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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吗?他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桃花的身上,而林桃花则拿着手绢苦笑道:“没有别的事情了,只是在最后说了一句,‘善待牡丹’。”此话一出,院子里又炸开了锅。“牡丹是个女人吗?是手绢的主人吗?”“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思让我们善待他的女人,看来他应该没事吧。”“他都快要没命了,还有心思考虑这些事情?”“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弘里可不能没有爹啊1说着说着靳佳颖开始掉眼泪了,紧接着几个女子急得直跺脚。而项协宏则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两圈。直到他听不下去了才大声说道:“大家都冷静一点!老爷肯定没事的!西夏国既然让他制造热气球,就说明他们很看重老爷的价值。他手里有那么多好东西,随便漏出一点来就能保住性命了,他肯定不会有事的1
李德贤如今住在繁华的京城,生活过得挺自在的。想起以前在北廊坊那些忙碌得不可开交的日子,现在都已步入了正轨,不再需要他操太多心了。偶尔,他还会看看下属交上来的报告,稍微动动笔就完事了。唯一让他觉得有点烦心的,就是皇帝交给他的那一大堆奏折要批阅。不过,这对于习惯了忙碌的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李德贤啊,他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批完奏章后,他总得找点新鲜事来打发时间。他的朋友林小风不在身边,他好几次想去西夏国探险,但一想到皇帝那根让他畏惧的棍棒,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现在住在东宫的一间被改造成了邪工厂”的偏殿里。那墙面稍显陈旧,两侧书架上满满当当,草稿堆得如同小山。地上散落着几张设计图纸,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创意与热情。这屋子里头装饰简单,但中间有个环形铁轨特别惹眼,一辆冒着蒸汽的小车在轨道上呜呜地奔跑,好似在对他的创造欢呼。
李德贤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小车,双眼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他的助手胡一默站在一旁,目光也紧紧追随着那疾驰的小车。过了好久,胡一默才感慨道:“殿下,这第三个版本的模型,看起来已经相当完美了。”李德贤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哈哈,没错!我改进的这辆车,性能绝对超越了你们的夸父号。你看它斧头般的形状,这是根据萧天炎的新理论设计的,能大大减少风阻。这个版本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疾速斧头’。”胡一默激动地鼓掌:“好名字!殿下,您真是太有才华了1
他们继续欣赏了一会儿疾速斧头的风采,李德贤突然抬起头来说:“不过啊,咱们也得清楚,这毕竟还只是个模型,跟真正的蒸汽车比起来,那还差得远呢。”他顿了顿,又问:“我上次重新设计的排气道装上了吗?”胡一默钦佩地点点头:“殿下您真是聪明绝顶。上次您提到的汽阀、汽道的改进,还有连杆的设计,都已经安装好了。经过测试,效率提高了大约10%,进步真的非常显著。”听到这话,李德贤心里头那个美啊,他暗自高兴:“照这个进度,不出三年,咱们的蒸汽火车就能面世了。”
想当年,李德贤只是在东宫里研究小模型自娱自乐,可渐渐地,这些小玩意儿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了。他开始琢磨真正的火车,一有空就把胡一默找来探讨。如今他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胡一默,你说说看,我在北廊大学的水平怎么样?”胡一默琢磨了一会儿,回答说:“殿下,您的水平相当于大专1李德贤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接着又叹了口气:“可惜老林不在,要是他在的话,我一定要跟他炫耀一番。等到咱们这火车在路上飞驰的时候,我也算是功臣一枚呢。”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太监焦急的声音:“殿下,殿下您在里面吗?公主府有急事传报!1李德贤听到这话,扭头看向门口,一脸的意外。他这改造过的房间,平时可是谁都不让进的,门口还有宫女守着。现在公主府的太监竟然闯了进来,那声音在门口一遍遍地回荡着。李德贤推开门走了出去,太监的叫声戛然而止。他有点不高兴地说:“嚷嚷什么呢?天塌下来了吗?”“我那个嫁出去的妹妹,八百年都不找我,现在她男人跑到国外去了,倒想起我这个当哥的了?”
传报的太监也顾不上额头的汗水,连忙把信递了过去,急促地说:“殿下快看,公主千叮咛万嘱咐要用最快的时间把信送给您。奴婢先回去复命了。”说完太监就慌慌张张地跑走了。李德贤也不在意这些小节,他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他扫了一眼信件内容后,也不顾周围有人,大吼了一声脏话,就朝着暖阁狂奔而去。
天气越来越冷了,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设在了暖阁里。暖阁里摆着几个小炭炉,几个老臣陪着皇帝坐着聊天、吃点心,氛围十分轻松。皇帝吃着点心,与下面的大臣们闲聊着。“朕看昨天的报纸上说,锦衣卫又查处了一个案子。说是右佥都御史卓其良的儿子借着身份强行纳民女为妾,卓其良去说情也被拘留了,你们都看了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们知道吗?”白永元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这个,老臣知道一些。卓其良只是教子无方,本身并没有过错。有人来找老臣,替他向锦衣卫求情放人。”“那白阁老,你帮他求情了吗?”皇帝笑着问道。白永元摇摇头,苦笑着说:“锦衣卫的做派,老臣可不敢去碰埃林大人留下来的规矩,实在是太硬了。”“如果手下的百户或者小旗不按照规矩来办事的话,都会受到很重的处罚。如果有官员涉案的话,还会有记者跟着去记录。所以呢,就算是有人去求情,也是没有用的。”“卓其良的罪名是扰乱锦衣卫的执法,他在附近的环保所被关了一天,今天已经回家了。至于他的那个儿子呢,则是交了一百两的保释金,其中的八十两还要给那个民女作为补偿。”“老百姓们都在传说,陛下您是在努力地治理国家,整顿官场的风气。现在朝廷上下都是一片清明,官员们也都再也不敢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欺压老百姓了。”皇帝听了之后,微微一笑,称赞道:“小风他平时的性格是有些跳脱,但是呢,遇到了大事、正事的时候,他还是很值得信赖的。”“朕最开始的时候,还担心如果官员们犯了事情被登上了报纸的话,会影响到我们朝廷的威信。没想到连续地处理了几个案子之后,老百姓们竟然都在称赞我们了。”说完之后,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王景文:“西厂呢,也应该向锦衣卫好好地学习一下,改进一下自己的工作方式了。西厂的那些人在做事情的时候,都是太蛮横粗暴了,根本就不讲道理。这些呢,朕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王景文挤出了一个非常难受的表情,心中虽然是波涛汹涌的,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很平静地说道:“陛下,这都是奴婢的过错,奴婢会马上安排人去进行改正的。”“你准备怎么去改正呢?”“奴婢回去之后,会好好地想一想,找一些锦衣卫里面的能人来进行学习和交流。”王景文扁了扁嘴巴,差点就哭出声来了,心中想到:“怎么又多问了一句啊?平时的时候,不都是不问的吗?只要让手下的那帮孙子们老实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可好了,还真得跟锦衣卫去学习了?”皇帝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说道:“你就是在糊弄朕的吧?现成的例子都已经摆在你的眼前了,你却还要回去再好好地想一想。”“你看看人家锦衣卫在办事的时候,都是讲究章程和法度的。他们做事情都是有事实依据的。就连抓人办案的时候,都要喊上一套口号。你可别以为那只是一种形式而已,那个口号可是……”
靖江帝陷入了沉思,眼神在不经意间扫过了白永元。白永元接过话茬,道:“臣听闻,这是林大人立下的规矩,逮捕犯人前,必须宣读一则警告,被称为‘林小风警告’,我印象中是这么说的。”
他清了清嗓子,复述道:“‘你没有权利保持沉默,如果你保持沉默,锦衣卫会视你的沉默为默认,并根据他们手中的证据来定你的罪。如果你选择为自己辩护,那么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法庭上的证词。如果你违法,将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你有权在受审时请律师,若你无钱请律师,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当铺,典当家产。你是否清楚上述权利?’”
靖江帝听完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这话说得真是漂亮!在外面办案时,老百姓听到这话也会心安。这做法值得西厂学习1王景文听到这话,内心激动,眼眶微红。西厂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这不就是文明的审讯方式吗?
一旁的小太监乖巧地说:“奴婢明白了,日后定向林大人多多学习。”
就在这时,暖阁的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李德贤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大声呼喊:“父皇1靖江帝被吓了一跳,愤怒地吼道:“放肆!你想干什么?滚出去1
但李德贤不顾一切,手里紧握着一封信,冲到靖江帝面前,满头大汗:“出大事了!公主府收到一封信,说老林在西夏遇到了危险,父皇您快看看1
“什么?”靖江帝心惊胆战地接过信,迅速浏览。白永元等老臣也面带忧色地伸长脖子朝信纸看去。信还没看完,靖江帝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他的手颤抖着,突然眼前一黑,跌坐回小榻上。王景文慌忙想要去扶他,但靖江帝抬手制止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老臣们担忧地问道:“陛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靖江帝默不作声,面如死灰,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沮丧。“怎么会这样?”
信纸飘落到地上,王景文俯身捡起,目光扫过纸面,身体猛地一震。西夏打算攻打靖江国,而林小风被囚禁在西夏,生命岌岌可危!
虽然林小风有时让人恼火,但他们已兄弟相称许久,他也收了不少银两。此刻,王景文心如刀绞。更糟糕的是,西厂在西夏设有密探,理应提前得知他们起兵的计划,但现在却毫无消息,岂不是死路一条?
陛下与林小风相交甚久,他为京城增添了不少趣味。他甚至成了陛下的女婿,被视作半个儿子。太子都很少提及林小风。万一真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可怕的后果在脑海中浮现,王景文感到极度恐慌,他几乎本能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地磕头。磕头声在暖阁里回荡,老臣们的脸色也越发凝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1靖江帝仿佛没听到王景文的求饶,过了很久才微微垂下眼睑,低声说道:“起来吧,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王景文拼命地摇头,眼里含泪,额头已经磕得发红。“朕命令你起来1靖江帝大声命令道,“把信传下去,让大家看看1
王景文慌忙起身,迅速将信递给白永元等人。众人看完信后,都陷入了沉默。李德贤急切地说:“父皇,我们应该紧急调兵前往边关!老林还被困在萨尔朗,如果再耽搁下去就…”
靖江帝闭上眼睛,仰天长叹:“是我害了他埃当初他就不愿意去西夏,没想到…没想到…”他咬牙切齿地说:“巴特尔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还没去找他麻烦,他竟敢挑衅我!还敢绑架我的女婿1
“找死1最后两个字几乎要咬碎牙齿。
白永元捻着胡须,满脸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刻,他沉声说道:“太子殿下,这封信是真的吗?”李德贤摇摇头:“是公主府的太监送来的,来源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这么大的事情,西厂难道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吗?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白永元问道。王景文苦着脸摇摇头:“我们靖江国的人不能去西夏探听消息,只能在西夏培养密探。但两国建交时间太短,密探数量有限,且只能活动在民间。西夏招募士兵是常有的事情,而且西夏部族众多,很难查清楚,所以西厂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看到靖江帝仍然出神,白永元连忙安慰道:“陛下,信中林大人说他没有危险,他还说战事为重,让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不如先召集武将,做好预案和安排吧?”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呵,”靖江帝自嘲地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愤,“我老了,连巴特尔的戏码都没有看出来。当初小风就多次说过他不想去西夏,现在却被困在那里,还在为靖江和我想着。”
“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是我对不起他埃”看到靖江帝如此失态,王景文热泪盈眶。他对林小风充满了敬意!这是多么高尚和敬业的精神啊!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国家和皇帝!
靖江帝说完后,眼中闪烁着杀机,恨意让人胆寒:“王公公,你先派人去公主府查证信源,然后迅速回宫向我复命。”
“传令司廷峰代替我检阅军队,让京中的所有统领都等待命令。让神机统领单独来见我。暂时没有安排任务的四品以上的武将都要在两个时辰内入宫。”“从明天开始,太子负责监国,如果有异议的人,就立即罢免1
李德贤急切地说:“不行,老林现在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我的枪法很好,火炮操作也是一流的,如果我去的话,肯定会对他有帮助的1
“住口1靖江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德贤吓得缩了回去。看到父皇正在气头上,他还是晚点再说吧!老臣们也都心惊胆战。这种紧张的局势已经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巴特尔的这次进攻似乎预示着倾国之战的爆发,战争的规模恐怕会超过当年的乾景之战。
靖江帝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霸气:“我本来不想打仗,但是巴特尔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我就成全他,带兵踏平西夏1
在紫罗殿内,武将们如云朵般聚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看过西夏来信后的喜悦。整个宫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已经闻到了胜利的味道。战鼓声即将敲响,这些身经百战的武将们跃跃欲试,因为他们太久没有上战场,太渴望再次建功立业了。
这些将领们,都是曾经跟随靖江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如今,他们虽然已身居高位,子孙满堂,但对战场的热情并未减退。他们渴望再次挥舞兵刃,他们的斗志依然如当年一样旺盛,甚至更为强烈。他们就像得到了一把新刀的原始人,虽然还未经实战检验,但心中的期待和郁闷交织在一起。
此刻,西夏的敌人已经逼近,武将们争相请战。靖江帝端坐在御座上,静静地看着将领们的争论,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将领们争论得面红耳赤,最后齐声问道:“陛下,这个消息…”靖江帝点点头,沉稳地说道:“这个消息是真的,我计划在三天内出兵。”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和力量。
他还透露,西夏的商人已经渗透到瓶口关内,因此他们计划放弃瓶口关,坚守三商关以争取时间。最后的决战将在潘差平原展开,他们的目标是斩获巴特尔的首级。
宣威将军武小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建议道:“我们的军队装备了火器,胜利在望。但这场战斗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谨慎行事。”他担心一旦火器暴露,巴特尔的骑兵会四散逃走,那样他们的火器优势将大打折扣。他急切地问道:“陛下,这次打算出兵多少人?”
靖江帝伸出手来,比划出一个数字:“五十万。”他解释说,西夏的士兵虽然号称八十万,但实际上最多只有五十万。关键在于他们的六万重骑兵。而我们五十万兵马,加上我御驾亲征,足以引出他们的全部重骑兵,然后一举消灭他们。他的声音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靖江帝还提醒道,巴特尔拥有热气球,侦察能力不容小觑。因此,他们需要设立假仓库来迷惑敌人,同时准备足够的防护装备和干灰来应对可能的火攻。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将领:“虽然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我们需要先打一场败仗来骄纵敌人的意志。谁愿意担任先锋?”
而此时,在东宫之中,李德贤急匆匆地赶回,脸上带着焦急之色。胡一默侍立在一旁,看着李德贤的神色,心中不由一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你没事吧?我可以先回北廊大学吗?”李德贤摇头道:“出大事了,你家老爷被西夏扣押了,两国正准备交战。”
胡一默闻言大惊失色:“那,那,那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焦虑。李德贤叹息道:“你不必太担心,他应该是安全的。”他解释说,根据他对老林的了解,老林在西夏混个官职也不奇怪。胡一默听后稍微冷静了一些,对老爷充满了信心。
然而李德贤却烦躁不安地敲打着桌面:“虽然他现在安全无虞,但我担心的是一旦开战,火器的秘密暴露,西夏国大败的时候,老林就危险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他还说如果两国开战火炮的威力就会显露出来巴特尔不是傻子他肯定会分兵行动退回关外进行游击战。那样不仅会失去优势还会让他们陷入劣势。大部队行军速度慢这样下去老林就可能被西夏兵杀掉泄愤了。胡一默的心又揪了起来他失声道:“那该怎么办?”
李德贤毅然决定:“只有我亲自带领兵马单独出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萨尔朗城去救他1说完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胡一默被李德贤的决定吓了一跳他使劲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老爷已经身处险境你不能出事这太危险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李德贤傲然道:“哼!危险?我的枪法谁能比得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和坚定但随即又显露出颓废的神色“只是父皇现在不让我去我得想个办法。”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计划。胡一默不知所措他既希望太子能去又希望他不去。因为太子跟老爷亲如兄弟而且太子身份敏感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他无法想象那样的后果。
过了很久李德贤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皇允许我去但不会给我兵权。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自己去招募士兵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我会再去找父皇试试。如果他还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跟在他后面晚一点再去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和无奈。
“去哪里招募士兵啊?殿下别做傻事埃现在去征召百姓能有用吗?”胡一默愣愣地问道。李德贤瞥了他一眼解释道:“什么百姓啊?我是要去找锦衣卫。宫中大约有两千名卫戍部队而在外面行动的锦衣卫有近三千人呢。你们阳曲县有没有装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虽然锦衣卫经常在民间行走,但他们可都是训练有素、营养充足、精神抖擞的精英。只要稍加训练,绝对能成为一支强大的军队。李德贤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胡一默却支支吾吾不说话,阳曲县的装备那可是机密,他哪敢随便乱说。
李德贤急了:“我现在要去救老林,你还给我藏着掖着!你们阳曲县一直给兵部做订单吧?我知道你们县里都是宝贝,快说1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胡一默被逼无奈,只好在李德贤的再三催促下,艰难地吐露了实情:“殿下那都是给兵部未来的订单准备的内部测试还没通过呢。”
李德贤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少废话,直接说重点1
胡一默吞吞吐吐,显得有些为难:“那个,我们除了常见的刀枪,还尝试做了一些地雷和手雷。”
“地雷?手雷?”李德贤好奇地挑起了眉毛,“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胡一默解释道:“地雷就是埋在地下,一踩到就会爆炸的东西。手雷则是可以扔出去,一落地就会炸,一下子能放倒好几个人。”
李德贤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说:“这么厉害!老林怎么之前没告诉我?”
胡一默有些迟疑地回答:“地雷的触发装置还有些问题。手雷则需要用火点燃引线再扔,我父亲觉得还需要改进。”
李德贤突然逼近胡一默,眼神锐利如刀:“你们是不是还研制了火炮火枪?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成功的?”
胡一默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却咬紧牙关不肯说。
李德贤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说实话,我就让老林把你送给我儿子当太监1
胡一默被逼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回答:“大,大概是五六年前,也,也许是七八年前,我记不清了。”
李德贤怒吼道:“老林真是没出息,要是我,早就拿出来了1
胡一默无言以对,只能低头认错。
李德贤哼了一声,又说:“老林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种事情都敢瞒着我。”他指着胡一默警告道:“小子,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我就真的让你当太监1
胡一默被吓得连连摇头,心里苦不堪言。
李德贤叹了口气,说:“既然测试还没完善,那就先把手雷地雷都拿出来,数数有多少。”
“地雷不多,就二十多个。手雷……”胡一默突然顿住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手雷有多少?”李德贤急切地问。
“五百箱。”胡一默小声回答,“每箱里有二十颗。”
李德贤愣住了。五百箱,那可是整整一万颗手雷!他震惊地问:“你确定?没骗我?”
胡一默僵硬地点点头:“没骗您,内部测试的结果确实如此。我父亲说虽然还有些不完善,但兵部应该会收购。我们县穷,想多造些军械卖出去,希望能尽快摘掉贫困县的帽子。”
李德贤兴奋不已,有这么多手雷,他在战场上岂不是可以所向披靡?想到这里,他激动地抓住胡一默问:“还有吗?你们肯定还藏了其他宝贝吧?”
胡一默欲哭无泪地说:“真没了!哦对了,还有次品装炸药的铁鞋,但威力小,不实用。”
李德贤一脸嫌弃地问:“什么破玩意儿!还有吗?”
“真没了1胡一默都快哭了,“新枪械还在研制中,都不实用。”
李德贤仍不满足:“你要是还想要别的,就去找王衍孙吧。听说他手里有瘟疫病毒,或许能用上。”
“瘟疫病毒?”李德贤脸色古怪地问,“那是什么?”
胡一默解释道:“就是前两年一个小村子发生的瘟疫,王衍孙采集了病人的脓血回来研究。他说那东西在战场上很好用,军队里人挤人,传染起来非常快。”
李德贤露出嫌恶的表情:“王衍孙真是个疯子1他决定以后还是离王衍孙那家伙远点比较好。
第二天,乾清宫门口。李德贤拿着请愿书,紧张地深呼吸。他打好腹稿,鼓起勇气敲响了乾清宫的门。进入屋内,靖江帝正在用餐,只是斜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问:“有什么事吗?”李德贤脸上堆起笑容,小心翼翼地递上了请愿书说:“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李德贤站在那里,身子微微颤动,内心的激动如同翻涌的海浪一般难以平息。愤怒、恐惧与刺骨的寒意在他心头交织,让他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复杂情绪。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难道我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对方彻底拒绝了吗?他所渴望的,仅仅是像老林那般的一点点接纳,然而此刻,却仿佛收到了一纸逐客令,这让他感到万分不解。难道我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样,无人问津吗?
靖江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他淡淡地开口:“你为何还愣在这里?我政务缠身,可没时间与你闲聊。”
李德贤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双手恭敬地递上请愿书:“父皇,您先过目一下这个。”
靖江帝放下筷子,随手翻开卷宗,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我没兴趣看。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清楚得很,无非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战术罢了,没什么值得一看的。”
李德贤急了,连忙劝道:“父皇,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靖江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看看吧。不过看完后你就赶紧离开,别再来打扰我。”
说着,他接过请愿书开始翻阅。李德贤趁机进言:“父皇,这是我昨天召集锦衣卫共同商议的请求。他们都是怀着对国家的无比忠诚,在听到西夏入侵、老林被俘的消息后,都感到义愤填膺。”
“如今老林已经沦陷,他们现在都听从我的指挥。我深感责任重大,想带领他们奔赴前线。父皇,您怎么能让士兵们感到心寒呢?”
靖江帝看完请愿书后,轻轻放下,抬眼望向李德贤:“你还真是不怕麻烦,短短一天之内就搞出这么多名堂。”
“如果我不同意,你是想联合宫中的锦衣卫来对付我吗?”
“哪儿敢,哪儿敢。”李德贤尴尬地笑了笑,“父皇,您是否同意呢?只要您同意我去,一切行动都听您的安排1
靖江帝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李德贤趁机继续游说:“父皇,您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勇敢地驰骋在沙场上了。为何不让我也尝试一下呢?”
“作为太子,我理应身先士卒,亲征战场,才对得起太子的身份。老林以前也告诫过我,温室里的花朵是经不起风雨的考验的,我早晚都要面对这些挑战,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父皇,您仔细想想看,火炮对抗骑兵,我们有着明显的优势。我在战场上,也只是作为一个观察者而已,最多提供一些策略上的建议,绝对不会对大局造成干扰。您觉得如何?”
靖江帝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德贤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如果你领兵出征,”靖江帝终于开口了,“你打算如何运用兵力?”
李德贤听到这个问题,心中暗自窃喜。他眼珠子一转,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巴特尔号称拥有八十万大军,但其中有一小部分负责后勤工作。我打算带领五十万精兵强将,伪装成您御驾亲征的架势,引诱巴特尔进行决战。”
“我会精心布置先锋军队,先让他们故意战败一场,引诱巴特尔率军追击。然后,我们会利用火炮对敌军骑兵进行猛烈轰击。他们的战马没有习惯过炮声的轰鸣,必定会惊慌失措。当炮弹用尽之后,敌军的重骑兵已经疲惫不堪了,而我们的士气却会达到顶峰。这时候,我们可以全军出击,乘胜追击敌军。”
“此外,我还会组建热气球军队在空中提供支援。一旦巴特尔战败退守到三商关内,他们的兵力就会全部集中在关口之下,无暇顾及其他区域的防守。这时我们的热气球就可以投掷炸药和火油对敌军造成重大伤亡。”
李德贤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战略构想,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如果这场战斗能够取得胜利的话,”他继续说道,“那么后续的战事就会变得轻而易举了。巴特尔不了解我们的真实实力,必定会被火器的威力所震慑住,再也不敢轻易集结大军发起进攻了。他们只能在关外进行游击战争而已,这样就已经不足为患了。我们只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将他们逐个击破即可永绝后患。”
这小子看来并非一无所知啊!
靖江帝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说得虽然动听,但要知道打仗并非儿戏啊!不是在校场上比武那么简单的事情。”
“敌人是活生生的目标,并不会按照你的计划去行事的啊!如果巴特尔也拥有热气球并从空中对我们进行火攻的话该怎么办呢?如果他们派遣轻骑兵作为先锋直接冲击我们的阵营又该如何应对呢?”
“没问题啊1李德贤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巴特尔没有理由不使用重骑兵的啊!您所说的那种情况我认为是不存在的啊!如果轻骑兵作为先锋冲过来的话,我们可以利用火枪队进行轮番射击来阻止他们的进攻步伐的啊!至于从空中进行火攻的问题嘛,热气球在潘差平原上投掷火油与在顺义城寨内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啊!很难对敌方造成太大的破坏力的啊1
靖江帝没有再说话,他站起身来,对身旁的王景文说道:“去把我的长矛拿来,我要亲自考验一下太子的武艺如何。”(本章完)