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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是,铎叔。”曾楚南应道。
曾楚南拿了杯子,倒好水,走到周铎面前:“阿南谢铎叔赏识提拔,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为社团效力。”
“好说好说,以后你要加油。”周铎接了过来,再把杯子放到一边,这就算是受礼了。
曾楚南又端着杯子来到卡良的面前:“感谢良哥的关照,以后我还是你兄弟,我还是听你的话。”
“滚你妈的个蛋1卡良一脚踢在曾楚南端着的的水杯上,水杯被踢飞起,水溅了曾楚南一身。
“阿良1周铎低喝了一声。
卡良不说话了,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曾楚南。
曾楚南弯下腰,开始用手一粒一粒地捡地上散落的玻璃杯碎渣。
“这里还有一块呢。”赫亚吉站了起来,用脚指一块碎渣,曾楚南赶紧伸手去捡,赫亚吉忽然用脚踩曾楚南的手,玻璃渣立刻刺进了曾楚南的手心里。
曾楚南没有吭声,继续捡地上的玻璃渣,血顺手心流出来,有钻心的疼痛。
终于收拾完毕,曾楚南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继续端着一杯水走向赫亚吉:“请大哥多多关照。”
说话的时候,手心还是不断地冒血,曾楚南却好像完全没事一样,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赫亚吉接过水杯,放到一边,算是受礼。
接下来是就是高战了,高战接过手水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后好好做事,该反抗的就要反抗,不要让小人欺负你。”
曾楚南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最后一个是焦容容。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抽烟,这里发生的事好像完全与她无关。
“容容姐,久闻大名,听说您抢法奇准,改天请你教我一二,也好防身。”曾楚南用华夏西南方向的口音说道。
焦容容抬起了头,看着曾楚南。
“你到过芸南?”焦容容说话果然有浓浓的芸南口音。
“到过,我在那个方向自驾游很长时间,后来还在那边出了事,幸亏没死。”曾楚南说。
焦容容再没说话,接过了水杯放到一边,然后接着低头抽烟。
对于曾楚南提出让她指导抢法的事,她没有说可以,也没有拒绝,这真是一个有个性的难于让人摸透的女人。
“好了,阿南,现在你就算是礼成了,以后你也位列清字辈,成为清字辈第五人,另外你也兼任我的助理,以后有事多向几位大哥学习。”周铎说。
“铎叔,这不公平啊,他进公司没多久,没为公司流过一滴血,就让他轻松上位了?这说不过去啊,这样会让下面的兄弟寒心的。”卡良说。
“就是,我们都不认识他,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今天第一次见,他竟然就和我们平辈了,这是不是也太突然了?”赫亚吉也跟着说,这货的华夏语竟然说得不错。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现在是用人之际,桑田区随时会向花蓝区挑战,我们得作好充分的应对准备才行,阿南虽然年轻,但思想却很成熟,而且前期我交给他办的事也办得不错,我混了几十年的江湖了,也不会看走眼,人是年轻了一些,但是年轻并不代表幼稚,你们这些当大哥的都要支持小兄弟成长,不要处处打击。”周铎说。
“我们倒也不是嫉妒他,只是觉得不合规距。”卡良说。
“良哥,什么是规距?”曾楚南忽然插嘴。
“混帐,我们说话,哪里说法轮得到你来插嘴?”卡良喝道。
“放尼玛的狗屁!你才是混帐!我怎么就不能插嘴了?敬茶之前我是小弟,你们受礼了我就和你们是一辈的了,这也是铎叔刚才亲口说的,难道铎叔说的话没有权威性吗?你们敢否定铎叔的话?既然不敢否定,那就已经是事实了!我现在和你是一级的了,我要给你面子,就叫你一声良哥,我要不给你面子,我他妈当你是个屁!难道所有的人都要被你踩在脚下你才爽吗?你处处质疑铎叔决定了的事情,你是何居心?”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卡良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小子太混帐了,太没规距了1赫亚吉也在旁边怪叫道。
“我去尼玛的洋鬼子!我手心里还有玻璃渣呢,都是拜你所赐,卡良和我好歹是一样的人种,我还可以给他点面子,你他妈个老杂毛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像鬼,也敢对我颐指气使?今天我手里的玻璃,老子早晚塞你眼珠子里去,你小心点吧你1曾楚南骂道。
周铎看着曾楚南的无礼,并没有出言喝止,只是冷眼看着,他知道把曾楚南扶上来这些清字辈的大哥会不服气,他就想看看曾楚南如何反击,如果曾楚南在内部都立不起来,是软货一个,那他在外面就更不可能有所作为。
赫亚吉见曾楚南差点把他祖宗八代都要骂翻过来了,这货也怒了,站起来向曾楚南走了过来,出拳向曾楚南攻了过来,曾楚南举手一挡,只感觉手臂挡得生疼,赫亚吉的拳实在太重了!
周铎看着两人动起手来,竟然还是不喝止,继续冷眼看着。
几招过后,曾楚南渐渐落入下风,赫亚吉的拳重而狠,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只好以闪躲为主,然后用无伤拳的以柔克刚勉强周旋。地方太小,他能腾挪的空间有限,所以他的优势根本没法展开。
赫亚吉身高应该在一米九的样子,人高马大,对曾楚南的这种小快灵打法有些不适应,曾楚南这才勉强应付过来,但是也一点也占不到便宜。
“好了,别闹了,在我的办公室里打架像什么话,我不吭声你们就没完没了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铎叔了?”周铎终于发话。
两人一听周铎发话了,也都收住了势。曾楚南过去拿了玻璃杯倒了一杯水,向赫亚吉走了过来,赫亚吉以为曾楚南终于服软了,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伸手准备去接水杯,可他没想到的是,曾楚南地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将手里的玻璃杯砸向了他的左眼。
玻璃杯和赫亚吉左边的额头相接触,发出破裂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赫亚吉发出的惨叫,伸出手捂住了左眼,痛苦地地蹲下了身。
卡良站了起来冲向曾楚南,似乎要为赫亚吉出气,这时一直在低头抽烟的焦容容也忽然站了起来,走过来挡在了曾楚南的身前。她的身手也极快!
“不要动我弟弟。”焦容容冷声说。
“你弟弟?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卡良说。
“就在刚才,就在他把玻璃杯砸在洋鬼子的眼睛上的时候,我就认了这个弟弟。”焦容容说。
“铎叔,看来咱们社团是越来越乱了,这完全没有了规距了1卡良显然不敢惹焦容容,而是看向周铎。
“都住手!这事不许谁再闹了1周铎说这话的时候,手上又变魔术般地多出了一把银白色的小抢。
所有来见周铎的人,都不能带伍器进门,这是规距,所以这里能作主的,还是只有周铎。
“铎叔……”
卡良想说什么,被周铎挥手打断:“阿良,你扶赫亚吉去看医生吧,要不及早处理,我担心他的眼睛会废掉,你去吧。”
卡良想争辩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扶起赫亚吉走了出去。
曾楚南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天他倒不是年少气盛,他只是有意表现出来冲动,如果他一直装孙子,那会显得他老谋深算,周铎反而会更加的提防他,但是他表现得鲁莽冲动,周铎反而会认为他毕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自然就不会小心防着他。这是其一。
其二,他挤身清字辈,不服气的人大有人在,早晚会爆发,要想站稳脚跟,肯定要露出一些杀气才能镇得住别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杀过人来就进入清字辈的成员,他需要向所有人证明:不是老子不敢杀、人,是看我愿不愿杀、人。
如果不露锋芒,这些人会一直踩他,直到把他踩死,这些人都是野兽级别的人,不会有人同情和怜悯他,这些人只佩服强者,不会有人去同情弱者。
“阿南,还不向铎叔认罪?你如此放肆,太过了1高战喝道。
“对不起铎叔,我没能压住自己的脾气,你一抢崩了我吧。”曾楚南说。
“哈哈,果然是年轻气盛,年轻人就是这个样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爆呢,没事没事,只是你下手也太狠了一些,直接就冲人家眼睛去了,要是给他弄成独眼龙了,他会恨你一辈子。”周铎说。
“我之前就提醒过他让他注意的,我说过我会把我手心里的玻璃渣子塞进他的眼球,是他自己不相信才会上当,他连这样的防备心都没有,怎么当大哥?”曾楚南说。
“行了,你就不要伤了人还要说些羞辱人家的话了,这事先到此为止吧,不过赫亚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肯定会报复你,你自己要小心了。”周铎说。
“铎叔,你让他们这样闹下去,还没和桑田区开打,自己先乱起来了,这样不好吧,人家最想看到咱们内讧了。”高战说。
“不是我想看到他们内乱,是他们自己要乱,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见不得小弟上位的,当大哥的,总要有点气度才行,总是这样狗肚鸡肠的,怎么当大哥?我也喝止了,可是他们不听啊,也让他们这些大哥知道,小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让他们自己也反省一下。”周铎说。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阿南已经是清字辈的一员了,但他手下没有兄弟,他今天又惹了阿良和赫亚吉,你们也知道,那两人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以后他们要捏死阿南,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所以我想阿南应该要有自己的势力才行,我决定从你们每人手下分出一个堂口的兄弟来给阿南带,这样他就有自己的势力了,也不怕你们这些大哥欺负他了。”周铎说。
周铎说完这话,并没有人回应。
焦容容还是在低头抽烟,高战见焦容容不说话,他自己也不说话。
原来周铎一直容忍他们在这里大闹,就是想到这样的一个效果,形成清字辈中的第五股势力,就是曾楚南的势力。
曾楚南是他从底层一手提上来的,当然会对他感恩戴德,现在又是周铎的助理,那实际上从下面四家手里抽出的人马组成的这第五股势力,相当于是由周铎直接领导的势力,就像禁卫军一样的意思。
曾楚南这也才明白,周铎为什么会打破惯例火速提拔他,他也不过是周铎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绝对是真理。
“怎么都不说话?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吗?阿战,难道你不愿意调出一部份人手分给阿南?”周铎冷声道。
“我当然愿意,这是铎叔的决定,我一直都是尊重铎叔的决定的。”高战说。
“你能支持那就好了,容容呢?你的意见是?”周铎问。
“他是我弟弟,我的手下就是他的手下。”焦容容说。
这话虽然很短,但已经是对曾楚南最大程度的坚定支持了,她不但可以分出一个堂口的兄弟来给曾楚南,而且她还愿意把自己的势力与曾楚南共享,这绝对是最大的支持。
曾楚南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竟然会让黑寡妇有了好感,认他为弟弟,她相当于曾楚南除了周铎之外的第二个靠山。
这年月,在哪里混都得有靠山,不然是不好混的。
“好,既然你们两人都支持,那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你们也对卡良和赫亚吉传达一下我的意思,让他们每人都分出一个堂口的兄弟来让阿南管理,阿南是新来的的小兄弟,大家都要关照一点,这样咱们花蓝区才能后继有人,不储备梯队的人才,以后我们都老了,那谁来接班?”周铎说。
“铎叔说得极是。”高战已经看出了周铎的心思,当然也不会违着他的意思去唱反调。
“好了,那这事就这样定下来,我也乐于看到容容和阿南成为姐弟,既然你们都成了姐弟,那以后公司的很多事情我就不亲自慢慢教你,就由容容教给你好了,现在你是清字辈的人了,虽然你年轻,但论辈份你是大哥级的,说话做事不能太过轻薄草率,一定要慎言慎行,有点大哥的风范,等他们商量好把手下堂口的兄弟分给你之后,你再给兄弟们开个会,向他们介绍一下自己,总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老大是谁才行。”周铎说。
“谢谢铎叔的厚受,谢谢铎叔的栽培。”曾楚南说。
“好了,我还有事,你先退去吧,和你姐姐好好交流一下。”周铎说。
曾楚南来到焦容容面前,“请姐姐以后关照我。“
“放心,谁要是敢欺负我弟弟,我就一抢崩了他,我手里的抢从来不认人。”焦容容说。
“以后谁要是欺负姐姐,我也和他没完,我和姐姐共进退。”曾楚南说。
“好,共进退。”焦容容笑道。
她竟然也会笑,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雪白的牙齿,还非常好看。
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作为姐姐,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曾楚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