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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过去了,列车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莫斯科。老李和小卢关切地问汪虹有没有人来接?汪虹说有的,你们放心好了。问蓝小姐,她掏出张纸,说我要去这个地方,你们认识吗?上面用中、英两种文字写着一个地址。李先生看了,说这是一家票务公司,你是去取往布达佩斯的车票吧?蓝小姐说就是就是。跟我们走就是了,老李说。于是他们互道珍重,两位先生带着蓝小姐匆匆走了。
汪虹拖着大箱子在站台上缓缓走着,由于长时间乘车的缘故,她感到似乎还在列车上,一切都在摇晃。有些头晕,她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
“请问你是汪虹小姐吗?”一个悦耳的男中音。
她睁开眼睛,一个瘦削的小伙子站在她面前。
“方磊?”她高兴地问。
小伙子点点头“对,我是方磊。”
方磊是汪虹姐姐的同事,在明斯克公派留学。姐姐怕汪虹一个人在莫斯科出问题,便把汪虹的到达时间告诉了他,让他务必来接,还要负责安排汪虹的食宿。这不,他从明斯克专门赶到莫斯科来接汪虹。
“走吧,”方磊帮她拎起大箱子“呵,还真重。你姐姐昨天还打电话来,让我好好照顾你。”
“太谢谢你了。”汪虹踏实了,跟着他走出车站。
方磊俄语很棒,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哇啦哇啦说了一顿。司机帮他把大箱子装到后备箱里,然后请他们上车。也就十几分钟,汽车在一幢公寓楼前停下了。
方磊拖着箱子带她走进电梯,按了十层的键。他对汪虹说:“是我同学的房子,他正好去敖德萨了,一个星期才回来了,我就把钥匙要了来。”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方磊掏出钥匙,打开门,把箱子放进壁柜里,对汪虹说:“坐吧,跟你的家一样。”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厅里有两只单人沙发和一些简单的家具,卧室是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别无他物。卫生间很不错,既有浴缸又有淋浴。汪虹打开水龙头,竟然有热水!她把这个发现惊喜地告诉方磊,方磊笑了“24小时都有热水,家家都一样包括农民。你去洗个澡吧,七天七夜了。我去厨房随便弄点吃的,先凑合吃点。”
汪虹躺在浴缸里,身心松弛极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听到方磊在喊她了,才慌忙跳出浴缸,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走了出来。
方磊已经把饭弄好了面包片夹煎鸡蛋,外带一人一大杯果汁。
吃过饭,方磊问汪虹:“出去玩儿还是在家休息?”
“当然出去玩儿了,在家呆着多没劲呀!”她年轻,而且乘火车也没有什么时差的感觉。
她在莫斯科只呆了两天,第一个感觉就是莫斯科太大了。马路是那样的宽阔,建筑是那样的宏伟,尤其是它的地铁,据说是30年代修建的,可恐怕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国家的地铁能和它相比。如同迷宫一样,层层叠叠,纵横交错,显示着当年的大国气派。
他们首先来到克里姆林宫。俄国的首都原本在列宁格勒,即以前的圣彼得堡和现在的圣彼得堡。十月革命胜利后,苏维埃政府决定迁都莫斯科。方磊告诉汪虹,当时列宁曾经提出了三个办公地点供选择,是斯维尔德洛夫选中了克里姆林宫。于是,人们迅速拆除了宫中及周围沙皇和臣子们的纪念碑。方磊对莫斯科非常熟悉,他指着著名的“**先驱者”纪念碑说:“这座方尖碑其实是为了纪念罗曼诺夫王朝统治俄国三百周年而建立的,没有拆,改了个名儿。”在“苏联宪法碑”前,方磊告诉汪虹,这里原来是一座塑像,一位沙俄将军的塑像。
红场和列宁墓是一定要去的。红场很小,出乎看惯了**广场的中国人的想象。然而,红场虽小,却是莫斯科以及俄国乃至整个苏联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者。十月革命胜利后,每年的十月革命纪念日和五一国际劳动节都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阅兵式。卫国战争最激烈的时候,斯大林依然在这里阅兵。与以往不同的是,受阅部队直接从红场开赴前线。战争胜利后,斯大林又在这里检阅自己的威武之师。受阅部队都是从前线归来的浴血将士,他们列队走过红场时,突然把从前线带回的战利品几百面法西斯德国的军旗扔在列宁墓前。
谁能忘记热血沸腾的岁月?
列宁墓就在克里姆林宫墙正中的前面。1924年1月27日,装有列宁遗体的水晶棺安放于此。当时陵墓为木结构,1930年用花岗岩和大理石重建,以后又进行了多次局部修葺。
方磊带汪虹排队进入,一代伟人安详地躺在水晶棺里。最具特色的应该是列宁墓前的两名卫兵,他们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昂首挺胸,如塑像一般纹丝不动。尤其是换岗时,高大魁梧的卫兵持枪正步行进,威风凛凛,引来万众争睹风彩,堪称红场一景。
从红场出来,他们又在美丽的莫斯科河畔流连。方磊指着不远处宏伟的苏维埃宫说,这里原来是非常著名的救世主大教堂,十月革命胜利后被强令拆除。先是建了一座第三国际书记处办公大楼,后来又改建为苏维埃宫。列宁墓和苏维埃宫是苏联意识形态在建筑学上的标尺,市中心的所有广场和建筑物都以此为模板。他们还去了位于市中心的莫斯科大学,这又是一座气魄恢弘的建筑物。以莫斯科大学主楼为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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