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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华服笑谈,给我一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对于大脑的第六感,我给以很大尊重,毕竟它很准,帮我躲避过很多风险。
他进来就成为全场的中心,那衣服真华丽,暗纹是用金线勾勒,在光下一照熠熠生辉,在这些百姓和平民堆中格格不入。
穿着这种衣服的人肯定是不会劳作的,划个口子或者弄脏衣服就毁了,越是富丽堂皇的衣服越不结实、越难清理。
年幼时也曾好奇电视上皇后拖着长长的衣摆走过青砖地面不会脏吗,后来才知道皇后的衣服一天换一套这辈子也穿不完。
取四海之力供养一人是件挺恐怖的事,因为有人一天换一套华服,就有人一家穿一套衣服。看一个国家怎么样,不要看它的上限在哪里,要看它的下限有多低。
我私以为一个国家的贫苦人民越少这个国家才越强,光看富人是没用的。危难来临时他们改名换姓比谁都快,他们可以称张家为皇,也可以跪李家为帝,最好不要期待他们会多有骨气,没有的。
现在,皮肤白皙如好女的桃面男子站在食客中,两手下垂交叠掌心向上,气度非凡。他嘴角上挑,眼皮垂下三分,余光如刀,不冷不淡叫着我:“章公子。”
他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人群静默,都在等我回话,人们看看我,又看看他,似乎想找出两者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
我穿着五两银子买回的月白澜袍,比不上他富贵,但也不便宜,整个镖师中就章公子的衣服最好,连景侯穿的都是寻常百姓家的常服。
镖师们认为章公子是个读书人,有文化有涵养,衣服穿贵点没什么,毕竟京城中公子穿得都富贵,哪能让公子受苦呢。我买衣服时还以为是章大人给楚天骄的酬金,这趟出行的钱大概是楚镖头的私产,心安理得一下子变成煎熬。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景色,窗边人很多,但远处一点的地方人们活动依旧。那异域的姑娘还在转着圈,红裙子带着铜铃铛叮铃作响,他身边异族的汉子耍着刀,烈日炎炎,少有路人停住看,草篓子的铜钱也是少得可怜。
“公子——”小二扯着长长的调子,拎着一个木盒子小跑过来,“面好了,公子,盒子十文钱。”
我从荷包里掏出块碎银子递给他,说:“多余的钱你放到那边卖艺两人的篓子里。”
小儿愣住一瞬,便很快恢复如常,应声称喏。
我起身,楚天骄也起身,他拎着木盒站在前面挡住桃面公子凉下来的眼神,侧头问我:“回去吗?”
“回去,给景侯的面要凉了。”
小小的店铺又热闹起来,长长的喔声打破男子凉薄的目光,他似乎不解,又似乎疑惑,可能不明白为什么此处如此卧虎藏龙。
我想景侯在人民群众中的口碑是极好的,否则为什么会有黝黑的少年郎从窗户伸进半个身子激动地问:“是在江浙剿倭的景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