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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章钺想了想,又向刘词要了纸笔,按自己的一些推测当场书写凑章一封,请刘词以军报形式密封,连夜以快马递送东京。
出了军府大门,天色已完全黑透,幽幽月光倾泻下来,街道依稀可见,巡夜的更夫肩上斜背着竹梆子沿街吆喝,更卒十人一伙在街上巡逻。
章钺翻身上马回酒楼,心里还在想着凉州的事。奇怪的是,白山戍的何成惠应该也知道凉州事变,按说该上报会宁宣崇文,那就有人送信前来了,可事情过去半个多月,到现在居然都没有。
“调头!去惠和商行!”想到这里,章钺决定还是去商行看看,说不定有消息。之前在城门口,沙翁和张全绪只是见礼,也可能是因为在场人多,没好说起这事。
马蹄声嗒嗒地响着,前行到一处街口,一队更卒跑出来拦路,伙长板着脸声称要检查。亲兵打马上前就是一鞭子,抽得更卒伙长就地打了个转,好玄没摔倒。
“查你娘的!这么没眼色也当更卒,我家大帅也是你能查的?快快滚开……”
“行啊……焦二!他娘的胆子越来越肥了,老子还没开口呢,你这就动手了,回去让杨指挥给你好好上课!”章铖上前刷地一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了焦二背上。
“哎哟!我的娘唉!这不是为大帅助助威风吗?”焦二一脸委屈,简直就要抓狂了,转头偷看章钺脸色。
那晚在焦坳里,怎么说也是大帅亲自看中自己收为亲兵的,结果入亲卫营规距太多,好事没自己的份还天天挨打。乱说话乱动手要挨打,不说话不动手更要挨打,搞得他现在是无所适从。
“叫什么叫?能像个汉子不?打你也得扛着,骂你更得扛着,再敢瞎叫唤,狗牙都给你敲了!”章铖恶狠狠地呵斥。
焦二这小子机灵油滑又凶狠,初入营被伙长教训,居然把伙长打得鼻血横流,这可是犯了大忌,结果被打个半死。平时溜须拍马的本事十足,入营不久就和亲兵们打成一片,却常常自作聪明,到处套近乎,时间久了,亲兵们都不鸟这厮。
“哼……这劣货就该多吃点苦头!”章钺冷哼了一声,打马上前面向更卒伙长拉开衣领,露出青色常服里面的紫袍。
“大帅恕罪!大帅恕罪!”更卒伙长躬着腰,头快低到地上了,终于确定遇上大人物了。倒不是没眼色,这大晚上的别说自称大帅,自称相公的也大有人在,当然要查验过身份才行,不然做了案子,县衙追查一问三不知,饭碗可就得丢了。
“你何罪之有?尽职尽责是本份,就该如此!”章钺打马过去,带着二郎等十名亲兵到了惠和商行前,点名让焦二去拍门。
这货没来过,也不知商行是章钺的,把门拍得“砰砰”山响,又急又快,结果又挨了二郎一鞭子,痛得杀猪般大叫,很快就把里面的门房给惊动了。
前门大开,年老的门房探头一看,见是章钺忙进去通报,一会儿沙翁和张全绪小跑着迎了出来,带章钺进去叙话,吩咐杂役出来上茶招待亲兵们。
到了前堂上,章钺也没打算久留,便直接开口问道:“有凉州、会州的消息送过来吗?”
“凉州的没有,会州倒是有,都到这儿好几天了,本待差人送去东京给将军的,却听说将军到了潼关,也就没送。将军稍等,老汉这就去取来!”沙翁并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还以为宣崇文发来的是商务的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