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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笔一扔，拼命喘息着。
“那么，我们的合作关系正式缔结。”路问童微笑着将合同折叠一下，纳进怀中，“祝您在俱乐部生活愉快。”
“吸血鬼！”
盛玉溪咆哮着将一瓶酒扔在那扇关闭的门上，这时门开了，他以为路问童又回来了，探进来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新来的？”那个穿紫色衬衫的男人说，他瘦得像条狼，眼睛斜斜吊着，薄嘴唇，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奸诈感觉。
“你好。”
“没关系，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要是不爽就接着摔，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的钱买下的。”
盛玉溪当然没有采纳这个“友善”的建议。
“走，我带你逛逛。”
男人领着他来到走廊里，明亮整洁的走廊两侧挂着许多油画，男人说都是赝品，他领着他四周闲逛，这里的建筑风格是仿欧式，老实说盛玉溪对此并不是太感冒。
这幢建筑位于C城郊外，巨大的城堡式建筑外围是一座欧式花园，建筑内部健身房、弹子房、游泳池、桑拿房一应俱全，然而这丝毫改变不了软禁的本质。
按照条约上的规定，一旦踏出这里，生死概不负责，实际上纳兰也不允许他们离开，因为他们只有活着才有钱可赚。
参观建筑的时候，盛玉溪注意到很多女佣来来回回，问男人，“她们都是妖怪？”
“是人类！”男人压低声音，“这些人对外已经宣布失踪了，你可以随便搞。”
盛玉溪“哦”了一声，他显然没有充分领会这个“随便搞”的意思，直到男人推开一扇卧室门，“这是你的房间……”
跳进视野的是床上一具被割开喉咙的女佣尸体，他吓得面无人色。
“抱歉抱歉！”男人连忙关上门，“这是我的房间，那是件未完成的作品，让您见笑了。”
盛玉溪的脑袋轰的一下，仔细打量这个男人，他突然想起三年前令C城人谈之色变的“人偶师”，那个变态杀手专门挑年轻女孩下手，制成人偶再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展览”。
“人偶师”一路喋喋不休，盛玉溪一句话也不敢插，这时他们来到一个中庭，从上往下看，三个人正在玩扑克，香烟弥漫，旁边站着许多女佣。
“介绍一下，左边那位是个器官贩子，一身铜臭的家伙；中间的是做人口生意的，把女孩子拐来，调教好再卖给富人，老实说我并不赞同他的艺术观，我觉得女孩子的美只有制成人偶才能永存；右边的是这里最不正常的，他哈哈哈哈……”“人偶师”笑得喘不过气，“对不起，他盖了一栋楼，倒了，死了多少人来着……哎哟，记不清了，他花了大把的钱开脱责任，然后就被狐狸盯上了。对了，没请教阁下是怎么进来的？”
“制毒。”盛玉溪回答。
“人偶师”露出失望的表情，“哦”了一声。
“请问，这个俱乐部只有我们五个人吗？”盛玉溪问。
“当然，像这样的人渣多了，社会还能前进吗？”他好像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下一句话就彻底粉碎了盛玉溪对他的这一点点好印象，“再说，我这种非凡的艺术家，一百年也未必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