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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看出了吴恒的担忧，锗老继续说道：“其实，这并不是她真正的模样，更准确地说，这具躯体并不是她的真身。而是——她的能力。”
“能力？竟然还有这样的觉醒能力！”吴恒这时忽然想起了面具男人冲自己说过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和我不一样，你的命只有一条。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她拥有的觉醒能力是制造傀儡和操纵傀儡。而且她创造出来的每一个傀儡都会随机诞生出一种超越普通人类的力量，就比如你昨晚见到的火焰力量。”
吴恒暗自惊叹，这个能力真是有点可怕。不难想象在不久的将来，这位背后的操纵者率领着千千万万的傀儡征战沙场的壮观场景。
“只是，这能力还有一个很大的限制，那就是觉醒者无法同时控制两个及以上的傀儡。”锗老好像每次都能读懂吴恒的想法，恰到好处地解释道。
锗老的解释让想象真的成为了想象，吴恒感到有些遗憾的同时，也记起了漠河曾经提到过的一件事情：不管看上去多么BUG的能力，哪怕是荣耀九星弑虚师拥有的力量，都总是会存在一个“天花板”一样的上限。
这就像是舞台剧中的“第四堵墙”，无论剧中的人物如何超凡入圣，翻手遮天，都无法打破和观众之间的那堵无形的墙。而这堵“不存在”的墙更像是一种规则，一种禁止剧里的人物向外看的规则。
那么，剧外究竟是什么？是虚灵？不，虚灵应该也是剧中者，因为无论是地狱之门的规则还是彼岸与现世的隔绝，都是针对虚灵的限制。
不知为何，此时吴恒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了那座石碑，那座深埋在历史的尘埃里，被自己和老师亲手解封的神秘石碑……
“吴先生，吴先生？”
“哦，抱歉，锗老，刚才不小心走神了。”当吴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发现锗老正细细地观察着自己，脸上闪亮的表情像是在说：难得又遇到一个可以睁着眼睛睡觉的奇人，不愧是吾辈中人啊！
“咳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吴恒索性不解释了，“锗老，您刚才介绍的这位觉醒者虽然只能同时操控一只傀儡，但我觉得他的能力依然相当地不错呀。
假如有一天他创造出了一只强大的傀儡，那战力必定不容小觑，并且这种傀儡还悍不畏死，即便是死也能有重来的机会。我认为他的觉醒能力在各方面都是胜过我的，所以，我……”
“所以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你是吧？”锗老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其实，我选择你，是因为只有你没有组织，没有背景，才可以选啊。”
啥？吴恒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虽然嘴上说着不如别人，但吴恒心里还是很诚实地期待着从锗老口中说出一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优势和竞争力。可万万没想到……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看到吴恒一脸便秘的表情，锗老忍不住放声大笑，“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成功解决了地狱之门的第一人，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人！”
“仅此而已？”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锗老惊诧地反问道。
“呃……”吴恒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优秀得难以反驳了。
“不过我最先提到的那个理由虽然不是根本原因，但也的确是事实。你是我发现的唯一一个没有组织和背景的觉醒者。”
吴恒想起了昨天的面具男人好像也有说过自己是一只“漏网之鱼”，看来这个世界果真存在着一张针对觉醒者的天罗地网，“那……这些觉醒者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听到吴恒的问题后，锗老顿时沉默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好似在犹豫是否要告诉给吴恒。
良久之后，锗老还是微微咧开了嘴唇，从口中轻轻吐出了一个令吴恒感到分外熟悉却又意外的名字：
“绝——世——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