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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是项艰巨的工作，程绪并不打算一蹴而就。
到了晚上分发食物的时候，市民们发现今天的馒头变小了，罐头汤也变成了稀粥，一个愤怒的女孩将手中的馒头扔到程绪脸上，破口大骂：“你们有枪、有人，为什么不收回城市，让我们回家！”
受到鼓动的其它人也站起来，冲程绪他们怒目而视。
面对人群爆发的怒火，程绪一阵心虚，但他必须直言相告，“各位，少安毋躁！你们有所不知，现在在姑射南边，有大量的僵尸正在涌来，它们数量可怕，是我们根本对付不了的，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需要你们的帮助！”
“说谎！拿出证据！”
“对，拿出证据！”
数不清的馒头纷纷砸过来，砸在程绪和黑衣人的脸上，愤怒的人潮冲上前，几乎要将桌子掀翻，黑衣人组成一道脆弱的堤坝抵挡着，只是他们的动作十分粗暴，不断有人被推倒，被身旁的人踩到，发出尖叫。
看着这一幕，程绪内心刺痛，却又无计可施。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朱彤抓起桌上的锅盖当作盾牌，替程绪抵挡馒头的袭击，程绪轻轻摇头，“让他们发泄吧！”
朱彤欲言又止，放下锅盖，馒头不断砸在两人脸上，她苦笑：“好狼狈！”
“幸好不是石头。”程绪也苦笑。
朱彤在桌子下面抓住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扣，这让程绪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哗啦一声，人群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凌霄交抱着双手，站在一堆装物资的木箱顶端，刚刚那声响是她踹翻一个箱子发出的。
凌霄看着人群，眼睛充满蔑视，像在俯瞰一堆垃圾。
“你们这帮城里长大的娘炮！以为在这里发发脾气，问题就解决了？抱歉得很，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办公室，没人在乎你们过去是员工、律师还是钢琴家，在这里，你们屁都不是！你们的城市已经没了，那家伙说的是事实，老娘亲眼看见的，接受现实吧，猪狗们！没人能帮得了你们，再乞求再发火也没有用，除非自己帮自己！如果不愿意，请你们从这扇门滚出去，谁也不会拦着你们！”
凌霄这番过激的言论让程绪很是捏了把汗，可是人群却出乎意料地陷入沉默。
紧接着，凌霄又放了一个大招，她朝半空中一跃，通过尘洞瞬移到桌子前面，拾起一个馒头在身上擦了擦，一口咬下一半，然后指着他们说：“明天老娘要去给你们弄粮食，就知道浪费！现在，给我捡起来吃，猪狗们！”
人群开始向前移动，黑衣人慌乱起来，程绪命令：“让他们过来，把桌子挪开。”
人们乖乖地拾起地上的食物，吃了起来，不少人眼中含着泪水，不知那泪水究竟是屈辱还是悔恨。
“好样的！”朱彤夸赞。
“人类的本质，就是畜生！”凌霄叼着馒头笑道。
凌霄的猛药化解了今晚的危机，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人群，凌霄说：“好想吃肉啊……喂，你做红烧肉给我吃呗！”
程绪耸肩，“拿什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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