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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苏愚钝,不知夫人所求的‘家和’是明面上的家和吗?”一句家和,惹得梅长苏一阵酸痛,他压着嗓音,清冷地言道。
“明面?暗面?”宋雅琴挑眉,嘲讽地道,“你倒也不简单,能利用他的两个私生子将他整到失去一条臂膀!多少也算得上为我出了口气。没错,我要的就是明面上的家和。我和他本就为利益结合,我求的‘家和’并不为他,只为家父留下的江左盟不毁于我这代。所以我忍下了他的苟合,忍下了他的私生子,也忍下了药膳里的红花!”
“……!”她什么都知道,却为了稳下江左都忍了?他抬起头愕然地望向身材瘦小却始终将背挺得笔直的宋雅琴。
宋雅琴轻蔑地看向梅长苏,带着几分不甘道:“当年也不是没有更好的人选……只不过人各有志,先父因此没加以强求……”
“……!”这人是谁?蔺晨为何从没提起过这个人?
“姜雄本是先父的亲随,在那场内乱中随先父出生入死,也算得上救江左于危难。内乱平定后,先父择了他为我夫婿,我认了!”
“……”梅长苏一阵晕眩,遇到蔺晨已让他知道了手段,碰到喜长老让他了解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日遇到了宋雅琴才恍然明白,不是他思虑欠妥,而是他从来不识人心。
林殊或许不需识别人心,可梅长苏……需要。
“夫人,恕长苏冒昧,宋前辈是否于江左内乱中落下重伤,且在胸口有一处危及性命的重伤!”失了先机的梅长苏,只能借用转移话题的法儿来重新掌握局面。
“你花了多少钱从琅琊阁买了这消息?”这段过往在当时是绝密,但事过多年又有多少人会在意。
“因抑制伤痛而饮酒,如同饮鸩止渴!”宋雅琴黑沉的脸有了些许舒展,梅长苏也迅速调整了反复揣摩多次的应对话语。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的路,先父以酒抑痛,身为女儿的我,只能劝解,不能强行制止。”宋雅琴轻叹道,“况且那时我有孕在身,拨不出太多的精力侍奉于他,只能……”
“只能让夫人当时的贴身丫鬟如翠前去照料。”梅长苏淡淡地补充道。
“呵!梅公子是不是想说,她和外子的苟且之事?”宋雅琴冷讽道,“没想到梅公子竟会对这等破事感兴趣,还真应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
“……”梅长苏语塞,倒不是他刻意去听,而是蔺晨把这当成闲话拿来说家常。他本也是听过就算,可前几日喜长老的到来,让他不得不细细回想蔺晨说过的有关于江左的每句话。
“如翠虽为盟下弟子,但不是卖身于我,劳作契约到期,她要离开,我也只能放行!”纵然和姜雄不存深情,但贴身丫鬟和丈夫苟合,岂能让她心甘?被梅长苏勾起往事的宋雅琴心生愠怒,嘴上却道,“这事如翠在世时,我就不在意了,更何况她和她的孩儿早已往生。”
“……”梅长苏角嘴微微抽搐一下,宋雅琴的“大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和姜雄的结合只是各取所需,所以……她不在乎姜雄在外干了什么事,所以她不在乎是否有子。正如宋雅琴所说,她只要表面上的“家和”。
“听这话,夫人是知道如翠与其孩子的亡故并非意外了?”梅长苏轻描淡写地道。
“是又如何?”当年她对水性甚好的如翠死于溺水也有质疑,可如翠在当时就已不是她的丫鬟了,她是死于非命还是意外与她又有何干?见梅长苏脸色难看,她心中一动,试探地说道,“如翠和旁人不同,毕竟曾是我的贴身丫鬟。当年事破,长老会要姜雄给我个交代,所以……”
梅长苏倒吸一口气看向宋雅琴,略略地提高音量:“给夫人个交代?夫人确定他们不是因其他原因而被灭口?夫人派人去江边看了如翠和她孩儿的尸首了吧,可曾想过如翠溺死不假,可这孩儿至今还活得好好的。如果长苏没料错,该人最近又被掉包了!”
“你说什么?掉包?”宋雅琴因愕然而瞪目,“最近?第二次?”
“有一点长老会和夫人是一样的。”梅长苏迎上怒眸,坦然而又坚定地道,“江左的安稳位于一切之上。夫人可以为稳下江左牺牲个人情感,而长老会……不,不需要长老会出面,只要有一位长老私下出面就足以将姜旭掉包了!”
“姜旭?你说如翠的孩子就是姜旭?死在江中的孩子不是?”宋雅琴不可置信地摇头,“这不可能!”
“如翠母子溺亡,是因她在渡江之时‘失足’。不知夫人遣去查看尸首的人可有回说,如翠面容完整,但孩子容貌却血肉模糊难以辨认?其中原因夫人又是否问过?”
“坠江溺亡的人因礁石磕碰或江鱼啄食而毁了尸首的多了去!”宋雅琴语气没了刚才的笃定,但却想不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面容因水泡而虚肿模糊就更为常见了。
“长苏虽无幼弟幼妹,却也知道做母亲的在遇到危险时,定将其子牢牢护在胸口,又怎么会……”
“别说了!”孩儿福薄,和她仅一年的母子缘分……她曾抱着她的孩儿三天三夜不曾放下。
紧抱于怀中的孩儿,怎么可能因礁石或鱼儿的啄食而毁了容颜?
但……但……
第二次掉包?
为什么?为什么要掉包?
被掉了包?
是……
真的是姜旭吗?
关在地牢还没处决的……
姜旭?
姜雄被姜海砍伤前日,地牢曾被人攻破,守卫为防姜旭逃脱,故用火堵住了出口。事后姜旭幸免于难,但却就此毁了容颜,伤了嗓子,难道,难道……
这不是为防止姜旭逃脱,而是为了掉包?
姜海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
“如翠的孩子真的就是姜旭吗?”她见过姜旭几次,觉得眼熟却因心知他是姜雄之子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却没想过……
“长苏是在听闻盟下大牢走水后才有了此番推论,是与不是长苏并无真凭实据!”梅长苏清澈的眸子看向宋雅琴,眼中却是胜券在握的定然,“但长苏知道还有一件事是夫人不曾想过的!”
“什么事?”宋雅琴情不自禁地问了句
“茫茫江海,坠落江中的人找不到尸首不足为奇,几个月之后在江河下流寻到尸首的也不少见。”
“……哼,如翠和她孩儿的尸首是在三天后被人在江中发现的……梅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姜雄能将孩子掉包后以另一个身份养在身边,为什么不将如翠也掉包藏在他处呢?”
“因为对如翠没了感情?”一丝不易察觉的愕然从宋雅琴眼中一闪而过,右手拿捏的纱帽被皱成一团。
“……长苏恭送夫人,十日内长苏会给夫人满意的‘家和’。”梅长苏点到为止,躬身行礼,淡淡地道了一句,却将‘家和’两字念得字正腔圆。
“你!”原以为梅长苏会将所知之事,都摆出来作为令她让步的筹码,没想到……宋雅琴倒吸一口气,凭着多年的淡然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怒火,“静待梅公子给的‘家和’。”
“夫人可有过熟睡中因手压住胸口透不过气而突然惊醒的经历?”待宋雅琴戴上了纱帽,举步走向门外时,梅长苏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吧!”宋雅琴转着拳头,咬着牙,言语已不复先前的淡定。
“宋前辈每每酒醉后,夫人就会让如翠用布条将其手脚束缚,以防止宋前辈在无意识之下用内力揉捏旧伤?”
“这……你怎么知道?”事出有因,但也是不孝,这种事除了她姑姑喜长老和已亡故的如翠,知道的也就她和姜雄。
“喜长老告诉你的?”见梅长苏笑而不答,宋雅琴拧紧眉头。
“这法儿是姜雄说的,却由你出头做了!”梅长苏轻声道。
“……!”不是喜长老告诉他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每次酒醉后,宋前辈就会叫胸口痛。当然这很正常,酒醉的人胸口痛很正常……!”梅长苏此刻已不再看向宋雅琴,而是转头望向窗外,轻声道,“数次后终于在一次酒醉中……那日府上一定很乱吧,宋前辈酒醉,夫人因胎动而早产,命悬一线……”
“这不是密闻。”宋雅琴倔强地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长苏曾听闻,熟睡中几枚铜板压在胸口,就能让患有心疾的人病发。当然如果夫人当年胎动并非因磕碰跌绊引起,此事便是长苏……”
“几枚铜板……就足以?”再过多少年宋雅琴都不会忘记,她的孩儿为何会早产一个月。只因,她父亲那一次醉得特别厉害,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不慎从石阶上摔下,她焦急之余,不慎之中才……
“若有心疾或胸部有伤且失去行动能力,置放在合适的穴位,几枚铜板就足矣!”
“如何印证?”宋雅琴的声音因急促而变得尖锐。
“行针入穴,过深即可夺人性命!”梅长苏神色不改道。
“如在当时应如何查证?”
“即使失去行动能力,也会因呼吸急促而致胸口起伏不定,致使置于胸口的铜板滑落,故这几枚铜板定被铸成一体。宋前辈亡故,府上定乱,此物会被紧急处理。由于知晓此手法的仅有几人,故被埋于花坛或沉入池塘都有可能。因花圃经常会翻土种植花草,所以沉入荷塘的可能性更大。”
“我家没有荷塘!”宋雅琴失声道,“我身体不好,百药无用,外子请来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荷塘方位与我八字不符,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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