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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想在这里混下去手里得有一定的武装。”他盯着天上流动的云层说,“国家一旦被打败,将军便会拥兵为王,朝廷没了之后便是混战局面,你知道这次入侵的金人战斗力吗?”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于是我让坐在树上的佛狸去把景鸿请过来,景鸿现在的身价高了,已经不能用叫的方式了。
年轻的绿眸少年咬着树叶,挑着眉问:“怎么请?”
“这事还要我教你?”他是不是存心抬杠?
林间清风拂过他腰刀下的湛蓝衣袍,少年狷狂地说:“我只抓过人,从来没请过人,没有人配让我去请!”
念书,一定得让他念书,否则跟他交流可太费劲,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气到颅内出血进而导致生活无法治理。
“滚蛋。”这个词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用的话,少年冷哼一声又跳上了树,开始用树叶吹起了锯木头一般的调子,跟我少年不懂事与家长吵架半夜高唱跑调的歌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时家长没有揍我,但现在我是真想揍他,我确实也打算这么做了,因为炎热终于肯卸下面具的柳白焰拦住我要起来的腿,“算了。”他像一个和事佬那般劝慰道,“我去叫。”
也行,反正叫人这种他拿手,最早收到麾下的下属终于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啊,真让人感慨呢。
身后锯木头的调子没有停止,折磨着歇息在树下的众人耳朵,赵阇心烦气躁地一下一下摩挲着八方铲,看得我胆战心惊,我真怕他跳起来表扬一个‘倒拔垂杨柳’。
“他怎么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楚天骄,暗示他赶紧管管即将暴躁的手下。
“谁?赵阇啊!”楚天骄大声道,他为什么非得这么大声?我是聋子吗?
楚天骄随意摆手,说:“不用管他,他跟赵乌吵了一架,现在心情不好,过一阵就好了。”
赵阇依旧没抬头,只是把八方铲咚地一声扎进土里,吓得坐在旁边的书生一哆嗦,看起来不是过一阵就能好的样子。
放眼看去,我发现队伍里没有那个高得‘鹤立鸡群’般的和尚,“赵乌呢?”我问。
“走了,似乎有急事要去做。”楚天骄说完躺下,叹慰般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真是好大心呐!
我看着周围毡子上坐着的‘环肥燕瘦’、‘遗老遗少’,不由得心闷气短,尤其是精壮的镖师们盯着飞龙使热气腾腾的饭锅冒着精光的眼神。
镖师们恶狠狠地咬着随身携带的硬饼和肉干条,那上了年纪的老头则把硬饼泡在热茶中,小心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牙缓慢地嚼着,而貌美的头牌姑娘和花间烟的女人则皱着眉小口小口吃着还算精致的糕,最引人注意的是缓缓归来的京烟云和跟在身后的景鸿,她托着从飞龙使那里得到的烤肉分给众人。
天边的夕阳即将落山,天地笼罩在橙红的光下,人们如置琉璃灯中,山林美得惊人,而飞龙使就像来自天境的古老士兵,沉默地站着黑夜即将来临前的哨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