镜后，他马上忍不住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装装知识分子。呵呵呵。不过。我发现大部分写字的人都不戴眼镜，反而是不写字的人，都是近视眼。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吴雪痕淡淡地问。
“因为书画可以养目。哈哈哈。没发现吧。”
吴雪痕笑笑，手里不停地翻动手机，忽然几条微信中的对话吸引了他。具体是哪个校区他没在意，在意的是这个家长群里有机灵鬼。几个家长正言词激烈地围攻名为校区负责人的人。这个名为校区负责人的人要是机灵鬼就好了。他心里想着。细细爬坡后发现呵呵还真是机灵鬼。这家伙什么时候被封为校区负责人了？真是既幸灾乐祸又心生妒忌。五味杂陈，窝囊之极。他想着，心里就像堵了一个空瓶子。
有些人个头挺大，心眼不大。有些外表文弱书生，到不一定就心胸狭隘。石玉砚对吴雪痕就是这种印象。他拿起来啤酒瓶说：“来来，喝一个。我觉得你这人不太像知识分子。”
“嗯？”吴雪痕抬头看石玉砚。
石玉砚马上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说，有些人虽然是北方人，长的五大三粗的，可是心眼不一定就大。”
“谁啊？”他想知道石玉砚的想法，但微信里那个被围攻的人现在怎么样了。隐隐升起了一层层看热闹的心理，就像投进平静水塘的石子。由微信中家长的言语中得知，原来那个校区负责人到点上课没开门，已经有几个小朋友在门口等着。疑是机灵鬼的校区负责人正在忙不迭地百般解释。但他每段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有的话显得很好玩。有几段是这样写的。
“各位家长:对不起！因我们的工作交接失误，今天校区周六的课暂停，和各位家长说声抱歉，对不起[玫瑰][玫瑰][玫瑰]！”
后面紧跟着一个家长的回怼：“太过分了，那要早说啊，还说老师要来了，孩子就一直在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