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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在暴雨降临前回到总舵,三下两下打开了柴房的锁。
借助萤石,他看到躲在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飞流。
见飞流抬头投来胆怯的目光,梅长苏心头揪成一团。
“苏哥哥!”飞流小声道。
“飞流,没有。鸽子,受伤。”见梅长苏没有说话,飞流继续道。
“轰!”一声响雷炸在天际,也炸在梅长苏耳边。
关心则乱,他输给蔺晨的何止一局?
飞流在琅琊阁住了数月,岂会没见过鸽子,又怎会不知道如何对待鸽子?
拔毛,才是飞流的本色,见到活物就往嘴里塞,才是飞流的本能啊。
蔺晨教会飞流怎样去捉鸽子,也教会飞流如何给受伤的鸽子上药,却故意不告诉飞流要用什么样的“力道”去捉鸽子。因为他时刻注意着飞流的举动,只要鸽子到了飞流手里,蔺晨便会抢下。
所以飞流把蔺晨的动作记下,却不知道要用什么力道去抓鸽子。
飞流心智纯真,打拳、扎马步练基本功从不偷懒,磕磕碰碰难免受伤,陪伴他的半夏送上伤药并告之药物的用处,遂,飞流将伤药用到了鸽儿身上。
抚上飞流的额头,眼眸深深地看向飞流。飞流哽声抬首触及温暖的目光,将头靠在了梅长苏的胸前:“苏哥哥。”
“为何要把鸽儿藏起来?”梅长苏柔声问。
“燕子,受伤,窝,飞了。”飞流噘嘴,慢慢地说。
原来是这样。
几日前有燕子的雏鸟从树上掉下,见雏鸟没有受伤,他便让飞流将其送回鸟窝,并告诉飞流,回到窝里的燕子过上一段时间就能飞了。
是因为这样,飞流才会将鸽儿放在鸟窝里吗?
一厢情愿地认为将鸽子送回鸟窝,它的伤就会好。
“飞流。”梅长苏牵起飞流的手,和蔼地说,“今日的事情,飞流有做错的地方,苏哥哥也有做错的地方。”
“飞流答应过苏哥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苏哥哥,可是飞流却把鸽儿藏了起来,这点飞流要认错。”梅长苏细语细声地说,“苏哥哥做错的地方是,没有教会飞流怎么捉鸽儿。”
又是一声响雷炸起,飞流猛然挣开梅长苏的手,跳至角落、紧缩成一团。
“飞流,别怕,苏哥哥在呢。”梅长苏忙跟过去,蹲下身,柔声说,“别怕,有苏哥哥在。”
“苏哥哥。”飞流哽咽地说,“黑,黑。”
“苏哥哥在呢。”梅长苏小声说,“有苏哥哥在,飞流不怕。”
飞流把头埋在膝头,一语不发。
“黎纲,取笔墨,我要把飞流的模样画下来拿给蔺晨看。”梅长苏朝黎纲打个眼色,黠笑道。
“不要,坏人。”飞流跳起,将梅长苏紧紧抱住,“坏人,欺负飞流。”
“没关系,飞流可以打他。”梅长苏笑眯眯地说。
“打不过。”飞流不高兴地噘嘴,“飞流打不过。”
“打架的输赢一向是苏哥哥说了算。”梅长苏冷笑道。
黎纲忍不住朝梅长苏看了眼,小声提醒:“宗主,小孩子不能这样教。”
“为什么不能?”梅长苏嚷道。
黎纲连忙噤声,宗主护短名扬江湖。
“行了,别杵在这儿了,去煮碗汤面。”梅长苏瞪了眼黎纲。
“半夏!”蹲在地上的飞流,突地抬起头来,冒出一个名字。
梅长苏牙根痒痒:“半夏在煮水,稍后飞流要和苏哥哥一起泡澡。”
“半夏,好吃。他,不好吃。”飞流的目光飘向黎纲消失的方向,冷冰冰地说。
斗心机斗不过蔺晨的手下也罢了,煮面也比不过,太伤人了。
“今日飞流犯了错,只能吃面。”梅长苏绷紧脸,沉声说,“若明日飞流能乖乖地习武练字,苏哥哥就让吉婶给飞流做肉包。”
飞流清澈的眸子亮了亮:“肉包!”
“要乖才有吃。”
“饼?”
“今天只能吃面,没有其他点心。”梅长苏认真地说。
“玫瑰饼,绿豆糕,红豆酥,沾糖。”飞流掰着手指,一个个地数,“花生,炒豆子……”
“苏哥哥说了,今天没有点心。”梅长苏牵起飞流的手,和蔼地说。
“噢。”飞流点点头,用另一只手将怀中的布袋拿给梅长苏,“半夏,吉婶,吉伯,张嫂,饭饭,华妹妹。”
梅长苏在狐疑中打开布袋。
沾糖?花生?炒豆子?
白操心了,根本饿不到嘛,梅长苏暗忖
“今天,不吃。”飞流僵硬地说。
梅长苏满意于飞流的表现,正欲夸上几句,就见黎纲在玄关处和门人交流几句后,掩嘴偷笑:“宗主,半夏煮了小米粥,请您移步花厅慢用。”
“我说过,飞流不爱喝粥。”梅长苏眼眸躲闪了下,振振有词地说,“飞流吃汤面。”
“小米粥是您的。”黎纲拱手道,“飞流的汤面也已备好。”
“唉。”梅长苏轻吁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半夏总喜欢煮小米粥。”
“小米,半夏,安神!”飞流大声说,“苏哥哥,睡不好。”
梅长苏舔舔唇,想起小米粥里的药味,小米、半夏同煮可安神?
“小米,茯苓,消食!”没等梅长苏反应过来,就听飞流又念道:“忌茶!”
“噗嗤。”黎纲忍不住笑出声。
“飞流真聪明。”梅长苏瞪了眼黎纲,冷声说,“小米与茯苓同煮可消食,很适合这位叔叔啊。”
“适合。”飞流点头,“半夏,会煮。”
“飞流要盯着叔叔喝。”见黎纲面如死灰,梅长苏轻笑,“什么时候飞流不用喝药了,叔叔就不用喝粥了。”
“宗主,飞流还需服药三年,我……”
“或者陪我喝粥?”梅长苏朝黎纲瞟白眼,黎纲垂首行礼退至一旁,小声说,“您是宗主,您说了算。”
“长进了。”梅长苏拍拍黎纲的肩,一脸黠笑。
金陵
“行了,我认了。”蔺晨把折扇一拍,拱手行礼,笑眯眯地说,“一切听从欧阳夫人的安排。”
曲如意装模作样地矜持一笑:“好说。”
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是想把与明德初见时的情景重演一遍、让曲如意进退两难,谁料,待他和明德整衣敛容走入花厅,曲如意不羞不怒,先是行了福礼,又小声问了明德几句话,而后笑盈盈地拿出银票对他说:“沐公子,夫君花五十两买你一夜,我出五百两买你一夜如何?”
他耳力好,眼力也好。
所以,明德与曲如意的问答他听得很清楚;所以,他清楚地看到明德嘴角挂着的奸笑。
而他只能笑而不语。
他明白了曲如意的想法,故以缄默代替回答。
出乎他的意料,曲如意并没有直接把想要做的事情说出来,而是说了一个故事。
原来曲如意的父母是被谋杀的,只因这对夫妇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事。
原来章家早在二十余年前就开始为f王卖命,而璇玑公主的徒儿很多是贫苦家庭被遗弃的女孩,并非滑族女子。
“阿晨别生气。”明德低声道。
蔺晨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就凭你们?。”
“沐公子恼羞的是f王做下的勾当。”曲如意冷笑道。
“是。敢问夫人是从何处得知这件事的始末?”蔺晨以清冷地嗓子问。
“我母亲……”曲如意轻启朱唇,道,“与f王原先的王妃蓉姨是手帕交。”
原先的王妃?
蔺晨暗忖,难道还有个故事?
“她的恋人是位琴师。婚姻大事,讲的是门当户对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不甘心与琴师劳燕飞分。”
“就在出嫁前夕,她在拜佛途中遇到一逃难女子,那女子的容貌竟与她有七分相像,故,蓉姨装病,让那女子顶了她的身份。”
“为怕走漏风声,蓉姨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母亲,并与我母亲约定,等安定了就会给她写信。”
“母亲等了五年也没有等到蓉姨的来信,心念闺蜜的母亲便将这事告诉了我父亲,请父亲在行商途中留意蓉姨的下落。”
“许步青,琴师是不是叫许步青?”有点名声的琴师他都知道,近二十年里,唯有一名叫许步青的琴师下落不明。
“对。”曲如意点头道,“父亲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查出许步青在多年前就被杀了。”
“令尊令堂不知天高地厚,秉着一腔热血去查元凶,于是……”血脉这玩意,蔺晨瞥了曲如意一眼,悻悻地说,“曲吉祥挣家产累,追查害死父母的元凶累,于是累死了。”
长苏啊,长苏,活生生的例子在你跟前!
“没关系,我把元凶找到了。”曲如意轻笑道,“而且很快就能将他绳之以法。”
“哎哟,绳之以法?夫人,您在说笑啊,除了我,谁还会听您的故事?”蔺晨拍案大笑。
“不能吗?”曲如意若有所思。
蔺晨肯定地说:“你把事情揭开,曲家犯下的罪等同于欺君之罪。”
“夫君。”曲如意掩面而泣,“看来只能请您昔日的手下重新出山了。”
“好咧!我马上联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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