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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紧走几步,甩开身后的欧阳爵,进了昨天的大卧室。
无力的坐在床沿,不理会他震耳的捶门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哥哥难道真的不在了吗?
不可能,和哥哥相依为命这么久,如果他有事怎么也会有些感应吧?但没有什么异常呀!百合使劲敲头, 骂自己:“真是精神不正常了,还期许自己有超能力,爸爸去世的时候不也没什么特别感应吗?”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刚才在一楼洗澡的时候她觉得脸上的胎记似乎淡了些,当时以为是浴室的雾气影响的,镜子前的她仔细观察,不是错觉,那黑色的胎记确实变成了浅灰色。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太离奇了,昨晚是怎么跑到草坪上的呢?
她呆呆的望着镜子,微皱着眉头,抿唇冥想,有个影子很模糊,可口里却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玄远。
欧阳爵用钥匙打开门,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而百合仿佛毫无知觉的依然发着呆,马上就要串联起一些记忆的片段,可是欧阳爵却开口打乱了她的思绪。
“有什么可照的,不知道自己有多丑吗?”本来不想说这话,可是玄远两个子刺激得他很烦躁,难不成发呆成这样是在想另一个男人。
玄远到底是谁?
嫉妒是不是也等同与吃醋,欧阳爵这辈子都不能为谁吃醋,更不会嫉妒谁的。
百合故意低下头,让发遮住了你变淡的胎记,她不知道为什么想下意识的隐藏。
其实也只有她自己注意到了那变化,外人谁会细心观察别人的痛。
她转过身子想要出去,背后的他过于高大,压迫感很强。
他伸手拦住了她:“告诉我,你怎么逃出去的?”
“我没有逃,是你放的,你开门放我出去的,失忆症,还不去看医生。”百合那精美绝伦的右脸出现在欧阳爵的瞳孔里。
斜着看向他的眼睛透着倔强和明显的愤怒。
“我哥哥呢?”百合的突然声音很低语带哀求状的看着欧阳爵。
“死了。”
欧阳爵诸多不爽都集中在了这两个字上,恶语如刀,伤人于无形。
无论他说哥哥活着还是死了,百合都怀疑,也许压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她蹲下去从欧阳爵的胳膊下钻了过去,朝着楼下走去。
雨,停了。
清新的空气让心情好了些。
就在几秒钟以前,她做了个决定---逃。
她回身望了眼身后的房子,这个讨厌的地方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做贼心虚,她担心欧阳爵会洞察到自己的心思,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在窗口看见自己,所以开始装得很悠闲的散步,做出吃多了必须运动的架势。
实际上她冒了很多虚汗,被雨水淋得感冒了,微微低烧。
冰雪聪明的她真是料对了,欧阳爵还真是从窗口看着她在院子里绕圈。看来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去书房处理公务。
昨天的谈判并不是预想中那样顺利,没想的对方派出的是不入眼的谈判对手,当然也可以说是他一直很讨厌的弟弟,叔叔家的欧阳西。
钱,生分了血缘,大家似嗜血的鲨鱼,嗅着腥臭,不谈亲情。
明天去上学,感觉需要去那里放松放松。
天色渐淡,欧阳爵也处理好了公务。
踱步到窗口,院子里静静的,她不在那里散步了。
一楼到三楼也没有她的影子,去哪里了呢?
管她呢,反正会乖乖回来,她哥哥还在自己手里,欧阳爵放心的去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此刻的百合已经从姐弟二人的出租房出来,背着简单的行囊,开始找今晚的住处。
不能被他找到,所以她需要做一些反侦察工作,旅店宾馆入住需要登记身份证,她虽然不知道欧阳爵的能量有多大,可还是小心些好。
明天就是爸爸头七的日子,她想去墓地祭拜后再离开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