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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开灯,下一秒就被某个重物压上身。突如其来的压力吓了我一跳,鼻息间尽是浓烈的酒气。
“莫景灏?”
话才一出,某张唇就覆上了我微启的樱瓣,一双大手从裙底伸进游走于全身,那冰凉的触感让我眉头微蹙,我用尽全力推开压在唇上的莫景灏的脑袋,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喝醉了?”这样的莫景灏并不多见,而上一次他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我差点和他打起来。那时候他嘴里叫着“小雅”,我还对他抱着希望,不肯让他在想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和我欢爱,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带我去参加了那个宴会,由着那些女人狠狠的教训了我一番,然后我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小雅…”沙哑低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甚至能从声音里听出他毫不掩饰的情绪,似肃索疲惫,似焦虑彷徨,终而这些交织不平的心绪变成迫切的索求,强烈而莽撞。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也无法想象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可心里仍涌出浓浓的悲伤。虽然已经不会抱有任何希望,可这样的时候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会难过,我是一个俗人,所以庸俗得不愿和我欢爱的男人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即使我们只是简单的交易关系。
我躺在他身下不再挣扎反抗,任他随心所欲长驱直入。有人说女人的身体反应比嘴里说的话真实,嘴上说着不爱,可身体会代她们做出更诚实的回答。我一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觉得两个人滚床单不过是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那些身体最原始的反应无关乎爱情,否则就没有从古至今长久不衰的私寮子职业,譬如我,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和那些正儿八经做买卖的女人不一样,可也差不了多少。尽管不爱,可再木头的身体也经不住莫璟灏娴熟技巧的撩拨。
做了这么久的床伴,他清楚的知道我每一处的敏感所在,轻而易举就可以让我跟着他的节奏共赴巫山。腹部传来的炽热感令我忍不住轻颤,随着他的律动,快感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将我抛上云端又坠下,继而反复。意识凌乱的我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直至晨光熹微才终于在沉重的喘息中结束了这场战斗,没有精力去过问他,我在疲惫不堪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裹着薄被进了浴室,镜子里那个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欢爱的痕迹,五官精致的面庞上却找不到半点幸福的踪影,唯有一脸平心静气。我看着她,觉得好陌生,那不是我。
这两年无论如何是学会了如何低眉敛眼,如何假装快乐。
打开花洒,热水自头顶冲洗着每一寸肌肤,却洗不掉侵入骨髓的屈辱。我早已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再多的水也冲不掉这一身的肮脏。蒸腾的雾气缭绕在整个浴室,不过半小时我就已经受不住的开始脑袋发晕,多少次我都想能这样死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是却从来不敢付诸于行动,即使偶尔会冲动,也会在最后一秒唤回神智。莫景灏说得对,现在的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在我心惊胆战的度日没过多久,莫璟灏的妻子真的找上门来了。她温柔得不像样子,客客气气的跟我聊天,像许久不见的朋友一样。和我想象的相差太多。
她的确很漂亮,有着一张让女人见了都羡慕不已的容貌。她说她来只是想看一眼,让莫璟灏上心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说,“你误会了,莫先生对我并不上心,他十分讨厌我。”
她笑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笑。
在她进门后不久,莫璟灏也回来了。他们夫妻在我面前居然也像朋友一样的寒暄,没有任何的争执、打闹、埋怨。和电视剧里上演的情节截然相反。
“你怎么来了。”
“过来坐坐,顺便看看白小姐。”
“最近好吗?”
“还好,你呢?”
“…………”
我不好意思继续站在那儿,像个局外人偷听别人讲话。我轻声回了房间,他们两人后来的谈话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两年过去,我再也没有见过她。莫璟灏除了去外地出差以外,每晚都和我睡在一起。我开始疑惑,他的婚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